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她神情骤然冷冽,用力地摇了摇头将段骁的身影从脑海里清空出去,“我要干净、乖巧,样貌好的。”
壁赢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试探着说道:“贵人,干净的自然是有,可那干净的没经验,怕是伺候不好您。”
“无妨,你照做即可。”毕竟她只是来看看而已,并没真的想要做些什么。
壁赢便也没有坚持,而是躬身道:“如此,贵人请在房中稍坐片刻,奴去去就回。”
待壁赢出去后,枇杷已然紧张地出了汗,不安地问道:“小姐,咱们真要点啊?”
“来都来了,自然是要见识见识的。”这一年来她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却还真是没有见过像这逍遥楼这般的,不过她也理解枇杷的顾虑,当即伸手揉了揉枇杷的脑袋,温声安慰道:“枇杷你要是怕就去楼外等我。”
枇杷撇了撇嘴,“我不去,我要和小姐一起。”
楚清阮好笑地刮了枇杷鼻子一下,拉着枇杷坐到房间正中的桌子旁,打量起这个房间来。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其实并不大,装修的却很是雅致,正面靠窗放着张高高的架子床,靠墙是一整排的沉香柜也不知里面放着些什么,而另外一面墙,赫然是一整面墙的……镜子。
这镜子是由若干镜子拼接而成,也正是因为这镜子的存在让屋内的空间延展开来,才会让她刚进屋时觉得这屋子很大,楚清阮眸中异色连连,当真是极有意思的设计。
大概是被楼内热闹的氛围感染,楚清阮一时竟觉得热了起来,恰巧桌上摆着壶菊花茶,还有一副茶具,她给她和枇杷一人倒了一杯,对饮起来,可直到她们喝完了一整壶茶,却仍迟迟不见有人进来,当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枇杷,你出去看看,那壁赢究竟在做什么,怎么还不来。”
“好勒,小姐。”枇杷愉快地应声而出,却不想她才刚走到门口,门便从外面被打开了,一名身形颀长的白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楚清阮缓缓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浑身剧烈一震。
眼前男子一袭白衣锦袍,乌发如瀑般垂落腰侧,眉如墨画,眸如寒星,带着这喧闹的四周似乎都瞬间安静下来。
楚清阮移开视线掩去眸中惊艳,淡淡问道:“段侯爷穿着一身白衣在这逍遥楼中,是在装鬼吓人么?”
段骁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最后在她身前站定,漆黑眼眸里闪着令人心悸的专注,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暗哑,“阮阮,白衣不染纤尘,你可以尽情染上你想染的颜色。”
第66章 赌约
楚清阮挑了挑眉, 冷冷道:“白衣不染纤尘,说的也该是内心纯洁如雪之人,似段侯爷这般手上沾满鲜血之人, 穿上白衣也只会显得内心更加阴暗。”
段骁淡色的唇角却浅浅地扬了扬, 整个人冷清而又温柔,像是带着易碎的风雪,“阮阮,你说我手上沾满鲜血, 但鲜血亦可用鲜血洗净。”
他再次走近一步, 温声道:“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你可以对我做一切你想做之事。”
对上段骁专注而又炙热的目光,楚清阮突然明白了段骁方才那句“可以尽情染上她想染的颜色”是什么意思。
她整个人舒适地蜷在太师椅中, 若有所指地问道:“做我想做之事, 即使是如那日在太极殿中那般亦可?”
段骁缓缓点了下头, 轻柔却极其坚定,“都可以。”
楚清阮看向眼前一身白衣如雪的俊美男子, 腰间只系了淡蓝色锦带,衬得身形修长, 头上没有束冠,只用一根木簪束发,整个人褪去了往日的阴鸷,清冷似仙。
楚清阮眼眸暗了暗,对上这样的段骁心中凌虐的欲望渐渐升腾而起,白衣染血, 确实是极诱人的画面, 可她总感觉段骁在故意引诱她做些什么,当下不悦地问道:“在你心中, 我就是那种只会使用暴力的人么?”
段骁笑了笑,“自然不是。”
可那深沉的目光仿佛在控诉她,对待旁人都十分温柔的人在面对他时,总是出奇地心狠手辣。
楚清阮咬了咬唇,冷道:“段侯爷不带领禁军戍卫京都,今夜来此究竟有何贵干?总不成就是为了指责我而来吧。”
段骁今夜来的这般快,若不是一直派人跟踪她,那便是宁泽派人将她来此的消息告诉了他,可无论是哪种,她都不开心。
段骁闻言却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到她身旁,俯下身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认真地看着她,“我干净,听话,长的也不丑,宁王殿下今夜选我可好?”
枇杷脸色顿时一僵,坐在楚清阮身旁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眼神更不知道该往何处瞟,只能尴尬地看向地面假装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