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叶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想要跳起来,却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她身体一僵。
“阿木,脸红心跳也是爱。 ”
“阿木,你也爱夷奴,是时候成婚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可竺叶却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泪水洒在她的肩颈位置,她被烫得抬起头,看见了灰蒙蒙的天。
是白日,是在院落。
鸟雀还落在枝头上,似是不明所以啾啾的叫了两声盯着她看,竺叶一时生了兴趣,她刚想吓这只白毛鸟的时候,却听到长渡偏冷沉的声线。
“阿木。”
鸟雀被他吓得惊走,竺叶不高兴的鼓了鼓面颊,勉强将心神放在长渡的身上,长渡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纵然长渡身形高大,可他的身形远没有天空广阔,竺叶依旧能越过他,看到其他的事物。
她又是这么一个看什么都好奇的性子。
长渡脖颈上青筋突突跳了两下,明明他的手依旧在禁锢着竺叶,可声音却更轻了,活像是摇尾乞怜。
“阿木,你不是说,要渡渡夷奴吗?”
竺叶茫然一瞬,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这话,刚想回想的时候,却被长渡打断了思绪。
“阿木。”
她看清了他眼角的湿润。
他似乎想要强撑着不让泪水流下,眼眶被憋得通红,又似乎不想要她为难,声音更轻了,带着股落寞的味道。
“阿木,夷奴只剩下你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夷奴。”
他说着,缓慢的,似乎腿脚不便似的想要起身,眼角湿润更明显,竺叶心脏发疼,她下意识伸出手,强硬的搂住长渡的腰身,唇瓣亲了亲他的面颊。
“别哭了,我跟你成婚。”
她眼睁睁看见长渡眼角更湿润了,慢半拍的想起了长渡会认为她这样的话很敷衍,竺叶纠结的咬了咬唇,却莫名的含住了长渡的指节。
她拍了拍长渡的手。
长渡艰难的抽出手,指腹沾了她唇瓣里的湿意,如同张蛛网般缠绕在他的指骨上,麻意更重,他长久的注视着竺叶,以至于竺叶刚开口时,便蓦然盯着竺叶看。
她鼓了鼓面颊,似乎绞尽脑汁道:“我很想同你成亲。”
她说得自然,声音清脆。
长渡却似乎难以置信般的睁开眼睛,控制不住的用力禁锢着竺叶的腰,瞧见竺叶微皱眉时,又松下力道,声音似乎都有一瞬间恍惚:“阿木,你在说一遍?”
紧张、焦虑。
负面情绪让长渡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
竺叶不明所以,她想了想,亲了下长渡的面颊,眉眼弯弯:“我很想同你成亲。”
心跳声落下,长渡这次终于听清了竺叶的声音,可浑身却越发颤抖,他轻轻碰了下竺叶落在面颊上的发,尽量放轻声音:“我也很想同你成婚。”
可他的声线却在发抖。
似是在哭泣。
长渡慕然弯了腰,贴在她的身上,搂抱着她,声音放轻:“阿木你最好了,我们过两日便成婚好不好?”
竺叶感觉他的手更用力了,她不适的拍了拍长渡的手,才感受按在她脖颈脉搏上的指腹不情不愿的转移了位置,抚摸似的落在她的肩颈,竺叶被他摸得浑身发痒,她按住长渡的手,却瞧见长渡眼角的湿润,话音一梗,下意识道:“好。”
长渡松* 劲似的搂抱住竺叶,乌发垂在他的腰身上,他的下颌轻轻抵在竺叶的肩颈上,唇角为不可察的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竺叶每次都受不住他的哭泣。
竺叶被他抱得更紧,她被迫紧贴着长渡,下颌不经意抬高,瞧见了树上的青绿,她慢半拍的意识现在是白日,还是在院内。
她是惯常不关心其他外物的,可此时却突然想起长渡以前在白日里都不敢牵她的手,今日却光明正大的将她抱在怀里。
看来长渡真的很想同她成亲。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竺叶觉得胸口发烫,这烫意沿着皮肤往血肉内走,牵扯着心脏,竺叶茫然的以手扶着胸廓,她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她听见自己说:“我胸口疼。”
心跳如鼓声,关节按压在此处疼,不按压在此处依旧疼。
竺叶微睁眼,难得看见长渡焦急的神色,看他一眼心脏更痛,她慕然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想到长渡刚才说得话。
渡夷奴。
心脏疼意更重,恍若只要她想到长渡,就要忍受暴毙似的痛意。
竺叶意识到这点,下意识的想要将长渡的身影驱赶出脑海,可她越是这般想,心脏疼意越重,指甲不由掐进长渡的手臂。
直至鼻尖嗅闻到血时。
竺叶再也承受不住心脏的痛意,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第70章 青白
明淳搭着竺叶的腕骨。
女子脉多细, 竺叶的脉尤甚,看上去只是气血不足,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