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琰愈发擅长将他带到虚无缥缈的云端去,愈发擅长将他的精神意志都抽离,也愈发擅长掌控他的所有——他抬手将人紧紧抱着,总想说些什么,又总觉开口就要语无伦次说许多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
他于是咬牙忍着,白君琰偏过头见了,吻他的时候便轻声问:“可是疼了?”
“不曾……”
白君琰还是轻了一些,又问:“那可是累了?”
他把白君琰脸侧的头发挽到他耳后,也轻声再应他:“不累。”
“那是——”
“唔……琰哥……”
“怎么了?”
他没答话,仍是咬牙忍过去一阵酥麻的愉悦感,撑起上半身将白君琰推倒过去,一声压抑的惊喘呼吸霎时停滞,然而还不及他从这一阵晕眩中找回清醒,便“迫不及待”地俯身趴在了白君琰心口,闷声说了句:“我想你了。”
我真的太想你了,无论是哪一个你,原来我都丝毫放不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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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大家明年再来看,更得太慢,前面的都忘了吧orz。
上半年的试都推到下半年考了这就导致这半年我有各种重要的考试,还没办法推迟,每天晚上写几百个字就困得睡着了,这种一周更一次一次只有四五千字的情况下不仅影响我的思路,也影响大家看文,我就考虑点成“断更”状态,考完各种试再回来稳定更新。确定断更的话会说明的。
59 御尸散
雨季虽是过去了,但这连日的大雨冲垮了许多要道,如今并未完全恢复,两人马车而行更是不方便,只得绕道走了另外的路,这一绕又耽误了两天。
原本是可以一人一匹马,快马加鞭赶出这两日的路程,然而那日马车之后,苏乔便着了凉,一直也不见好。
一路上看了几个大夫,都没什么起色,两人绕道至西峰,不得不在西峰停留了几日,衣食住行都由凭楼阁安排着。苏乔不曾担心自己这着凉几时能好,最让他焦心的是白君琰身上的蛊毒。
白君琰蛊发应当是日益频繁了,越来越不记事,所有的记忆像是被打碎了再组成新的,但无论这些记忆如何重新拼凑,白君琰都还记得与他分开了十余年,重逢之后又因为误会而分开。更要紧的是,白君琰的身体状况愈发不好,越来越无法自控,甚至差点走火入魔。
第五日晨起,苏乔心知肚明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一早醒来便溜进水房,用热水将自己的脸“烫”出些血色来,想哄着白君琰继续赶路。
等他把一张苍白的脸当真是烫得白里透红的回去,却意外发现半个多月前兵分两路的易南风和江星辰也来了西峰,并且——
在两人暂住的院中剑拔弩张地与白君琰“对峙”着。
白君琰醒来发现苏乔不见,焦躁不已,提剑找遍了几间屋子都不见人,推开小院的门便见了两张“生”面孔,当下以为苏乔遇到了什么危险,二话不说拔了剑。
若不是易南风反应极快,恐怕江星辰就要用脸生生接下这一剑了。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江星辰被易南风一把拽回去,惊魂未定地站在后面,看着白君琰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利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吓死人了……”
“你们是何人?”白君琰一剑直指易南风,警惕地打量二人,见苏乔从门外跨进来,又低声叮嘱:“阿乔,到我身后来。”
苏乔看他那一剑离易南风实在太近,吓得心头一跳,赶紧跨步上前抬手按着他的手腕,急道:“快放下!他们是自己人!”
白君琰却动也不动,另一手把他拦回去,道:“阿乔可曾受伤?此二人突然出现,恐图谋不轨。”
“白君琰你讲不讲道理啊!”江星辰怒火中烧,也不管剑不剑的了,一把推开易南风站在白君琰面前,怒道:“图谋不轨?我们要是图谋不轨,早就不管你们这些破事了!我——”
“辰阁主,”苏乔见劝不动白君琰,干脆挡在他面前,两手硬将他持剑的手压下去,“琰哥这蛊毒常是这样,他这会儿不记得你和南阁主,你见谅。”
“是吗,我看着怎么那么不像呢。”江星辰翻个白眼被易南风拽到一边去,嘟嘟囔囔又说了几句。
易南风不动声色地收了手中的桃花镖,道:“你们怎么还没去飞星谷?”
“近日我着了凉,一直在西峰歇着,耽误了行程,今日便要启程了。”苏乔解释道。
白君琰反手挽剑入鞘,后退半步双手环胸站在苏乔身后,仍紧盯着两人,像是随时又能挥剑而出。
“二位不是去追查……”
“接到辰阁来报说你们在西峰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们真的绕到这儿来了。”江星辰把胸前的头发甩到身后去,又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说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巧合,我们一路追查袁义程,又和你们遇上了。”
“那可是有了线索?”
“我一大早起来赶路饭都没吃,饿得两眼都发昏了,让我先吃口饭。”说着江星辰便绕开面前两人往里走,走到白君琰身侧时还不忘转头瞪他一眼,再冷哼一声,才心满意足地跨进了屋。
饭菜很快上齐,江星辰着实是饿了,只顾着埋头苦吃,提也没提刚刚的话茬,一口汤一口饭吃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苏乔就没什么食欲了,看着满桌的菜却不知道怎么下筷子,更不知怎么把话题再引回去。
见他面露难色,白君琰心领神会一边给他盛汤一边道:“方才要你们说什么,眼下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