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会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众大臣们已经退出,有一些回到家里闭门谢客,思考着今天的事情代表着什么;而大部分官员们回到家里之后准备了一些贵重的礼品,便急匆匆的向着左丞相家里而去,结果却都是吃了闭门羹。
而新复官的帝国平津候,右丞相却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被皇后娘娘召到偏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马严老丞相正在捧着一道诏书查看着,略显苍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静静的读完,将诏书放在了边上的桌子上。只见摊开的诏书上写着为大行皇帝定谥号的事情。
老丞相这才开口说道;“老臣觉得不妥,《谥法》有云:‘杀戮无辜为厉’,大行皇帝虽性格暴虐,亦不至此也,且为人臣者,恶君为不忠;为人子者,恶父为不孝。若此不忠不孝之事,恕老臣无法遵命。”
年轻的皇后倒是不急,缓缓的吹着宫女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吹着,茶水的热气一下子散了开来。轻轻啜了一口,这才说道:“老丞相,您是三朝元老,想当年先帝文皇帝之时,勤政爱民,立志革新,在位期间,北边驱逐匈奴,西边分化蛮夷,国内怀柔青州盗匪,当是时,国家富强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匈奴不敢犯边,蛮夷争相纳贡,匪患渐消,而在大行皇帝登基之后,暴虐无常,奢侈无度,穷兵黩武,甚至以猎杀活人为乐,现在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青州盗匪四起,请问老丞相,难道这个谥号给错了么?”
“文皇帝天资非常,性格坚毅,勤政爱民,此等帝王可谓贤君圣王矣,实百年一见之帝王也。相比之下,大行皇帝生于盛世,长于帝王之家,不识人间疾苦,身为帝王之师,老臣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然,谥号为‘厉’,实为过矣,也有违为人臣子之道。”
皇后听完老丞相的话语,慢慢放下了茶杯,突然说道:“老丞相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博览群书,又曾经为大行皇帝之师。如今皇帝幼小,还请老丞相任太傅一职,辅佐皇帝治理朝政,并教导皇帝。”
老丞相看着年轻的皇后,皇后也看着老丞相,偏殿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良久,老丞相笑了起来,“皇后娘娘谬赞了,老臣身为帝国右丞相,朝堂之事自然不敢怠慢,然,老臣已经老了,精力早已不如从前,这太傅之位实在不敢接受,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老臣有什么脸面去见文皇帝呢?”
皇后又道:“现在后宫突发怪病,混乱不安,禁卫军里又多是粗俗兵士,若无老丞相亲自教导,咱们的皇帝陛下万一感染了什么病,甚至是磕碰到了哪里,这可如何是好?”皇后说完,又拿起了茶杯,慢慢的吹着蒸汽。
而这话到了老丞相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情形,老丞相直起了后背,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身子前倾,盯着皇后,而皇后只是慢慢的吹着茶杯里的茶,对老丞相理也不理。
最终老丞相又缩回椅子里,又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着皇后说道:“老臣年岁已大,病痛缠身,实在难堪太傅之位。不过,大行皇帝在位之时,德行确实有亏于天,老臣。。。”老丞相说道这里,又把那诏书拿了起来,“老臣觉得此份诏书可行。”
“既如此,那就劳烦老丞相了。”
老丞相并没有回话,将诏书收到袖中,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停了下来,看向皇后,弯身拜道:“那在宫中,就麻烦皇后娘娘多多照看皇帝陛下了。”
皇后放下手中茶杯,过去扶起了老丞相,“老丞相,皇帝陛下一身系天下,哀家自然会放在心上。”
老丞相这才缓缓离开,那苍老的背影消失在宫中的深深甬道里,再也看不见。
偏殿里,皇后的贴身大宫女向着皇后问道:“娘娘,您如何知道老丞相一定会答应这个诏书。”
