萧云谏的心好像被扎了,他朝池高男走去,把户籍放在桌子上,弯腰抱起池高男,“我不会杀你的。”
话毕,他用冰冷的唇吻了池高男苍白的唇。
池高男像一具布偶娃娃任由他城池攻略。
他把池高男抱在床上,亲吻池高男的耳朵,脖子,锁骨,嗓音温柔,“别生气,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给你最大的幸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宝贝~”
池高男闭上眼睛,眼角滑出清泪。
萧云谏要了池高男一夜,第二天池高男发高烧了,昏迷不醒。
萧云谏下令把他带回王府休养。
不,已经不是王府了。
池高男醒来,发现自己在沧州,萧云谏拿到户籍后举兵造反了。
*
沧州城。
池高男被萧云谏圈养在一处大院子里,每日有数不清的士兵守着。
萧云谏以外面很乱为由不让他出去,只让他在大院里活动。
晚上萧云谏带着沐浴的香气回来和他亲密。
渐渐的,萧云谏身上的香气被血气替代了,那股独有的梨花香也没了。
池高男在院子里没有认识的人,他整日无所事事,萧云谏不知在哪里找了《生息体疗》十到二十册的书籍,叫他好好练。
看到这,池高男就烦躁,扔在一旁懒得看。
更让池高男感觉心痛的事,萧云谏所有的公事都背着他。
有一次他去萧云谏书房,意外碰到萧云谏正在和幕僚开会。
当他出现在书房那一刻,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他,包括萧云谏。
池高男好像在萧云谏眼睛里读到了一个信息——你在偷听?
池高男站在远处和萧云谏对视,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池高男尝到了孤独和被冷落的滋味,使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地方似乎作为一个不该存在的人而被迫存在。
“散会。”萧云谏对幕僚们说。
幕僚们包括荣将军在内,他们叹了口气,走到池高男身旁时都用一种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眼神排挤他。
池高男感觉自己像一个可笑的外来者,他转身离开,却被萧云谏抓了手腕。
“水儿,你怎么来了?”萧云谏温柔的嗓音越过池高男低落的心情飘到耳膜中。
以前池高男会沉迷于他对自己独特的温柔,但现在池高男内心涌上了一股悲凉。
这种悲凉逐渐蔓延。
池高男甩开他的手,“萧云谏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萧云谏猛地拽他的手,将他拥入怀中,脸相贴,嗓音温柔,“水儿,外面很乱,我是在保护你,我没有关你。”
他的力气很大,池高男争执不下,咬着牙,眼睛氤氲,“那你放我出去。”
萧云谏用牙齿轻碾他耳根,“你为何想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够好吗?水儿,别走,留下来陪我。”
说着,他拿出了东西,放进了池高男身体里。
池高男被他按在那张堆满折纸的案桌上疯狂输入。
那天之后,池高男整日疲惫,睡觉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
萧云谏终于觉察到池高男的倦怠,松口让他每隔半个月出去散散步。
沧州城里依旧一片欣欣向荣的风光,没有战乱的紧迫,池高男能出来很开心。
晚上和萧云谏亲密时主动多了。
又一轮外出散心日,池高男来到沧州城酒楼三层俯瞰外面的景色,街景人不多,但一切皆有序。
看着自由自在的人,池高男忽然想到自己,他现在真的被关押了,被他爱的人。
忽地,有个熟悉的身影撞在池高男视线中,他定眼一看。
钟武!
钟武抬头,和他对望。
随后,钟武手指向东南方向,那是一家成衣馆。
池高男瞥了眼身后的四个侍卫,随后他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池高男来到衣馆,不见钟武,但他见到了认识的人——账本先生。
两人对视一眼,但都心照不宣挪走了目光。
池高男随意挑了件衣服,账本先生引着他,“客人这里试衣服。”
池高男点头,走进试衣间那一刻和账本先生交换了眼神。
速度很快,侍卫没觉察。
池高男进了试衣间,侍卫打算进来。
池高男拦住他,“本公子换衣服你们也想看?”
侍卫停住脚步,面色难堪。
谁不知道公子和主子是那种关系,要是看了公子的身体恐怕。
但是主子吩咐寸步不离守着公子。
这……
“在外面等着!”池高男关上门。
侍卫只好作罢。
门关了,池高男抬头看了看周遭,忽地,钟武从顶上慢跃下来。
95 那梨花树怕是种不了了
“池副将。”钟武压低声音,“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池高男:“你怎么知道我在沧州?”
钟武:“我去邺都找不到你,听壮牛说你被安陵王带走了,安陵王造反,占领了沧州,我便猜你在这里。”
池高男:“还好你小子聪明,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我们现在赶紧走,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钟武:“我们还以为池副将是心甘情愿跟安陵王在一起呢,难道不是吗?”
池高男:“……他,不信任我。”
这么久了,池高男想明白了,因为自己知道所有的事,给萧云谏造成了不安。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所以他要把自己关在他身边。
现在回想当初为增强彼此信任跟他坦白的想法简直就是个笑话。
钟武在池副将眼睛里看到了失落,他不便多问,“池副将下个月春耕节我想办法带你离开,见面地点还是这里,你放心,这里的掌柜你认识,你以前救过他,他说他要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