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杀?”
“自然。”崔子错应道。
云皎笑起来,“你可知,此话有多大逆不道?”
“公主的道便是我的道。”崔子错神色淡漠。
云皎却只是叹息,“过刚易折。”
她伸手捧起对方的面容,唇上是柔软的触感,崔子错陡然想起梨花树下那个未曾继续的吻。
二人分开时,已有些喘不上气,云皎却牵着他往床榻之上而去。
犹如溺水之人般,崔子错继续索取着,冰凉的手也触上了花珠,那花珠便微微颤动着,于是他试探着继续探索。
对于他来说,这地方不算陌生,可他想让云皎感到欢愉,手法便显得有些生涩。
望着那娇艳吐露的花,他松开了手,更灵活的舌便开始了探索,于是他便能听见云皎轻轻压抑着的喘|息与濡湿的热意。
“公主喜欢这样吗?”他松了口,却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也饮了酒,醉了一般,只是想拼命讨好公主罢了。
“继续罢。”云皎只是居高临下睨着他,于是那灵活又柔软的舌便又触上了那花,惹得花枝一阵颤动,忍不住吐露出花露。
崔子错则像是在品尝琼浆玉露般,尝着花露。
许是饮了酒,云皎突然觉得喉中有些干渴,“我要喝水。”
崔子错抬眸望向她,唇边还沾染着些许水渍,不过很快茫然的眸子便恢复了神志,替云皎端来装茶水的茶盏。
缓解了喉中的干渴,云皎方才道:“有那么好喝么?”似乎意有所指。
饶是崔子错面色也有些绯红,“公主……恐怕还未曾有人这样服侍过您。”
云皎便笑着道:“的确如此。”她一贯不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有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何况她喜欢在上面,从前的梁三郎虽然极尽迎合她,可她也能看见他暗含屈辱的眼神,于是她对此事实在是毫无兴趣。
她与崔子错自然也是她在上面,不过崔子错看上去比梁三郎还要柔弱,惹人怜惜。
不过云皎想要看他垂泪,他却始终不肯落泪,其实云皎只要开口,他没有不依的,可她偏偏起了坏心想要他自己哭。
总算在她快要痉挛时,她看见了崔子错的泪珠,她知道他自然不是因为悲伤,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落泪?
云皎抬手抹去那点泪珠,“你哭了。”他眼角依旧沾染着一抹艳色,眸中满是还未消散的慾色,却并未说话,似是觉得实在有点丢人。
云皎却笑起来,“这有什么,你还害羞起来了?”
第90章 落幕
见他不说话, 云皎倒也熄了逗他的心思。
崔子错亲自服侍她换上衣饰,云皎方才道:“要不要跟我一同去宫中一趟?”
崔子错只是摇头,“奴婢这样卑贱的身份, 自是不配。”
云皎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好罢, 既然如此你乖乖待在府上便是。”
乘着玉珞, 窈娘却见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公主这是怎么了?”窈娘还以为云皎有段时日未曾进宫, 心中一时感慨。
“我在想, 临淄王蓄养私兵一事。”云皎一边把玩着衣饰上的穗子一边道。
这自然是游蕴之递的消息,不过饶是有了心理准备, 云皎却依旧觉得这个数目似乎过于大了些。
窈娘便道:“无妨,好在我们也有些准备。”
云皎放下手中有些凌乱的穗子,嫣然一笑,“自然是。”
崔子错原本以为, 云皎晚间便会归府, 只是未曾料到他守了一夜也未盼到云皎回府,只等来圣人病重公主还在宫中侍疾的消息。
这件事自然在长安掀起轩然大波, 圣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病重?不少人揣测, 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甚至,就连之前久居神都的泰安公主也已在前往长安的路途之上, 一时流言纷纷,却因圣人病重再顾不得制止。
崔子错却不希望公主府如外间一般, 便每日替云皎打理起府中事务, 也不许府上的人传这流言, 毕竟他有公主几分宠爱,众人倒也照做。
不过, 第二日禁军甚至封锁了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俨然事态已是十分危急。
一时之间,流言更是甚嚣尘上,不少人甚至已在家中偷偷准备起了缟素。
不过宫中的场景如何,也只有少部分人知晓。
云皎每日依旧如在府上般过日子,反正所谓的“侍疾”有侍女们,何况她也知道李鹤根本没病,这招不过是为了激一激李云墨。
不过戏虽是假装,云皎却也颇觉无聊,她每日除了去太极宫,也只是随意逛一逛太液池与御花园,未曾进过大明宫。
*
李云墨坐在案前,案上只有一张信纸,下首皆是府中的门客,游蕴之自然也不例外。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