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抓住了她的手,“别碰!”,他看见这神像总觉得十分眼熟,让他警醒。
伊芙琳也觉得好危险,按理来说,以她的性格,是不会这么莽撞的,却在这里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她感到一阵后怕,拉着尤安的衣袖,后退一步,“我们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尤安也是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刚才喝完那个东西有没有什么感觉?有不舒服吗?”尤安扶住伊芙琳的肩,轻轻晃了晃。
“没事,我对魔药有一定了解,而且这个感觉就是普通的水而已。”
伊芙琳望着尤安继续说:“反正这个所谓的‘圣水’我都喝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要靠你了,总不能就死在这里吧?”
尤安心口有些微微发酸,心绪恍惚,“所以你愿意把性命交给我吗?”
伊芙琳一改先前娇弱的模样,有些冷漠地说:“你的魔力高,这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说,你是愿意的。”尤安只愿意听他想听的答案,承诺着:“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落入危险之中。”
“随便吧!”伊芙琳相信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不过她可不愿意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后手是必须的。
一阵静默,夜晚的教堂气氛有些诡谲。
两个在教堂里继续摸索着,探查着,不约而同地远离里那座诡异的神像,却发现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直觉让他们不敢再靠近那座神像,所以他们追着祭司离开的地方而去。
在黑暗中,伊芙琳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向前而去,尤安则要胆大得多,大步走在走廊里,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却没想到,那条过道尽头竟是一面墙——一面被砖砌满了的墙。
伊芙琳敲了敲,的确是一面货真价实的砖墙。
她用手贴着墙,仔细感受着墙壁上的魔法波动,后来耳朵贴上墙,试图听见墙壁另一边的声音,却无获。
从小魔力低微的伊芙琳,为了当上大魔法师,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丝魔力的,所以她对魔力的感知越发敏锐。
她感受掌心下魔法有规律的运转,用另一只手的食指随着魔力勾勒着,突然——
一阵光亮袭来,墙壁上显出一个通道来。
伊芙琳提前裙摆,拉着尤安,“走吧,去看看有什么。”
.
湖岸边的关于沐浴节的场地已经布置完成。
花环、拱门……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是那么的宁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祈福节一样。
还有最后一个任务,由祭司将水灯放入湖中。
伍德罗一见这祭司,观感就不太好,随口吐槽道:“什么人啊?一身黑,真难看!”
却不小心被小镇居民听见了,他举起拳头,就要冲伍德罗砸来。
还是那个积极邀请他们回家的妇人拦住了对方,“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不要破坏了沐浴节。”
“他们还是孩子,不要和他们计较了,而且还是外地的,又懂什么呢?”
安抚好对方后,这位妇人还冲伍德罗笑笑,以示安慰。
黑袍祭司已经放完了水灯,孤零零的火光在湖面漂流着。
湖面很平静,没有浪,水灯却是突然熄灭,祭司突然跪地,哀嚎着:“神发怒了——神发怒了——”
小镇居民也是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祈祷着:“愿神能够宽恕我们的罪恶……”
伍德罗和丽塔像是两根高高的旗杆,显得十分突兀,夫人拉了拉伍德罗,示意他赶紧跪下。
于是,他们俩在人群中,看不见最靠近湖岸的祭司了。
他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又手舞足蹈着,像是在与神灵沟通。
湖岸无风,在万分焦急下,伍德罗和丽塔在初春的天气里也急出一头的汗。
祭司张了口,说:“尔等有罪,却不诚心赎罪,神罚降下。不过,神爱世人,只罚有罪之人!”
人群一阵慌乱,大家小声交谈着,害怕自己就是那有罪之人。
伍德罗靠近丽塔,用上比之前更加轻的声音,“你说,怎么判断人是否有罪呢?”
音量倒是低了下去,可是温热的气流打在丽塔的耳朵上,让她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觉得最先考虑的应该是我们应该住哪儿?在这里,还是和那个妇人回家?”
伍德罗却十分干脆,“跟她回家,我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里只有一张床,我受不了了……”
“那奥拉教授,她怎么办?”
“不知道,还是先休息好吧!”伍德罗满不在乎地说。
丽塔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却找不到什么理由说服他,所以她打算晚上自己来。
黑夜
伍德罗随着那个老妇人回到了镇上的房子边。
她点燃了蜡烛,望着拘谨站在门外的两人,“你们快进来呀!”
伍德罗点了点头,“谢谢您。”
烛光朦胧,但也看得出老妇人房子里非常温馨整洁,但是只看得出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您的家人同意我们进来吗?”丽塔有些担心地问着。
“没事,你们进来吧,这里谁不知道我迪布瓦太太是个独居的寡妇呢?”老妇人浑不在意地说着。
丽塔没想到一下戳到别人的伤口,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太鲁莽了,我没想到……是我的错。”
“没事没事,老头都不知死了多少年了”,但是她声音突然低落下去,“但是儿子前两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