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私奔??”
“对啊,你不敢带我私奔啊??”
张启山点点头,“行啊,你想去哪里。”
“去哪儿都行,”吴邪卷儿缓缓的晃着身体,张启山也就跟着小幅度的转圈儿,“就只有,我和你。”
“好啊,你带我私奔…”
“带着张大佛爷私奔,想想都…激动!”
“那我真是色令智昏,像话本里闺阁的姑娘,就这么被登徒子带走了…”
吴邪总是被张启山这种反差极大地说法逗得笑意满眼。
他们来到这里,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让另一个人完全毫无间隙的插入他们的生命,可这也是最幸运的事儿。
作为一个单独的人,张启山和吴邪之间是密而难分的。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私奔什么的并没有达成,俩人哪儿敢不回去。
天色渐晚,林雨的声音就从心锁里传来,要求他们早点回去,天黑气温就会更低。两个人那时候刚收拾好,张启山帮吴邪把衣服穿好,收了东西。俩人上了楼,也没管什么其他的,见什么收集什么,总归要把那甜蜜却被浪费的时间补一补。
张启山牵着吴邪从楼上翻出去,踩在冰雪上。
吴邪另一只手拍拍张启山的肩膀,指着一个方向。这样寒冷的一刻,太阳仍然像是一个饱满金黄色的蛋黄缓缓消失在地平线。
吴邪盯着下班的太阳,张启山看了看阳光盯着吴邪。
低下头,在晚霞的余晖下,亲了亲吴邪的唇。
吴邪闭上眼,两个人都没有深入的探索对方的唇舌,浅浅一碰就分开了。张启山用鼻尖蹭着吴邪的鼻尖,最后把吴邪抱在怀里。
吴邪享受这一刻,享受张启山偶尔因为茫然惶恐偶尔不知所措的严肃时刻。再让有些冷硬的张启山慢慢恢复柔软,那让吴邪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种张启山专有的安抚药剂。那种存在感是强烈的,独有的。
跌宕起伏混乱扎心的人生,就这么在两个人的不断磨合中慢慢被爱情覆盖。
张启山放开怀抱,握紧了吴邪的手,带着吴邪一步一步走回来时的路。吴邪也心甘情愿的站在张启山后半步,下脚踩进去的都是张启山已经踏出来的脚印。
“怎么这么晚??”刚进入房间林雨就迎了上来。
“莫不是要私奔吧??”白发儿举着一根不知道什么吃着,“两个老东西,情趣儿倒多。”
“就你话多是不是?”张启山脱了外套就扔到白发儿身前,白发儿也不躲不闪,就被埋在极地外套下面。
“谁啊,谁啊,快把我的灯开开!!”
“一把年纪了,就知道卖萌…”风佘腾把衣服给掀开扔在一边儿。
“感谢你,赐我光明,阿门。”白发儿在胸前像模像样的比了一个十字。
“反了。”吴二白说。
“哦!”白发儿又换了个方向重新比十字。
“刚才是对的。”风煌。
“有什么病啊你们???连二叔都被你们带坏了!”玺白。
“把那边主教的营养液递过来!”姜贺站在最左边指着最右边。
“小红,帮忙给你主教叔叔送过去。”穆鸿之把一个瓶子放在红后手里。
“这叫什么?使唤小孩吗????”红后穿着一双大拖鞋哒哒哒的跑到主教身边,把奶白色的营养液给主教。
“谢谢亲爱的,”主教叼着营养液习惯,把红后抱在身上,插着改造好的电源充电。
“哇,好丰盛啊,雨臣你清醒点了??”吴邪也把外套都脱好了,几句话就走到了桌边儿和张启山一起落座,桌子最中央有一盆刚刚出芽的小植物。
“嗯,按照你们说的,种了个植物。”解语臣。
“催生出来植物后,他就清醒多了。”乞颜推给解语臣一碗汤。
人们都曾恍惚,在这样温暖的推杯换盏中,不知道前进的是生活,还是一小段一小段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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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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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缓慢的行进,慢慢的走过了多伦多。
姜贺正在开车。
白发儿盘着腿坐在副驾驶上面翻找着背包,扔了一脚下的东西。
张启山坐在后面一面看书一面摇头,如果白发儿是他的孙女一定会被他教训的狗血淋头,没见过这么不拘小节的姑娘。
“喂喂喂,你到底在找什么?”吴邪抱着一只小狼崽,小东西眼睛也开了好几天,现在还在吃奶一身奶腥味儿。
也许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即使喂给母狼很多牛肉,奶水也不够充足。因着这个情况,早先搜集资源时在母婴店弄了很多奶粉和奶糊,平时都是林雨和玺白喂这些小东西吃流食,偶尔白发儿也会喂一喂。其他人完全是看心情,谁也没少撸肚皮也不见那些个人管得多。
小狼正裹着吴邪的手指,拿牙齿轻轻的磨蹭,整个肚皮全都翻出来,让吴邪的手随意摸撸。
张启山侧头看了看,谈不上嫉妒就是突然想变启山猫,他总觉自己拟化为动物的时候手感更好。穷奇时全身上下的毛顺着摸很滑,逆茬摸就会像是针刺;全身上下也只有腹部有一点绒毛,那个手感让吴邪贪恋不已。
“找到了,。”白发儿向后扔了一个小塑料袋,吴邪伸手刚好接到,“我真是理解不了,你非让我们每个人都帮你家张老爷背个屁炒豆子啊…醉了。”
“你管我!”吴邪打开袋子拿出来一颗豆子,尝了一下没坏,这才递给张启山。张启山伸手抓了一小把,咬的嘎嘣嘎嘣的。
“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像个姑娘了,忒细致?”白发儿低着头把散落在副驾驶位下的东西都再次胡乱的塞回包里,连姜贺看到这情况都无奈的扁扁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收拾整理东西这方便,白发儿的短板相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