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文冲左右吩咐道:“快随我再出城!”并对封云说道:“义父可登城楼远望,若我等不敌,定信号城中,再出不迟!”
另一边,官道之上,段立文正夺命狂奔,而五太保封彦邦早已候在必经之路旁守株待兔,只要段立文一到,便可一击即中。谁知段立文未到,羌厥人竟穿山入林,先于段立文而来。封彦邦素有雾原战神一说,每有两军交战,必先由他冲锋交手,在他手下已折损羌厥数员武将,羌厥人无不恨他入骨。
呼延冲与宗绰见封彦邦孤军在外,如获至宝,大举冲上,誓要合力戕杀封彦邦,也算今日之收获!
封彦邦力大无穷,刚直勇猛,哪里怕他们,果断迎战,大杀四方。只是,若此时,段立文趁乱跑脱,再无可追,彦邦将如玉推出,催道:“我在此拖住他们,你先带人前去堵截段立文,千万不能让他趁乱跑了!”
如玉:“五哥,我怎能留下你一个?”
彦邦:“嗨,你在这里,只会叫我分神,快去!”
如玉思忖再三,回道:“五哥,莫要恋战,拖住一刻,便尽快回撤!”
彦邦:“哈哈,今日我与他二人还不得酣战几回?急什么!”
“唉!”如玉无奈,抓紧时间,率一小拨人往回路赶去拦堵段立文。
宝莉珠远远瞧见,暗中也带了一拨人追上去。
不多时,果然一支中都军随段立文狂奔而来,与如玉带兵迎面赶上。
“是你?你不是刘公公身旁那个小太监?你不是和他一同被烧死了?难道...我竟中了封云算计!”段立文识得如玉,自知今日若回去见封云,必再无活路,朝身后中都军大喊一声:“雾原军杀我副将、夺我冬粮,给我杀啊!”
中都军刚受雾原军救命之恩,个个面面相觑,不肯动手。如玉趁机道:“督军投敌,今日杀段者皆有功!”
雾原军瞬间冲上,中都军四散而逃,段立文左右失利,眼见就要被斩杀于马上,咻咻数箭朝雾原军袭来,正是羌厥人从远处发来。如玉当机立断,跃身踢下段立文,只见他瞬势滚到路旁沟边藏身,如玉亦弯身追上,却不料被流箭击中手臂,只得先藏身于树后,紧盯着丈余外的段立文,可恶!如玉骂道:“你好歹是当今国舅,富贵荣华,何需勾结羌厥?!”
段立文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是要造反,将我暗杀于此!”
如玉:“难道今日粮道机密泄漏,不是你所为?”
段立文:“放屁,我何需!分明是你们栽赃陷害!”
他口口声声如此说,而那羌厥人的箭如雨下不分彼此,难道真不是他所为?潘耽已死,中都军再无什么机会,若如此,难道是雾原军出了内奸?如玉不敢想。如此,倒是该叫段立文活着回去,与他问清才是。
举步维艰时,四太保封彦文从后亦率箭队赶来来助。
宝莉珠调转箭向,朝彦文藏身处袭去,如玉忍着肩伤之痛,趁机带人扣住段立文,将他捆于马上,扬鞭回撤。经过彦文,如玉大喊道:“五哥还困在后面!只怕他恋战不归!”
彦文高喊道:“你先回城,我在此接应老五!”
如玉在彦文掩护下,狂奔回城。
彦文率队为拖延时间,只藏不出,偶尔流箭还击伤人,叫宝莉珠好生气恼,大骂道:“雾原军也算个个气概,怎么出了你这等藏头懦夫!”
彦文藏于树后,观望她一番,大笑道:“草原上的雄鹰莫非死绝了,要你一个女人冲杀在前?”
宝莉珠听不得“死”字,挥手间,箭雨穿林。
封彦文激将道:“多谢姑娘赠箭!”
宝莉珠气不过,却舍不得再送箭矢,心生一计,吩咐左右道:“撤!”
此时,老五彦邦还未归来,彦文无法再拖住宝莉珠的箭兵,只好冒险尾随而去。
呼延冲与宗绰在粮道对阵封云时已消耗许多,对上五太保封彦邦本想再以二敌一,但奈何封彦邦壮如牦牛,百战不怠。直到宝莉珠带箭队回来,呼延冲才大喊:“公主趁我二人拖住他,可射杀!”
三人混斗一团,宝莉珠哪敢轻易放箭,万一射中自己人,反倒给封彦邦助力。
彦文率兵尾随跟到,埋伏于后,牵制羌厥箭兵,目睹宝莉珠正箭指酣战中的老五,心急如焚,于暗中匆忙射出一箭,击中宝莉珠搭箭的右臂。
随着宝莉珠一声叫喊,呼延冲与宗绰更无心恋战,边打边退。
宝莉珠卧于地表,却大骂道:“不必管我,杀了他!今日有进无退!”
她这一喊,令呼延冲与宗绰大振,更勇往无前,舍命搏杀封彦邦,封彦邦逐渐不顶。彦文只好急行军上前来救,但越近身越不利箭射,只得凭些软烂的刀剑功夫解救封彦邦,口中连连劝道:“老五不可恋战,这是军令!”
封彦邦这才收势,与彦文边打边退,逐渐撤出林中,上马官道急驱回城。封彦邦在前,彦文殿后。孰料羌厥此时紧咬不放,宝莉珠更奋力张弓,一箭击中殿后的彦文。
“呃…”彦文吃不住力,跌落马下。
封彦邦欲回身搭救,奈何羌厥兵又箭如雨下,呼延冲与宗绰亦随后紧跟而来,押住彦文。彦文力弱,挣扎不开,干脆朝彦邦大喊:“军令不可违!老五速回城中,叫义父紧闭城门!”
彦邦闯不过箭雨,眼看着彦文被拖入羌厥阵营,悲怆大叫一声:“若杀我四哥,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霸道公主
封云大帐中,段立文被按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