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去,一身火锅味。”
“那我先洗了。”
“嗯,你去,把手往左是热水,等它自已流一会才有,帘子拉上,窗户不要关太紧,洗发膏和沐浴露都在架子上面,我去给你拿个一次性牙刷。”
“又不是没洗过,知道了。”
我坐在沙发,看着鱼缸里的金鱼,在他们自已的大海里畅游自若,好快活。
我呢,也终于到了沙坡头!
这张更新于2020.07.30.....14:16:32的通信大数据行程卡,证明了我曾来过这里。
我们坐上了由工号为0828的师傅开的游艇,开始黄河漂流,横渡这条母亲河。
黄河确实字如其名,很黄,但远方的沙坡却是金色的,我在游艇上就注意到了,也许是太阳洒下的缘故吧。
我内心愈发的热烈,火红色的热情占据了我的身体和头脑,一颠一颠的船只,师傅们却不动声色,就坐在那里干着他们的本分工作,开着给予他们生计的游艇,来来往往返返复复,渡着每一批心怀向往远方的人们,顺带着,养着他们的小家。
我登上了坡顶,脚埋进沙子里,由于怀着那紫色韵味的薰衣草的心情,我穿了一身紫,就连墨镜也是紫的,与这金黄的沙坡到格格不入了。
辗转反侧在这沙坡上,看见了一批批载人的骆驼,而不远处赫然有着一块牌子“乘驼入口”。
华云朗最迫不及待。
我看出来他的心思。
“走,咱骑只camel玩玩。”
我们便迅速学习了乘驼的秘籍
[抓紧扶手,快速上驼]
这是另外一张牌子上写的。
一个紫色短袖,紫色短裤,紫色墨镜的人。
一个白色防晒服,灰色长裤,白色跑鞋的人。
一个黑色长袖,黑色短裤,黑色鸭舌帽的人。
就这样水灵灵的骑上了三只,脾气还算温和的camel。
我给我的那只camel来了几张特写,它的眼神被他面部的毛遮住,也许,沉重的货物,让他不堪重负,现在还要载人,在这坡头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日复一日。
只有它掉下悬崖,才能结束它一生的包袱。
正所谓,杀掉我的那座山,也顺便帮我摘掉了,载了一辈子的,不属于我的行李。
柠檬水的香气和夏天的风,骆驼的驼铃和空气中飘扬的沙砾。张四,华云朗,景让,要启程返航家乡了,结束了几天几夜的旅途。
小柯呢,可能已经在西安站等候着了吧。
我与他们在西安站作了道别,彼时我才想起我生命中最难以释怀的人。
她姓陈,我暂且称她为陈小姐。不是暂且,只是她的名字,我不愿提起,我也不配提起,我也没有这个资格说出她的全名。
对她来说,我也不值得,让我提起她。
多草率啊,陈小姐。
多匆忙啊,陈小姐。
多遗憾啊。
。
。
。
“你给我拿的被子就这么薄吗。”
“还没到夏天呢,你先预备一下,咋了,你很冷吗?”
“没有,只是看你盖的比我厚,我很不爽。”
“你是客人,我给你拿啥你盖啥,要不你就睡沙发。之前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多事。”
“对你真是无语,那你至少给我拿个枕头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真忘了。”
“。。。”
如果还有什么事会比睡觉重要。那一定是,楼外的蒹葭,或者傍晚的月光,要不鸡鸣寺的樱花开了,亦或突然想回家陪陪父母。
但是,还是早点睡吧,少熬夜,多睡觉。
“早睡,别打呼噜。”
“我根本没打过呼噜。”
“那你别说梦话,你老说梦话。别人都说你张四最爱说梦话。”
“这个习惯我倒是有。”
“你说梦话的人名,我现在数都数不过来,你今晚再说,我第二天就给你曝光出去。”
“这由不得我,但是今晚我很开心,不会说,believe it or not。”
“all right,good night。”
“night。”
关了灯,我过了很久才闭上了眼,而小柯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已给自已备上了眼罩,理由是不戴不习惯。
无所谓啦!
因为来小柯兑现了他的诺言,他果真在我从宁夏回西安的时候,在西安站早早等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