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走到箭矢的落点打算将箭矢捡回来。
他来到古树下,刚一弯腰,就见一银白色的光点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这反光点正在箭矢旁边,张海先将箭矢回收,检查完好度的时候竟发现箭尖出现了一个豁口,顿时惊疑不定。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了落点处,将那银白色周围的土壤扒开,石碑的一角顿时显露在他的眼前。
这块石碑看着有些年头,边角都有不少残缺。
张海经常在山间来往,有时候会给一些商户和官爷做向导,认识不少矿石和草药,他借着火把的光仔细观察了一下石头,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激动!
这是块银矿石!
那些银白的反光点正是银矿带来的!
这石头里定是包着不少未锻造出来的白银!
张海激动的搓搓手,将火把插在一旁的土地里,快速扒着石碑周围的土壤,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整块石碑扒了出来!
上面刻着的文字也清晰浮现在他的眼前。
可惜他不识字,不认识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不过能埋这里说不得是什么界碑之类的。
庆阳原是古战场,界碑石刻什么的挖出来不少,相比这个也定是类似的东西,张海心中笃定。
他将石碑拖出来,大约三尺多长,看着文字残缺的部分,应当是只有一部分。
张海心中有些可惜,但又庆幸,若是当真有一人高的石碑,他还真拖不走!
他将石碑残片抱起来,怀着激动的心情哼哧哼哧的往家赶。
待他走后,红玉从古树上跳了下来,打了个呼哨。
不久后,霄云便一手持着马缰,一手拉着红玉的马疾驰而至,而在他的身前窝着一只白毛狐狸,正是方才张海追的那只。
第03章 卖官售爵
晏清姝将以工代赈的实行方法写完,江怀玉已经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睡熟了。
晏清姝站起身,抱了一床被子给江怀玉盖上,轻轻抚了抚对方柔软的发丝。
当年江怀玉的父亲站错了队,被父皇贬到了偏远的西北,江怀玉便离开了学监,离开了京都,一别便是五年。
晏清姝曾经幻想过很多两人再遇的情景,却从未料想到会是如此狼狈的局面。
五年时间,竟能将原本意气风发的京都第一才女,磋磨成如此谨小慎微的模样。
屋门被有规律的敲响三声,晏清姝曲起食指点了点软榻的床沿,下一息红玉便轻巧的推门而入。
“如何?”
“成了。”红玉道,“那人果然将石板抱走了,不过他不认识上面的字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晏清姝道,“不识字才显得这块石碑的来历神秘。明日引导他去城东方家首饰行,方氏与程氏之间关系暧昧,我们得先探探他们的底。”
“是!”红玉应承。
晏清姝:“方氏的笔墨铺子查得如何了?”
“有点眉目,殿下当真要插手这件事?方氏与程氏之间纠葛复杂,怕是搞不好便会引火烧身。”
晏清姝转过身,从桌案上将一方破旧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噬纹珠,这是容绒的随身之物,晏清姝原想归还给容止,也算留个念想,但容止没收,晏清姝便自己保管了下来。
“容绒因我而死,容大人又因我被贬至具州清河,我不能再不救容绒的兄长和阿姊。况且,方氏若真的在庆阳放高利,趁机谋财害命逼人签下死契卖身,我便不能任由这样的蛀虫,侵蚀我的封地。”
*
二十七日前。
晏清姝离开皇宫后,并未在长安多做停留,而是暂住在了北郊临着泾水的别院,那是父皇送给她的生辰礼,往年因着朝政烦闷的时候,时常会来此地休整几日,散散心,如今竟成了她唯一能归的家。
暮色四合,晏清姝坐在泾水边遥望西北,两匹雪白的玉青骢一前一后疾驰而至,还伴随着一人的唉唉嚎叫。
红玉侧立于晏清姝身侧,警惕的望着来人。
霄云单手拎着一个身着布衣的精瘦男人翻身下马,而另一匹马上,跳下来一为形容狼狈、精气神萎靡的男人。
晏清姝的视线落在了那个精气神萎靡的男人身上:“容止?”
被唤容止的男人拱手向晏清姝深深弯腰:“草民容止,参见殿下。”
“快起来!”晏清姝连忙将人扶起来,“你这……怎么成这样了?”
往日在长安,容止因着一副好相貌加上一手好文采,最是引得女子倾心,容绒常常在晏清姝面前描述她的兄长是如何如何手欢迎你,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尚书省右仆射家的门槛。可如今容大人被贬至清河的文书刚下,容止竟变得如此狼狈,脸颊消瘦不说,眼下都是着不住的青黑。
容止深吸一口气,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在晏清姝离开后,容大人又因吏部卖官售爵案被程氏抓了回去。
这案子原是晏清姝亲自督办,刚有了些眉目,父皇便驾崩了,随即* 而来的便是程氏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