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鸟儿似垂在他旁边了。
竺叶本看他不说话,正想踮脚贴他唇上,看他哭,可谁知他突然俯身,猝不及防间,唇瓣落在长渡的喉结之.上。
竺叶好奇的舔了舔他的喉结,又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好奇怪,她为什么没有?
竺叶气得咬了喉结一口。
她咬得不重,未破皮,自然无法接触血肉筋脉骨骼,可这位置本就敏感,滚烫的皮肉血脉似乎因这疼意而缓。
但油沸腾时,
一滴水,只会让油更沸。
长渡强撑着面上的冷然,他蓦然后退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终于拉开一步。
这才是师伯所说,
人同人之间的正常距离。
竺叶蹙眉看他:“蠢货!你又干什么!”
长渡冷然又平静的看她,可因喉结上的咬痕、全红的耳根,没了平常敛眸时的凌厉和冷静:“我们…不能…这样。”
竺叶更不解,她气势汹汹:“不能什么样?”
长渡艰难的移到她的粉唇上,又艰难的看了看自己,正想说话时,却听“轰隆”声响,似是石门关闭,他蓦然转头时,却不见了李承之的身影。
他雯时蹙眉,转头时,视线瞟到探头盯着他们看的何樾芸娘两人,身体雯时更加僵硬,他强撑着冷然的面,平静的想要说话。
却听到更大的“轰隆”声响。
石子纷纷坠落,似要塌陷时。
竺叶也听到此声,她暂时放下不高兴,快速的指了指那群新婚夫妇:
“他们体内均有幻蛊蛊虫,跟着他们走,肯定能离开此地。”
.
出古墓的时候,恰好下了小雨。
春雨淅沥,草木生香。
竺叶坐在枝桠上,看着长渡将最后一对新婚夫妇送回家,她折断一截枝桠,劈头盖脸的砸到长渡的脸上,恶声恶气道:“行了吧,能走了吧。”
长渡接过枝桠,他皱眉表示不赞同:“树…长得好好的,你…怎么能…摘掉它呢。”
他半蹲下身,寻一泥泞地,垂首栽好树枝。
竺叶冲他翻了个白眼:“假惺惺。”
她不高兴的皱着脸,那架势似乎想跟长渡打上一架,又害怕这红线抽疯将两人缠在一起,边骂边说道:“我还想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出门?”
长渡无奈的拨了拨腕上红线:“这是…你的东西。”
又不让斩,又不让弄坏。
竺叶更气了,她的眉眼红红:“我就练成这一只红线蛊蛊虫,弄坏了,你赔给我啊?”
就一只吗?
那还用在他身上。
长渡微愣,耳根有些发红。
他拨动红线是,竺叶只觉胸口有些奇怪,软软的痒痒的,她气得摇晃了摇晃红线,又以叶面吹曲,默默的跟这红线蛊蛊虫较劲着。
这红线蛊蛊虫简直有病!
怎么莫名其妙的出现!
两人一离开三步远,它便快速收紧,将两人缠在一起,怎么都无法分开!
她较劲了一会,没较劲过,恶狠狠的瞪了长渡一眼,没理也不饶人:“那也是你非要大半夜出门?!”
“你大半夜不出门,我能在这淋雨?”
长渡仰首看了看她的青绿油纸伞,默了默,站起身,大红喜袍微扬,眉间落了碎发,微拢着眉眼,乌瞳看她半响,伸出手,轻声道:
“下来,我带你回去睡觉。”
他伸出手。
掌面干净白皙,指节又长又直,掌纹清晰,似给人一种安稳感。
竺叶将油纸伞往后移了移,警惕的看着长渡:“你可别想蹭我的伞!”
她话毕,这才反应到长渡说了,下意识的抽出腰间长鞭,挥了过去,怒气冲冲:“你敢命令你姑奶奶我?”
长渡本能抓住她的长鞭,这让竺叶更怒,她下意识一提长鞭,红线却因她的动作微扬,又快速收紧,直直的将她往长渡身边扯。
竺叶被扯过两次,已然摸清规律,赶忙一手抓住枝桠,等红线没了动静,她便更怒,怒气将她的面上都染了层红意,暗骂道:“蠢货!”
也不知在骂红线蛊,还是在骂长渡。
竺叶一垂首,瞥见长渡正仰面看她,正要生气时,她眼珠子一转,似想到什么注意,面上酒窝浅浅露出:“小道士哥哥……”
可这招太为凶险。
长渡仍是吓得后退一步,红线立马绷直,扯着两人靠近。竺叶一时没想到长渡又后退,明明他在古墓里都没流眼泪!
她气得一时忘了反应,竟是直直的撞进长渡的怀里。
大红喜袍扬起又落下。
竺叶怒意染上眉眼,一把推开长渡,她气急败坏的站在原地用苗疆话开始骂人。长渡听不懂她的语言,却见她面色红红,眼中流光溢彩,手指微微一颤。
竺叶骂完红线蛊,警惕的看了长渡一眼:“你不准上前!”
长渡茫然看她。
竺叶这才转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