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房间。院子提名为“春来”,迎春花开得正艳,走过铺了满地的花叶,便来到屋前。
是一间房。
长渡脊背雯时僵直。
竺叶已经松开了长渡的手,她指使着长渡:“我要沐浴,要用迎春花沐浴。”
长渡闻言更是僵直。
灵安镇前镇令是个贪官,穷奢极侈,后被摘了乌纱帽,林煜又被派到此处,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有了进极为气派的院子,但他孤家寡人一个,府内仅有些小厮。
偷摘他人院中花,总归不太好。
长渡便想同林煜告知一声,竺叶闻言不甚理解的看着他,苦恼的皱了皱脸:“我身上好脏,我想先沐浴。”
长渡更是僵直,他低声道:“我先给你烧水,然后再去问林煜,最后给你摘花。”
竺叶不满的皱着脸,她垂着脑袋,乌发中的五颜六色的花带也跟着垂着,闷闷不乐的应了声。
好像…是有点委屈她了。
她沐浴,要有花。
待长渡做完一切,他提着花篮,敲了敲门,门内传来竺叶兴高采烈的声音:“进门吧。”
长渡推门而入,掀开珠帘。
少女的身影落在细布之上。
长渡浑身僵直,他意识到什么,迅速转身低头,将花篮放在地上时,身后传来少女气恼的声音:“别将花篮放在地上。”
长渡手指一颤,拎起了花篮。
少女赤足而下,浑身仅裹件轻薄白纱,她眉眼灵动的看了过来,伸出细白手指,薄衫从腕上尽数而褪,铃铛清脆响动。
似是山间刚成型的精怪,不懂人间规矩,不辨善恶,万事凭心。
她脱得,只剩这件薄衫了。
第39章 咬唇
长渡垂了垂眼睛, 他将花篮递给竺叶:“还…没放地上。”
竺叶接过花篮,她伸手碾了碾迎春花,这才高兴起来, 酒窝浅浅,很有礼貌的问长渡:“你要一起洗吗?”
长渡耳根发红,他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竺叶赤足站在台阶之上,她没动,只是俯身去牵长渡的手:“我们一起洗。”
她的手指微凉。
长渡却如同握住个滚烫的铁制品, 他浑身都泛起红意,难得松开竺叶的手,慌不择路的就准备离开:“不用,你洗完我再洗。”
他背身而站,手却被竺叶牵住, 她的声音疑惑又不解:“可我洗完, 水都凉了。”
长渡闭了闭眼睛,胸廓起伏了瞬, 强压下喘息声,面上冷然又平静:“我…我喜欢用凉水洗。”
“好吧。”
牵着他的手很快松开, 身后是少女疑惑不解的声音:“我喜欢用热水洗, 那你要等一等了。”
她背对着长渡, 跳上了台阶。
长渡站在台阶之下,面前是珠帘,可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封闭视觉,听觉就越发明显。
赤足上台阶时的卡顿声。
铃铛清脆声响。
甚至是衣物摩挲的声响。
长渡雯时睁开双眼, 左眼淌过泪珠,眼底因蓦然接触强光而产生刺痛, 眼底猩红一片,脑海有瞬间的眩晕,待刺痛消失,他望见,珠帘摇晃。
长渡喉结艰难滚动,他强装着面上的冷然,慌不择路的出了门。
竺叶听见门响,她自水中探出头,透过摇晃的珠帘,望见垂在窗纸上的身影:“你记得,一会儿来喊我。”
水声哗啦,花香袭人。
长渡嘶哑的应了声。
林府常年无人,地面上落了层灰,长渡恍惚席地坐下,他的手面上沾了灰,背抵阴凉墙面,面前是红艳似火的迎春花。
竺叶趴在水中昏昏欲睡,她正想睡着的时候,恍惚想起自己嘱托长渡的话,又强撑着没有睡着,她手中蹂躏着迎春花,眼皮一搭一搭,嘴里嘟囔骂着长渡。
外面突然响起长渡的声音,
“洗好了吗?”
竺叶以手打水,水流从她的指缝而下,她没好气嘟囔着:“洗好了!你快进来!我想睡觉!”
一时寂静,他的声音传来时有些失真,嘶哑又紧绷:“你先穿好衣服。”
竺叶打了个哈欠,脑袋晕乎乎的,嘟囔道:“我想睡觉,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
她眼睛微转,喊他道:“好了!好了!我穿衣服了!”
长渡骨节绷得发白,他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听见竺叶催促声。
水温应该快凉了。
长渡喉结滚动了下,他指尖发颤的用白布覆眼,屏气凝神推门而入,掀开珠帘,走过台阶,落步之处,水声哗啦,香气弥漫。
竺叶听到他过来的动静,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声音也含含糊糊的,尾音拉长:“你好慢啊,小结巴。”
长渡身体绷直,他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愣了会,勉强找到声音道:“不是…穿衣服了。”
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