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炸毛,警惕的望向四周。
“不让我舔了?”
竺叶刚想转身时,听见长渡放轻的声音,可他的尾音却上扬,似是在笑,给人一种轻慢的压迫感,竺叶条件反射的看他一眼,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要你。”
她说毕,瞧见墙壁上那只蛰伏的兽往下压。
跳动着的脉搏被影子按住,她不得已仰首,看见了长渡面无表情的脸,他面无表情起来,唇线平直,眼尾晕成的红痕绷紧,视线却紧紧盯着她看。
犹如影子一直跟着主人。
又因眼尾的红意,像是只蛰伏在夜间的艳鬼。
他的指腹反复按压着脖颈上跳动着的脉搏,竺叶警铃大作,她防备的看了长渡一眼:“你将手松开。”
可他却像是听不见声音那般逼近她,声线偏冷:“你想要谁?”
竺叶没听懂他的意思,生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要求他松开手:“反正不是你!”
她话毕,墙壁上的影子铺陈而下,砸在竺叶的身上,她的下颌被长渡抬起,被迫看到他眼底深处:“阿木,不要惹我生气。”
他的声线本就偏冷,落到竺叶耳中,像是警告。
竺叶顿时警惕的看着长渡,抬手便打在长渡的胸廓上,唇瓣却被人咬住。
不同于厮磨。
单纯是撕咬。
气息沉沉、热意深重。
竺叶气得仰面也咬上长渡的唇。
血腥气弥漫在两人的唇舌中,可谁也不放手,反复亲吻、反复撕咬,共同沉溺在满是血腥气的吻中。
他的手始终按压在她的脉搏上。
竺叶挣扎着起身,在他起身的瞬间,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面颊被他气得红红:“你是不是有病啊?”
长渡被她扇得偏了下头,乌发坠落在竺叶的肩颈处,弄得竺叶很痒,可她又很不高兴,不想抬手整理他的头发,生气的瞪着长渡看。
长渡视野被寝被占据,他垂着头,扼制着想要咬上竺叶的冲动,他听见他辩解道:“对不起。”
竺叶一言不发,她拉着寝被* 想要盖住自己,长渡却下意识伸手给她掖好被角。
“阿木。”
竺叶不理他,偏头一句话不说。
可长渡死皮赖脸的蹭在她旁边,轻声道:“阿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舔?”
竺叶拉着被子蒙住头,又听见他说。
由于她蒙着头的缘故,总感觉他说话声有些闷,似是压抑着什么。
“阿木,不高兴需要发泄出来。”
继而,他一静,轻轻道:
“你还想打吗?”
“打我的话,你可以发泄出来,你可以再打的。”
竺叶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事情——竟然有人要求别人打他。
她惊奇的一时忘记了生气,从寝被里面钻出来个脑袋,由于长久闷在寝被里,刚探出头的时候,有一瞬间呼吸不畅,面颊憋得红红的。
她自下而上的看向长渡,瞧见他喉结滚动。
下一瞬,她的脑袋被长渡以手固定,温热的吐息落到竺叶的肩颈上,竺叶刚想抬手推他,却感觉颈部皮肤微湿。
他哭了。
竺叶的指尖蜷缩了下,任由他抱了一会,盯着墙壁上的影子看,耳边听到长渡微哑的声音:
“你不同我说话,我很难受,阿木。”
竺叶咬了咬唇,又听他说:“我是不是刚才哪里做得不对,让你很不舒服?”
“阿木,你和我说话,好不好?”
竺叶本不想理他,可颈部湿润更重,灼得她皮肤滚烫,指尖发颤,她又咬了咬唇,才开口道:“每次亲的时候,你的手总是要按在我的脖颈上,我很不舒服。”
他还埋在她的肩颈处,说话时,吐息扫在竺叶的耳边,让她感受到浑身的战栗。
“阿木和我亲的时候,很不舒服吗?”
竺叶感觉他听不懂人话,气得推开他,伸手锁住他的脖颈,将唇贴在他的唇边,仰面看他,气鼓鼓道:“你觉得这样亲,很舒服吗?”
斑驳的光线笼在竺叶的面上,刚给她扎好的麻花辫乱糟糟的垂在腰侧,许是真的生气了,她的面颊红意更显,唇瓣红肿更甚。
长渡控制不住的滚了下喉结。
可他的脖颈还被竺叶握着,喉结滚动时,不经意碰到她的手面,宽大的袖子遮住他颤抖的手,他抑制住想要去亲竺叶的冲动,微垂了垂眼睛,下意识放轻动作去哄她。
他微倾了下身。
泪珠砸在竺叶的指腹,温热的烫意让竺叶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心脏似乎也被这滴水泡得发软,她下意识想去亲长渡,来安抚他。
完全忘记亲吻,是她指挥长渡为她做事的基础,只是以为亲吻,是安抚他的利器。
可他倾身那瞬,被他身形遮挡住的微弱天光从他背后溢出,错杂的落在他的面上。
竺叶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