此时,有宫女从外面进来,怀中正抱着十六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皇后接过皇帝,抱在怀中,对着贴身大宫女说道:“只要有他在,老丞相一定会答应的。”
那小皇帝在皇后的怀中吃吃的笑了起来。
右丞相回到相府之中,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竟是连老夫人也进不得,他呆呆的看着书桌上的诏书,最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代表帝国右丞相的大印。做完一切后,右丞相坐在椅子里,却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当天,皇后来到了帝国左丞相萧安国府邸,也就是皇后的娘家。做完觐见皇后的礼仪之后,便是家人之间的相聚。大行皇帝在之时,皇后少有出宫的机会,此时,皇后与自己的母亲在一起说起了一些体己话,其乐融融。
稍晚之时,在左丞相的书房里,左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得意之极,自己只是家族中的一个庶子,当年也只是京都之内一个小小的书吏,后来大行皇帝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这才平步青云。他知道有不少人打心底里瞧不起他,觉得他卖女求荣,但是他不在乎,自己心中的宏伟计划已经成功实施了第一步,而今天晚上则会实施最重要的第二步,一旦成功,自己的家族将世代享受荣华富贵。
左丞相亲自为自己的女儿倒了杯茶,“颖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皇后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说道:“父亲这是哪里的话。当初,那狗皇帝强行召我入宫,父亲若是不从,那便是抗旨,便是灭门之灾。这些,女儿还是懂的,当初的事,已经不怪父亲了。”
左丞相说道:“颖儿明白为父的苦衷,当真是太好了。来,这杯茶就当做是我这做父亲的给你赔不是,快喝下去吧。”
皇后点了点头,茶杯到嘴边,却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将那马严提为了帝国右丞相,位居父亲之右,而之前没有与父亲商议,父亲不会怪女儿吧。”
左丞相说道:“女儿哪里的话,女儿贵为皇后,这些事情不用与老臣商议。来,快喝了这杯茶,然后就去歇息了吧。”
皇后这才将茶喝了下去,便与左丞相告辞。不想左丞相看到皇后喝光茶后,主动要送皇后回到府中住处,皇后不疑有他,便应承了下来,两人便向着后院走着。
不料走到半途,皇后突然觉得体内燥热,就连意识都有一些模糊了起来,更是没有注意她从宫中带出来的侍卫和宫女竟是一个都不在。
到了住处,皇后已经站不安稳了,左丞相将自己的女儿扶到床上,看见自己的女儿脸颊潮红,呼吸混乱,便知自己下的催情之药已经生效。赶紧出得门去,将自己的长子萧进骗到此处。
待得自己的长子进入屋内之后,左丞相从外将屋门锁死。
那萧进在屋里听到门锁的声音,也是大感不解,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大声拍门,询问自己的父亲。
却不想自己父亲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进儿,现在皇帝新崩,若你的妹妹能尽快有喜,那便可假称其为龙子,再靠着为父的权势,将来立为皇帝也未可知。进儿,为父为此已经谋划多年,只要这些日子你的妹妹能怀上你的孩子,那将来咱们萧家的血脉便是帝王!”
在屋内的萧进已经听不清外面的父亲在说些什么了,他只感觉自己的父亲沉迷于权势,已经疯了。
“父亲,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妹妹!”
“那又如何!进儿,想想吧,你的儿子,我的孙儿即将成为未来的帝王,牺牲你妹妹又如何!况且几年前你的妹妹入宫,已经为了这个家牺牲一次了,再牺牲一次又如何!若是此事可成,咱们萧家世世代代,富贵荣华不尽。此时,你的妹妹已经被我喂下药物,今日之事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是此事不成,可别怪为父不讲情面!”说罢,左丞相便大步离去,虽然左丞相痴迷权势,但还没有隔门听声的癖好。
而在屋内,此时皇后已是衣衫凌乱,喘息呻吟之中已是带有无限暧昧。而萧进已是跌坐在地,腹中竟是也有一股热流涌出,这才想起刚才晚餐上父亲非要让他喝下的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