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姝:“徐鹤渊没那么傻,不会亲自举荐。这件事得让谢敏帮忙查,如果真是薛监正,便能证明钦天监的谶言是程氏的阴谋。”
说罢,晏清姝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红玉一惊:“殿下,您没事吧?”
晏清姝摇头:“没事,刚刚在井边与素娘说了两句话,吹了点风。”
红玉:“您务必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切勿在此处感染了风寒。”
晏清姝:“我知道。对了,洪大夫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主犯的娘,是去了哪儿?”
红玉:“洪大夫之前为廖刺史诊脉时,无意中撞见了前来的徐鹤渊,当时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洪大夫认出她是主犯的娘亲,但托人打听之后,别人却说那是徐鹤渊新纳的妾。”
晏清姝的指尖轻点着桌子:“几个犯人的家属突然有了门路,走通了徐鹤渊的路子,总不能是因为一个女人吧?”
她沉吟半晌,提笔书信:“望世子查清此事,如有必要,即刻扣押徐鹤渊,查封酌鸢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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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收到晏清姝的书信,直接将问题抛给了王智垣。
因为失血过多,王智垣的脸色养了五日,却依旧苍白无比。
“徐鹤渊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位妾室,颇受徐鹤渊的宠爱,之前洪老先生托我查过此女的户籍,是郏县人,父母已逝,尚未婚配,元狩二十年落户在和元郡,没有案底,不是奴籍。”
裴凛:“无父无母,无子无女便是最大的疑点。郏县离此何止百里?元狩二十年到处都是战乱,一个孤女如何从郏县走到和元郡?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见过这女子?”
王智垣思索了片刻,忽然一合掌,道:“廖世同!廖大人的曾在三年前的赏菊宴上邀请过徐鹤渊,当时徐鹤渊便是带着此女出席,我还远远打量过此女,才确认是那主犯的娘亲。徐鹤渊带她与廖世同会谈过,徐鹤渊的夫人曾因徐鹤渊过度宠爱此女欲杀之,此女当时便是藏在廖世同的别院才逃过一劫。”
裴凛:“你怎知道的如此详细?”
王智垣顿了顿,过后长叹一口气:“我儿受我带累,我作为父亲无法为他澄明冤情,却想要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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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从王智垣这里得到答案后,没有耽搁,连夜奔至上郡,将廖世同从刺史府的床上抓了起来。
“世子?”可怜廖世同还穿着寝衣,就被裴凛从屋子里拽到了房顶上。
裴凛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关于徐鹤渊妾室的事。
廖世同:“徐鹤渊的宠妾?我确实有见过几次,那妾室跟了徐鹤渊有七八年了吧,一直很是受宠,徐夫人总因为此时闹腾,整个上郡几乎没人不知道。”
裴凛:“你知道这女人的来历吗?”
廖世同摇头:“徐鹤渊的妾室,我打听这事儿干嘛?不过那女人着实有些古怪,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不像是在人间生活过一样。不知道您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她的想法千奇百怪,每一项都与我们平日里接触的条条框框格格不入。”
“她一直都是这样?”
“这我就不晓得了,”廖世同面露为难,在冷风中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双臂,“世子爷,这女人的事儿我也是听夫人说的,我不打包票的。”
“你夫人又如何知道?”
“她从什么茶会、诗会、花会上听来的啊,我毕竟是刺史,许多想要攀关系走门路的人都喜欢办宴会邀请我夫人,她又是个爱瞧热闹的性子,尤其是后宅阴司。”
说到这个,廖世同都有些尴尬,但裴凛不这么觉得,拽着廖世同的衣领直接闯进了主院,在外等了半晌,才见到衣着整洁的廖夫人。
廖夫人原本战战兢兢,结果一听裴凛是来听那奇葩女人的八卦的,立刻来了劲头。
“世子,您是不知道,那女人叫晴娘,先前不这样的,是个内向又老实的女子,对丈夫百依百顺,任打任骂啊!结果有一日落了水,等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天天说什么男女平等,还把她丈夫告了。但后来不知怎的,这状子不了了之,没两个月,那女人就成了徐鹤渊的妾室了!把徐鹤渊迷得五迷三道的,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子里般。”
廖夫人压低声音继续道:“外人传啊,那女人研究出了提纯食盐的方法,能把黄盐提纯成雪白的食盐!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自那女人进门之后,徐鹤渊确实出手越来越阔绰。就和元郡的酌鸢坊,他几乎日日都去,那可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一进一出便是上百两银子。就他那么点俸禄,加上徐家的产业,能可着他这么个劲儿去造?不可能!”
裴凛:“夫人知不知道,两人是如何结识的?”
“这……”廖夫人回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好像听人提起过,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