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到的位置。
贴近柔软,触及骨骼。
他吓得缩回了手背在身后,可手却依旧发颤,长渡低声道:“怎么又疼了?”
竺叶不高兴的趴在他的怀里,不满道:“我怎么知道。都怪你!”
看不见后,听觉嗅觉感觉却越发灵敏。
长渡能闻到她身上的花香,听到她发上小铃铛晃动,感受到她微凉的体温。
他下意识掀开被子盖在她身上,竺叶闭着眼睛不满的皱了皱眉,听到长渡轻声道:“我给你揉揉。”
竺叶应了声,她半睁着眼睛,拉起长渡的手,置于她的胸廓。
因为他看不见,便有了引导的意味。
就像是她在引导着她去触碰她的身体一般。
长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太不成体统,又太过于孟浪。
长渡眼角红意更甚,可手已经放在她的衣服上。
从皮肉到骨骼再至筋脉。
他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鼓声,鼓声越来越重,全身血脉因此滚烫,额间朱砂更红,他强撑着左眼的涩意,生怕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
他感受到阵难以言说的兴奋。
可她目前心脏在疼,这般想着,长渡总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有些疼。
可疼意越重,兴奋便越重。
他甚至控制不住的又在发抖。
自幼在蜀山学习的君子之道又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畜生。
长渡强迫自己分出心神,他竭力控制住脑海的兴奋,轻声问她:“你将银镯子给那位姑娘了。”
竺叶感觉自己昏昏欲睡,她嘟囔道:“给了啊。”
她话音落地,感觉周遭一片静谧,又道:“不是你说得吗,向别人家住宿,要给人银两,我没银票了,就给了镯子。”
可那镯子沾了她得体温。
长渡张了张唇,刚想说话,却又觉得这个理由难以启齿,他刚想说什么得时候,感觉怀中人拱了拱,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她似乎想往上爬,但又不想动,一口亲在他的喉结上,声音轻轻的。
“好了好了,别生气。”
她说完便趴在长渡的胸廓上阖眼睡觉。
长渡猝不及防被她亲了下,一时失了言语,他忍不住反驳道:“我没生气。”
可她已经睡着了。
长渡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碰到她的乌发时。
他才想到,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正值这时,幺娘掀开帘子,她走进来将饭放到桌子上,刚抬头便看到竺叶躺在床上睡觉。
长渡听到声响,他微颌首,低声:“麻烦姑娘了。 ”
幺娘垂着头,连忙摆手,她不习惯跟人打交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床上那少年道。
他似乎也有点难以启齿:“姑娘腕骨上的镯子很好看,能卖给在下吗?”
幺娘听闻赶紧褪下镯子,垂着头不敢看人:“不是,不是我的,是这位姑娘的。”
她刚抬头,便看见床榻上的银子,听到这吓人的少年说:“谢谢你,麻烦你收留我们了。”
幺娘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生怕以为这少年认为她偷东西,她匆匆拿着银子,赶忙跑出去,跑到门口道:“是阿木姑娘给我的住宿费,不是,不是我偷的。”
长渡礼貌的听她讲话,笑着道:“我知道。”
幺娘匆匆离开,长渡心下却有些不适。
阿木。
他念及幺娘刚才说得话。
许是看不见。
他心里那些不可言说的情绪越发加重。
是嫉妒。
竺叶很少同人打交道,她分不清其他负面情绪,她将他的每一次嫉妒理解为生气。
而他总是在嫉妒,嫉妒她身边的一切。
他连她戴过的镯子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嫉妒刚才那个姑娘碰过她的镯子,他嫉妒刚才那个姑娘喊过她的名字。
长渡握紧手中的镯子,他伸手碰了碰竺叶的脑袋,心才落下实处。
第56章 骄矜
竺叶好像做了个梦。
梦中她逃离了月亮山, 来到了中原。
她遇见个约莫六七岁,总是冷着张脸的小少年。
他骄矜得很,喝水只喝桃露, 饭菜不合胃口,他会一口不吃,穿衣服只穿昂贵面料,普通的布料会磨伤的皮肤,他不太喜欢说话, 总是静静的望着北方。
周边有人叫他小殿下。
竺叶不知道她知道跟* 这个样样挑剔的少年玩到一快的,总记得梦中的阳光很刺眼,笼到小少年的白衣上,像是笼盖层松黄色,温暖又耀眼。
他仰着头, 看向坐在树枝上的竺叶, 说话时,尾音还有点骄矜傲慢:“我很快就要走了。”
话毕, 见树上的小姑娘没理他,他气恼的揉了揉头发, 咬了咬唇:“看你无家可归的样子,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