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谈煊“义弟”的身份,也不敢阻拦,就让他这样提着一抽东西,径直去了王爷的主卧。
谈煊垂眼瞧了一下谈忠手中的东西,都是些平常的药材,估计是就连谈忠自己都不知道该带什么来吧。
迟疑了片刻,他最后还是接过了谈忠手上的东西,道谢道:“阿忠,有心了。”
“既然休息日,你便好好在家休息吧,没过几日就要出征了。”谈煊又补了一句。
谈煊这句话的本意是想让他回去休息的,可在谈忠听来,就像是要把他赶走一样。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动静,是同样衣冠不整的闻逆川打着哈欠在屋内踱步,屋外透过缝隙能隐约锁定这个移动的声音。
只闻屋内的人语气暧昧地问道:“怀玉,我饿了,有吃的吗?”
果然,此话一出,谈煊脸上的淡定的神色顿时消失了,肉眼可见心绪全都飞到屋内那个人的身上了。
这让谈忠看着更加嫉妒,连说话的都是酸酸的:“我不知兄长屋内,还有别人,看来是打扰了。”
第一百五十章 逼问
“我不知兄长的房内还有别人, 看来是打扰了。”谈忠说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人”二字他特意咬重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揶揄的意味更加浓烈。
谈煊自然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但他继续装傻, 直接忽略了这句话, 幽幽道:“你的礼物, 我先多谢了, 时候不早了,阿忠, 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谈煊本意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可谈忠心性敏感, 在他听起来, 就是这个兄长故意在驱赶他, 不想见他。
此时的闻逆川在屋子里晃悠了几步, 看见在门缝里同外头人说话的谈煊, 不由故意停下脚步,听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谈煊自然感觉到自己身边停了一个人, 所以想打发谈忠离开的心情越发急切。
“阿忠在京中没什么朋友,如若说亲人,就只有兄长一人,出征前,自然想来看看兄长。”越是着急, 谈忠也是拖延时间,迟迟不愿离开。
谈煊也被他弄得没辙,长叹一口气, 无奈地说道:“我分明是要同你一起去的。”
“南巡围剿是公务, 但如今来见兄长是私事,不同的。”谈忠倔强地说道。
他以为这样能打动谈煊, 谁料,说完这话,谈煊更加恼怒了,本来就是休息的日子,他也吩咐过不要打扰,这人还直接敲上他屋里的门了,平南王对此十分不满。
但碍于对方是相处多年的谈忠,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一口气,劝道:“阿忠,我今日也想多歇息,你先回去吧。”
正当这时,一个阿嫲带着几个侍女端着吃食由远及近地走来,谈煊一抬眼就瞄到了,顿时就找到了更好打发人的借口,如蒙大赦。
“阿忠,我醒来后还没吃东西,我得用膳更衣了。”谈煊说着,就要把身子缩回房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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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如若好似平时谈忠还会“懂事”地离开,可他听见了闻逆川的声音,顿时就来了胜负欲,似乎要逼谈煊必须在他这个义弟和闻逆川只见做一个选择似的,竟然幽幽地来了一句:“那兄长先用膳,我和赵副去堂内等您。”
他要赌,谈煊到底会不会撇下闻逆川来内堂见自己,他到底能不能、哪怕只有某些特殊的时刻,在谈煊的心里,能稍微超越闻逆川一点点。
然而,闻言的谈煊神色凝滞住了,但又不想再出征前训斥谈忠,可谈忠如此倔强要占用他时间的样子,又惹得他好一阵不快。
最后,谈煊没说一句话,默默地把身子退回房里去了。
谈煊双腿依次退回房内,关门,转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只不过转身之际,就瞥见了站在一旁“偷听”的闻逆川。
两人眼神交错之时,谈煊好像想到了什么打趣的事,眼前闪过一丝狡黠,问道:“我看你还有这种癖好?”
闻逆川被他弄得一阵疑惑,抬手支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仍是没读懂他言外之意,于是直接问道:“怀玉,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让人迷糊了。”
“我说,”谈煊边说,边步步靠近,每靠近一步,眼里的笑意又多浓烈一分,“你还挺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
“之前赵勇来找我如此,方才站在门边也是如此,”谈煊顿了顿,略微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分明还赖在床上不愿起身的,一转眼,就站在我身旁偷听起来了。”
“如若真不想让人听见,你便出去说好了,隔墙都会有耳,更何况,你这房内只有珠帘,没有墙。”闻逆川也不甘示弱,调侃了回去。
“那是怪我了?”谈煊挑眉,“你说,你是喜欢偷听,还是只听与我有关的?”
“我喜欢……”闻逆川本来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