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落在竺叶的面颊上,泪意滚烫,竺叶只觉浑身热意似乎完全集中在面颊上,蒸得她皮肤滚烫,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竺叶理解不了他说得羞恼两字,可她看着他,却发觉常年发冷的四肢末端像是靠近火堆,变得温热,温热遍布到她的四肢百骸,反向为心脏输送热量。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胸廓却发疼,似像是心脏被人抓住的痛感。
竺叶好奇的起身,将脑袋贴在长渡的胸廓上。
周遭越发静谧,只能听到心脏鼓声。
她张了张唇,腕骨上的铃铛却先她一步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铃铛声下,她听见自己对长渡说:
“我们的心脏,跳得一样快哦。”
长渡垂头看她,他的眼睛发亮,如同在灵安镇放得花灯一般亮,这亮意黏在竺叶的身上,让她徒然生出种赤裸的错觉。
长渡本就单膝跪在床榻上,此时身子向前俯,伸手很轻的锁住竺叶的脖颈,乌发融进竺叶的麻花辫中,侧头舔了竺叶耳后皮肤。
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扫在竺叶的脖颈处,让她徒然生出种想要抓挠的错觉,可她却没有抓挠,只是微垂眼,好奇的看向长渡
烛火发出昏暗的光晕。
从后看,他的白衣凌乱,往日清冷的姿态消失殆尽,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脊背宽阔,像狗一般沉迷的蹭在她的耳后。
下一瞬,她耳边发红的皮肤被他含住。
滚烫的唇舌让本就发烫发痒的皮肤更觉如被火灼烧似的烫意,似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可并未灼伤她的皮肤。
他舔过她颈后每一寸发红的皮肤。
反复如此,灼得那一块皮肤更是发红。
濡湿的、粘腻的。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夹杂着他轻哑的声音:“阿木,好乖啊。”
他在夸赞她。
她刚要高兴,可比高兴更先映出脑海的是,他刚说得字。
羞恼。
恼意让她想要生气,羞意让她想要高兴,皮肤发红,想要钻进他的怀中。
可他始终在舔那块发红的皮肤。
舔得她浑身发痒,耳后发麻,战栗不止。
等窗外又停了雨,烛火彻底燃尽,屋内光线昏暗,竺叶仰面看向长渡的眼睛,他眼底的春水落了一地,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却生出种被雨淋湿的可怜样子。
竺叶看向长渡,听见他声音放轻,发哑似的问她:“阿木,刚才是什么感受?”
他眼底的春水似乎洒落竺叶一身,被他这样看着,她感到种被雨淋湿,又被人反复擦好的错觉。
很奇怪的感受。
她从未生出过这种错觉,仿佛他的心脏在她的胸腔内跳动一般,她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感知他所感。
他似乎想要让她记住这种感受。
竺叶在这种目光下,张了张唇:“羞恼。”
这两个字似乎取悦了长渡,他笑了下,又舔了舔竺叶耳后皮肤,发出似叹似抚慰的声响:“阿木好乖啊,以后也要记住这种感受,好不好?”
第66章 醋意
闹别扭是常有的事情。
虽不知竺叶和长渡又为何闹了别扭, 但明淳觉得他作为兄长还是要提点长渡一二,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竺叶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彼时长渡正在靠窗看书, 五指松垮的捏着书沿,闻此掀开眼帘看了眼明淳。
屋内一静,唯有香烟袅袅。
一楼正厅说书先生似正在讲什么新奇故事,赢得满堂喝彩。
喧闹下,屋内更显静。
明淳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喝了口茶,直言不讳道:“你既然喜欢竺叶,还是同她说清楚些,我看着,总觉得竺叶并不清楚你喜欢她这一件事。”
一楼正厅似有人打翻茶碗, 碗碟四分五裂的同时, 里面盛着的茶水也洋洋洒洒散了一地。
恍如昨日的雨,斜风细雨但又猝不及防。
木窗被风吹开, 落了满窗沿的雨,细微光线透进屋内, 竺叶偏头看到长渡的影子, 是一个俯身的姿态, 影子折叠般的落在地面,像是个蛰伏的兽类。
耳后、发红的皮肤被长渡反复舔舐,她头脑发麻, 实在承受不住的推开长渡,但又觉得浑身发热, 亲了下长渡的面颊,仰面道:“你再舔舔我。”
长渡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眼角还有未褪去的红晕,可眼帘垂下时,面颊上似也浮了层黑影。
竺叶感觉自己的下颌被抬起。
他的指腹抵在脖颈跳动的脉搏上,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竺叶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的脖颈还掌握在长渡的手里,她下意识拍开长渡的手,警惕的看着他:“快松手!”
她像是一只养不熟的猫。
喂食时,兴高采烈的伸手,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