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龙好像没陪他过来,明明以前每次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和龙见面的。一想到这里,姜顽心里涌上一股委屈。
他从来没有想过龙是在自己穿越之前过来的还是同他一起穿越过来的。毕竟龙每次的性格都不一样,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土生土长的本世界人。
姜顽眸子一深,等以后自己一定要给汉诺斯点苦头吃。可…他转念一想,龙过来,最好的身体就是汉诺斯的,他会不会刚好穿到那个时候?想这没影的事,他就越拿不定主意——这着实是个变数。
汉诺斯不算温柔地揉揉他的脑袋,拉过他的领子,两人距离推进,只剩一指。他笑着,如一桶嘶嘶不停的毒蛇,道:“去给我们共同的对手找点苦头吃,你觉得怎么样?”
姜顽望着他那放大了的瞳孔,答应下来:“当然可以。”
“你的同伴好像跑掉了呢,”汉诺斯松开手,面上又恢复那派人上人姿态,他舌头顶着上颚,“让我想想他会不会来救你呢?还是说已经把你抛弃了,让我们拭目以待。”
姜顽顺着他的话扬起笑,只能祈祷蝙蝠能换个方向和他对接,不被汉诺斯抓到,要不然他们的计划只得泡汤了。
出门意外的顺利,毕竟这次抓捕本来就是个幌子。也是,利益至上的国度,汉诺斯这样的人能落网,只怕人人自危。算得上是不得了的大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姜顽重新罩上了头盔,撕掉了身上的编号,掩人耳目。剩下一些可以认出他身份的东西。以汉诺斯解决掉小小的监控,也说不上是什么困难。
毕竟人家前一脚还差点上法庭,后一脚已然平安无事参加高端宴会。
一个小时的车程,三个小时的飞机,姜顽已经换了一身高档礼服。出现在国家的另一端。
上个世界大半时光都流落边疆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现代的生活,差点忘记了他前几个世界也是有钱人。
路上,姜顽听着他们的谈话差不多懂了汉诺斯一定要他跟着的意思。这倒不是一时兴起。姜顽的脸没人见过,背景也干净。正适合扮演他的一些特殊角色。
比如说,家境贫穷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和集团CEO的一见钟情这种烂俗桥段。
姜顽瘫倒在酒店顶楼的沙发上。汉诺斯外出谈生意。他翻看着他和汉诺斯的恋爱经历的剧本,看着看着不觉笑出了声。觉得能想出这个剧本的真是个天才。
不仅现在要看,等一下还要演。姜顽停住笑,难道是汉诺斯折磨敌人的恶趣味?他边看边摇脑袋,里面不正常的情节数不胜数。
况且按这个剧本应该谁上谁下。
唉,姜顽不由自主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用小刀轻松撬开瓶盖,浅尝一口,果然是配得上汉诺斯地位的酒,味道十分哇塞。
他喝完一瓶,心底不觉痛楚。步履懒散,打开隔壁房间的酒柜,从上往下拿着酒瓶。
酒店在他们来之前肯定是被检查过好几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反正现在不需要他付钱,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喝到了。姜顽又有点兴奋,他年轻贪杯。龙不在,没人能压住他。
汉诺斯回来时找不到他,问了外边的人知道他没出去,又转回房间,终于在装有酒的那个房间发现了他。汉诺斯低低叫他:“抬头让我看看。”
姜顽怎么也听不进去,他蹲在角落。一杯一杯往下灌,到后面甚至直接一瓶入嘴,哗啦啦喝。
“警官。”汉诺斯解下自己最顶端那颗扣子,又一遍喊着这个称呼,声音里多少带点生气的威胁意味来。
姜顽人醉了,第六感仍在。感觉到危险颤巍巍抬起脑袋,见到人立马站起身子,东倒西歪,朝汉诺斯走过来。
看见姜顽的脸的那一刻,汉诺斯不由暗骂了声。
姜顽的眼珠子已经全红了,脸上也是一大片醉酒酡红。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醉了,只是沉迷于那种伤感迷茫的情绪,不自觉主动靠近汉诺斯,搂过他的腰:“你过来了吗?”
汉诺斯根本没想过拒绝。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去的。只记得战况十分惨烈。
…
姜顽竟然和龙以外的生物做了。
男人拉了他胳膊一把想看得再确切些,被姜顽狠狠甩开:“你不要碰我。”
昨天晚上还不是这样。汉诺斯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压下心底的烦躁。确认姜顽眼睛下面在太阳的照射下,多了两条蜿蜒的泪痕。
姜顽哭了,想到这里。“小警官,”男人见状有些无奈,“还是我在下面呢。”
“…”姜顽泣不成声,他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可怜他?
汉诺斯身上某个地方一阵一阵的疼就没消停过。
闻言,他眯眯眼睛。是谁更受伤还不清楚?
汉诺斯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气焰高涨,胀胀的情绪几乎覆盖了他整个人。他差点要站起来,甩手而出,走出这个门。这又不是他的过错,不给姜顽使以后的绊子,已经算得上是他的良心。
就在这时。姜顽扬起脑袋,眼眶红肿——能看出流过许多泪,措措看了他一眼。
汉诺斯心底五味杂陈,他瞬间改变了情绪,什么气也没了。也顾不上自己腰酸背痛,半抱姜顽哄着,拍了两下他被自己挠了几道红痕的背,安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诱你的,好不好?”
一币一欲7
“本来就是。”姜顽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他昨天拑住汉诺斯不让他走,撞一下比一下用力,差点把老男人的腰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