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紧绷着,可他只是看着她。
她的衣衫并未褪下,裸露在他眼皮下的只有那张白皙的面容,睫毛微颤着,发上的银饰如星子般耀眼,腕骨上的铃铛叮当响着。
仅仅是看着她。
他依旧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兴奋,手臂不由发颤,有些愉悦的弯了弯眼角。
生理性的兴奋比不上这种愉悦感。
竺叶刚就被长渡折腾了一身汗,只是坐了会,便不再想坐,她从床榻上起来,也没管长渡的想法,指挥着长渡让长渡帮她沐浴。
长渡听闻她的话,含笑的看她一眼,满布青筋的手缓缓摩挲着她的月要身,轻声道:“乖乖,你的游戏结束了,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他话音落地时,竺叶就感知到危险,刚想从床上跳下去的时候,却被人捏住了脚踝。
踝铃吓得不停响动着,被迫卷入一场接着一场不见天日的梦中。
刚新婚的这几日,竺叶甚至都没出过门,被迫在年幼就见过的寝居的每个角落留下了标记。
这场小雨也连绵的下了好几日,泥土变得松软,花草被雨打得耸拉着的时候,上京才终于停了雨。
“我们去巫山干什么啊?”
长渡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又收拾了她的衣裳首饰。
“寻药。”
“寻什么药啊?”
这次长渡没有吭声。
快到冬日的时候,竺叶总是控制不住睡意,她也不在意长渡寻什么药,迷糊着抬起眼帘,看着长渡收拾干粮的动作,她揉了揉耳朵,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长渡似乎抱起了她,竺叶闻到熟悉的味道,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庆王府。
巫山离上京并不远,水路三日便可到达,上京近日虽是停了雨,但天边的墨色还没有散,乌压压的一大片,看上去似乎随时要落雨。
长渡看了眼缠在竺叶腕骨上的竹叶青,竹叶青似也因天气过冷而昏昏欲睡,他心下微紧,面上却毫无表情的上了甲板。
他虽看着年轻,但浑身冷戾,一时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竺叶是在夕阳西下时醒来的,她睁开眼睛,下意识寻找长渡的身影,许是碰巧,长渡刚好端着食物推门而入。
海风的腥咸涌了进来,他背靠霞光,乌发披在腰上,举手投足间,气度浑然一体。
竺叶眉眼弯弯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她还没等长渡说话,探头看向盘子内的碗碟:“让我看看,什么饭啊?”
长渡微不可察的扫了眼墙角旁的竹叶青。
竹叶青也好奇的探了探脑袋。
他刚才一直在房间里,是听到竹叶青醒过来的动静时,才起身去找了食物。
竺叶是在竹叶青醒来三刻后,才醒过来的。
他垂了垂眼睫,遮下眼底的深思。
“是酸菜鱼和米。”
水路上热食并不多,船员也大多吃些早就腌制好的鱼肉和咸菜。
这份热食是长渡花大价钱买来的。
竺叶端坐在桌旁,她不挑食,吃饭的时候也很认真,面颊鼓了鼓的,像是个小仓鼠。
长渡盯着她看,又怕她挑鱼刺不仔细,又伸手替她挑好鱼肉,放在她的手边。
竺叶张唇摇咬下长渡递过来的鱼肉,她想了想也挑出鱼肉,喂给长渡。
她看到长渡几乎不动筷子,又给长渡盛了满满一大碗饭菜后,不满的鼓了鼓面颊:“你快吃!”
长渡没有味觉,是以,他对吃食并不看中,但看着竺叶,他难得的生出些饥饿感。竺叶吃饭也吃得快,她率先吃完饭,趴在窗口,举目远眺。
房间内仅有一通风的舷窗,透过舷窗,能看到波动着的海水。恰好橘黄的霞光笼在海面上,竺叶莫名生出温暖的感觉,她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刚转身走出一步时,难得看了眼长渡。
长渡似乎就是等着她这一眼,随即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出去。”
竺叶微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点了点头,蹦跳着牵起长渡的手,往外走去。
许是难得放晴,甲板上围了不少人,稚童跑来跑去,说话声太过嘈杂,听着跟吵架似的。
竺叶好奇的四处看着,刚要抬步时,瞧见一对面红耳赤的男女正在吵架,旁边还围着个嗷嗷大哭的孩子,她顿时停步,几步围了上去,靠在甲板上,盯着海面,竖着耳朵听着两人说话。
她聚精会神听了会。
这男女是对夫妻,妇人瞧着昨夜夜半东门的寡妇给男子送干粮,男子矢口否认,大骂妇人简直是个泼妇,那妇人也不是个噘嘴葫芦,两人便开始互揭对方老底。
东说西有个竹马哥哥,西说东有个青梅妹妹,吵得那孩子哇哇直哭。
竺叶奇怪的看着他们,戳了戳长渡的手,好奇道:“他们究竟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