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粘人。”
但他们理解的过来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竺叶刚沾上床边时,便被长渡揽着腰塞进了寝被中,她猝不及防的从寝被中探出来个头,不满的瞪向长渡:“你搞偷袭!”
长渡轻笑了声,他低头看她,声音轻轻:“阿木下次也搞偷袭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得太轻,甚至有些温柔,尾音像勾子般蹭在竺叶的皮肤上,她甚至感觉从心脏蔓延的麻意爬过她的颈肩,扶过她的半边面颊。
痒痒的。
竺叶奇怪的以手触了触面颊:“我感觉面颊有些痒,你碰一下。”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如同名贵的玉石。
长渡幼年时也有贵族子弟的陋习——他喜好把玩玉石。
抚摸是比亲吻更亲密的动作。
抚摸更轻,却又更重。
沿着面颊滑过脖颈,他带起的痒意让竺叶难得想要震颤,她甚至感觉体内似乎窜起了团火,这团火自丹田烧起,冲撞着四肢百骸,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变软,面颊却更贴合他的指腹轮廓。
可抚摸又太轻,仅仅是滑过她的皮肤,未及血液,无法消融火势,可火势已然蔓延至皮肤,带起片鸡皮疙瘩。
竺叶承受不住的握着他的腕骨:“好奇怪。”
她试图跟长渡说,可又形容不出来,烦躁的想要起身,可唇上却一软。
只是轻轻贴上。
他的声音很轻又极缓:
“我知道的,我同你一样。”
明明衣服都穿得完好无损,却从心中感受到别样的情绪。
难受又欢/愉。
烈火燎原,势不可挡。
他的胸腔震动着,尾音如虫子般细密的钻进她的耳边,浩浩荡荡,迟来的、因亲热而变来的麻意席卷她的血液。
同他往常仿佛要将她撕吃入腹的亲吻并不一样,仅是唇瓣相贴,没有任何谷欠/念,如同两只幼兽相互抚慰。
可抚慰,在无血缘关系的男女间,
本身就是一种情/谷欠。
竺叶舔了舔长渡的唇。
她的亲吻总是不带情欲,反倒是好奇试探的意味更重一些。
竺叶张了张唇,可喉咙却像是含着水,满是含糊,她轻声道:“阿兄。”
长渡被她喊得偏了下头,落在寝被上的手蓦然收紧,青筋裸露、盘踞在他的手臂上,他微垂眉眼,声线偏冷:“你喊我什么?”
竺叶仰首看他,不满道:“你以前就让我这样喊你的。”
可当时他们势如水火,她怎么可能喊他阿兄。
长渡被她这么一提,尘封在脑海的记忆钻了出来。她刚来王府时,也总是冷着一张脸,明淳总说他们两个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这话不知从哪儿惹恼了竺叶,她开始刻意同他区分,上学堂时,也总是笑意盈盈,学着旁人喊“哥哥姐姐”。
可怎么能这样?
她明明是他捡来的,怎么能先喊旁人“哥哥”?
他幼时不悦时,不会直说,只会暗戳戳的做些小动作,可竺叶看不懂,总以为他在挑衅她,直接将他反锁在屋内,他气得翻了窗,本来想捉弄她。
却在灼灼桃花下,跟她说:
“我年岁比你大,你理应喊我阿兄。”
阿兄是从未喊过的。
挑衅是从未休止的。
他年少时,也确实只想当她兄长。
可如今她这幅模样,乱糟糟的趴进他的怀里,仅剩的理智和道德拉扯着他感到种世俗的背德感。
气血好似涌进他的喉间,长渡有种呼吸不畅的难受。
可一呼一吸间,满是她的气息。
唇瓣却被她贴了下,她敷衍道:“好了好了,你不许生气,你怎么总是在生气啊。”
她好似想到什么,舔了舔他的唇,眼睛亮晶晶,仰首看向他:“我想要,你也舔舔我。”
理智的弦被扯断,长渡左眼淌下泪珠,他伸手时,感受到了浑身的颤抖,指腹触在她的面颊,颤意更重,他不得不以手掌抚摸过她的面容。
她穿得衣裳,都是他做的。
甚至连她发上的银铃铛,也是他找人仿制的。
他触摸到她衣裳上的绣样,便能察觉到她所穿得究竟是哪件衣裳。
解她衣裳的过程,如同以手丈量她的身体。
哪怕他对此已经一清二楚。
可他又确确实实只能看清模糊光影。
窗外大雨磅礴,可长渡的听声辩位练得极好,他能清楚分清究竟是哪里来的水液,木窗被风吹开一角,水湿浸润床榻,他感受到手下绷直的身体及兴奋的颤抖。
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恍如仙乐。
竺叶控制不住的浑身轻微颤抖,恍惚间,她看见长渡直起了身,他双眼上的白布已然掉落,眼边红意弥漫,下颌被雨势沁湿,水珠掠过滚动的喉结,似往更深处掉落。
他却伸出手,触及水珠,放入唇间。
竺叶只觉脑袋“轰”得一声。
他惯常都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