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
可这话却明显吓住其他伙伴,孩童个个面露惊恐。
“虎子哥,我们走吧!”
更有胆小的脚底抹油,面色苍白。
“我娘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啊!”
虎子正要说些什么,可又是一阵凉风吹来,直直的往他脖子里面钻,他吞了吞唾液:“ 我娘也叫我回家吃饭!”
转眼的功夫,这群孩子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
幺娘依旧有些茫然,她直起身时,依旧是缩着脖子,小心的揉了揉额头,疼得她龇牙咧嘴,面容更是难看。
她害怕再遇其他人,几步跑着回了屋,烧好热水的时候,她听见东屋有窸窣的动静,便掀开帘子进了屋。
长渡从床上坐起身,他听见铃铛响动声时,眉眼柔和下来,他刚想说话时,头却微偏,面容冷然下来,手中捏着的紫藤花瓣顺势飞向幺娘:“你是谁,她呢!”
幺娘吓得差点摔倒时,腰后被一只手扶着,竺叶另手接住花瓣,她不高兴的鼓了鼓面颊:“你睡了这么久,醒来就开始耍威风!”
长渡手指发颤:“阿,阿木!”
他偏了偏头,正色给房屋另一人道:“对不住。 ”
幺娘赶忙摆手:“没,没事,我,”
她吓得结巴了句:“我去做饭。”
帘子掀开时,一阵凉风拂面。
长渡听见竺叶走至他面前,他下意识坐直身体,却觉被子一扁,竺叶坐了下来,他更是挺直了背,听着竺叶小声的训斥他。
“小结巴,你这样很没礼貌,你知道吗?”
“嗯,对,对不起。”
竺叶一顿,她又开始小声说话,长渡听着她说,大致意思是,他们是如何来到这个村庄,幺娘给他们提供了住宿,又说起这个村子很排斥外乡人,她只不过在村外看了眼风景,却被几个村民警惕的盯着。
长渡听此,立马问:“有没有受伤?”
竺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有。”
一时寂静。
竺叶抬头看向长渡略显苍白的面色,她又看向他没有光彩的眼睛,咬了咬唇,一时扑到长渡的怀里。
她伸手去碰长渡的睫毛,手还没碰到,长渡便听见她有些哽咽的声音:“疼不疼?”
她问的是,他的眼睛。
这一扑,倒是拉近了两人刚才略显生疏的距离。
长渡面色柔和下来,身体却依旧僵直,他不敢去抱竺叶,手指痉挛的动了下,却没有抬起,他强压着浑身的颤抖,轻声道:没事,我不疼。”
竺叶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她嘟囔着吸了吸鼻子:“骗人。”
她的声音里还带了些泣音,听起来像是又哭了。
长渡没见过她哭,却听过她哭,也尝过她的眼泪。
心下鼓鼓囊囊,长渡似乎又尝到了眼泪的味道,微偏头,乌发顺着肩头滑落,他控制不住的滚了滚喉结,感觉嗓子干涸,浑身滚烫,尤其是她趴着的位置,更是烫得惊人。
竺叶的手指终于触到他的睫毛,她又轻声问了句:“疼不疼?”
长渡浑身更颤,眼角氤氲一片红意,他克制不住的倾身,感受到她微凉的指腹触到他的睫毛,最后落到他的眼角:“有点疼。”
他滚了滚喉结,艰难道:“你碰碰,碰碰就不疼了。”
他又听到声泣音,随之而来的是,微凉的指腹完全落到他的眼角。
翻滚炙热的血液终于归于平静,长渡只能握紧手指强压下浑身的颤抖,听见她不满道:“你又骗人。”
她的声音为什么总是拉长。
长渡克制不住的抖动,又强压下声线的颤抖:“不骗你。”
他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浑身滚烫。
竺叶不满的瞪着他,却发觉他看不见,神色低落下时,她感觉心脏一阵抽痛,腰带上的八角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张了张唇,咬上长渡的肩膀。
长渡猝不及防被她咬住,意识到时,只觉她身上的香味愈发浓重,他微偏了偏头,抑制不住的喘息着。
破开皮肉,血腥气更重。
长渡面上绯意更重,朱砂红越发明显,他迫切的想要抓着一个东西,压着颤抖,可周边毫无东西,他抓住了竺叶的衣袖。
可毫无作用。碰到她,便想起她的身形。
渴意,控制不住的颤抖更重。
许是感受到长渡的手,竺叶探头看向他,她低低道:“我好疼,你要跟我一样疼。”
长渡被她碰得浑身颤抖,朱砂红艳似血,他下意识道:“那…那你再咬…会?”
他话毕,意识到什么,面上带了些急切:“你…你哪儿疼?”
竺叶握住长渡的手贴到自己的胸廓上,她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这里疼。”
竺叶话毕,她皱了皱眉,咬唇道:“小结巴,你的手好抖。”
长渡似乎这才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