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我比她重要么?”
如玉:“你在说什么胡话?本就耽搁了一夜,今日该早早出发,若不是因为四处寻你,怎会耽误到现在?!你最好比她重要,否则我真要被你气死了!”
封云当着墨公子的面,将如玉紧紧搂住:“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夫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夫人。”
如玉嫌弃他一身酒味,一个转身,将喝醉了的封云撂倒在地,而后竟揣上一脚:“都什么时候了!说什么屁话!你真急死我!”
墨公子急忙拉开她接下来的一脚:“你再气也不该这样踢他,都是我的错,不该纵他喝这许多酒,我以为他是因为老将军的死,让他舒散下心情也好,不知会因此耽误大事…何况,他其实是为你的事,才喝醉成这样…”
如玉心中疑惑,却不想让墨公子为难,缓和道:“罢了,我这就带他离开,日后再让他过来向你赔礼。”
封云喝得烂醉,走路也东倒西歪,若不是墨公子送了马车,如玉难以带他回将军府。
月红早已等在将军府大门外:“这…”
如玉没好气:“青箫院!”
月红吃惊道:“啊?少主可从不独自去青箫院呢,今日怎么了?”
如玉:“他真是误事,快熬上些醒酒汤。”
送至卧房,如玉将封云撂下,封云却趁势将她搂翻在床,倾身压上,迷蒙着一双醉眼。
如玉:“吶!封云,你不要惹我啊!我现在很气,很气,很…唔…”
封云已整张脸压上来,抵入她的唇齿间,固执地发疯似地捏住她的下颚,试图勾绕住她躲闪的舌尖。一股酒气,瞬间冲进她的口与鼻。
“唔!唔!”她不断地抗议,但封云却越吻越深,他甚至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酒精混着稍许血腥入喉,封云吻她的唇舌,仿佛吻着猎物的颈口,咬死便不松。
她不是封云的对手,而且封云丝毫不让她有机可乘,他大概有千斤重,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如玉不知他要发疯到何时,只觉得被他压迫得喘不过气,只好求饶似地放弃挣扎,忍耐,等待他平复。
可他却越来越急,越来越重,越来越热,本来是千斤重的铁疙瘩,此时像千斤重的烙铁,不仅重,还滚烫…
封云大约也憋闷,气息越来越粗重,向床内一个翻身,将如玉翻在自己肚皮上,却仍死死箍住如玉的腰身。
如玉得了机会,两手胡乱挥舞,挣扎着欲仰身朝上去呼吸。封云却紧咬不松,随着她上身挺起,索性坐直,将如玉跨抱在怀间。
躺下时,箍住了她的腿脚,她便两手胡挥;眼下随她坐起来,箍住了她的双手,才港老实些,她双腿又得空,上下踢蹬着要逃,却又一次次被他从上拽下。
“唔!”如玉愣了一下,不再踢蹬。
他喉间好似吞噎了一下,终于抽开唇舌,深深吸了一口,将燥热的脸埋进如玉颈窝:“玉儿,原谅我。”
玉...玉儿…这等亲昵的称呼,让她心头好似一股热流翻涌,她的名字从他口中这样喊出,实在让人迷惑。
“你…封云…你放过我。”她颤抖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他将头缓缓抬起,面对着她,她虽求着他放过,但不受控制地喘息着,眼神里尽是迷离,甚至两颊泛起绯红,虽胜之不武,得之无礼,但他终是像一棵扎根泥土的大树,缠住了空中飞来飞去的她。
“玉儿,你叫我如何放过你?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经不住再失去你一次,我简直要疯了!我不能再等了,我快死了,我就快死了…玉儿…”他亦停下,苦苦哀求她,全无了将军的威风。
她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虽然壮阔却哀怨的男人,陷入了混乱,他既是她的将军,也是她的相公。是的,他...是她的相公,他此时,大约只是她的相公。
他等她良久,等到她双颊的绯红已无情地消散去,终于失望地垂下头,将她轻轻推到床边,独自蜷缩在床角,向她道歉:“我说过等你,不该反悔,更不该趁酒强迫,今日全是我的错,我果然不如她待你那般尊重体贴…你二人若互有真心…我可以做得比父亲好,必不让你余生也受那般孤零之苦…”
她皱了皱眉,他一直在胡说些什么?联想晨间那信,青箫院他与墨公子说的话,莫非...
“封云,你是在怕,你是将军,你是我相公,你怕什么?”她回头问床角蜷缩着的他。
他索性扯起被子,蒙头盖住自己,鸵鸟一般。
“你哭了?喂,你三十多岁了哇…而且,而且该哭的是我李如玉吧!”
她盘腿坐下,干脆看热闹,怎么有这样表里不一的男人,阎王诶,他可是阎王诶,阎王会哭吗?说起来,好像也不是他第一回在自己面前哭哭哒哒,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哦,是那回在青州客栈,只是自己当时被浓烟熏瞎了眼,倒没真切看着他哭,今日倒瞧见了。
月红端着醒酒汤,停在门外,觉出屋内复杂的气氛来。
如玉下床,接过汤碗,朝床上努了努嘴,又扮了个哭脸,月红会意,笑着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我说,你喝下这碗醒酒汤,我才信你刚才不是喝醉放纵。”她端着汤碗,立在床前,没有生气,也没有离开。
躲在被子里擦了擦眼,豁地跪行了两步,接过汤碗便咕咚咕咚喝下肚中。
“喂,你就这么怕我,我李如玉也不算…悍妻吧?你要裹着被子到何时?天还没黑呢,你这样一个赖床将军,可不像话!”她替他收起碗,也不走,盯着他说着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