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拉起来。”
竺叶露出两颗虎牙,她笑眯眯的看着老人,脚尖踢了踢绳索,绳索微微晃动,老人赶忙抓紧了绳索,他大声“欸”了几下,又赶忙清了清嗓子:
“别别别!”
“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碰撞。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你把头探过来,我就让你看看。”
竺叶转了转眼睛,她慢慢探过头,说起话来,尾音拖长:“不许骗人呢!”
老人抓紧绳索:“老朽都一把年龄,骗你这种小年轻干什么?”
他话毕,就在竺叶靠近他时,须臾间,一把白粉直冲竺叶而来,老人迅速的爬上绳索,他“嘿嘿”几声:“就是专门骗你这种……”
他话音未落,却见那少女腰间冒出双手,径直将少女拉* 进怀里,白粉随风而飘,露出张眉间含有朱砂的清冷面容。
可他的话音已出。
“小年轻的。”
他话毕,袖间却一疼。
老人低头看了眼,一银蛇很早便缠上他的腕骨,此时正龇牙咧嘴的盯着他看,老人吓得拍了拍胸廓,哭诉起来:“哎呦,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都不尊老,我这老年人被你们吓出个好歹,可真要心脏一停见了阎王啊。”
竺叶扒着长渡的衣襟,她仰面看向长渡,刚想说话,便瞧见长渡冷然的神色,迅速转了转眼睛,先发制人道:
“都怪你!都怪你同我闹脾气,让我才不小心中了道,弄得我的眼睛都进沙砾了。”
长渡本冷着脸看她,此时哪怕知道她在说谎话,也不免俯了俯身,伸手去碰竺叶的眼皮,放轻声音道:“我看看。”
竺叶被他的举动,弄得吓了一跳。
她本就知道那个小老头不可能会让她看,自是警惕着他还留了后手,如今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受伤,生怕长渡拆穿她的谎言,她赶紧道:
“吹一吹,吹一吹就好了。”
长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面容,见她果真无事,才吹了吹,放轻声音配合她道:“还疼吗?”
竺叶转了转眼睛,她伸手抱住长渡,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偏头亲了亲他的面颊,声音清脆:“长渡好厉害!吹一下,我就不疼了!”
长渡猝不及防被她抱住又被她亲了下,本来故作冷硬的眉眼无意识的软化下来,他垂着眼帘,盯着她看。
他的阿木本就年幼。
好奇也是正常的,他怎么能同她生气呢。
阿木没有错,都是旁人引诱阿木的。
本来想趁机溜走的老人赶紧用手捂住了脸,五指却分开几条缝,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两人看,“啧啧”几声道:“欸,还是年轻好啊。”
他话毕,就见那根本没有正眼瞧他的青年倏然提剑,剑气划过他的衣襟,猩红小花从他的胸间裸露出来。
这青年的剑太快。
老人微愣,却又马上讨好的笑了起来,他便笑便将花塞进衣袖间:“少侠真是好身手,哈哈哈,我家中尚有老母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孙子,小孩子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小花。”
他便说便拱手:“哈哈哈哈我急着赶回家给我那老母做饭,少侠及这位女侠的救命之恩,我来日再报。”
他脚底刚一抹油,长剑便挡住他的出路。
竺叶转头看向老人,咦了声,奇怪的指了指自己道:“我们很像傻子吗?”
老人止住脚步,他伸手抹了抹脸,刚要装疯卖傻时,故技重施时,听见身旁的青年冷淡的喊了声:“药老。”
“药?什么药?什么老?”
老人面露茫然,望着长渡,却见长渡一掀衣袍,脊背挺直跪于原地,朝他叩首道:“刚多有冒犯,晚辈同您赔个不是。如若您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找晚辈。今日晚辈是来寻您治病。”
老人略有些混浊的眼球慢慢变得清明,他负手站在原地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眉心有一朱砂。
是苗疆的守宫蛊。
苗疆守宫蛊,是用来验贞的存在——如若同蛊主以外的人洞房花烛,朱砂便会消失,但若与蛊主洞房花烛,朱砂便会越发红艳。
而蜀山所说的光风霁月的大师兄顶着敌方的守宫蛊,岁岁年年,不见黯淡,反而越发明艳。
药老失笑的摇了摇头,他又看向这年轻人的剑。
戾气太重。
刚那一剑,将唐门杀手尽数击于峭壁下。
而刚挑开他衣襟里的小花,
并不是为了认出他,而是给他一个警告。
警告他刚撒向少女的那把药粉。
药老的视线慢慢的转向旁边站立的少女,少女皱着眉盯着青年看,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恶狠狠的瞧了他一眼,藏在腕骨上的竹叶青蠢蠢欲动的盯着他看。
似乎有种他若是不答应这青年的要求,她便放蛇咬死他的模样。
一个中原的剑道天才。
一个苗疆的控蛊少女。
据说,
一个心系万民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