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脖颈。
殷陈只觉酸疼的感觉被缓解了些,嗫嚅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竟要大汉冠军侯为我按摩。”
“姑子真的觉得抱歉吗?”霍去病手上动作未停,问道。
“并不觉得,我觉得我超厉害。”她笑得狡黠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儿。
按摩结束后,她随意将头发绾起,坐在窗边的榻上,边上铜炉上煮着酒。
殷陈看着那酒,忽然脑中浮现去岁上林她与他对饮喝醉的场景。
“怎的了?”
他舀出一杯酒递过去,“只能饮两杯,再多便不可了。”
殷陈忽而想起去岁岁首上林苑之事,道:“去岁岁首,我是不是做了甚让阿稳难堪的事?”
“你现在想起来了吗?”霍去病笑问。
殷陈摇头,故意苦恼道:“没想起来呢。”
她倾身,“阿稳凑近些。”
霍去病听话凑近她。
殷陈在他面上啄了一口。
霍去病微怔,眼微微睁大。
“补偿郎君。”
“补偿甚?”
“为我按摩。”
“那这补偿可不大够。”霍去病一把捞过她的后颈,微热的指腹捧上微凉肌肤。
殷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温酒撒了出来。
玉杯落到案上,哒地一声,咕噜噜滚了几圈滚到案边,又是一声坠地响声。
只觉一股灼热袭上她的唇,酒香四溢。
她忽然想起来了。
去岁上林的事。
霍去病轻轻捏着她的后颈,让她回过神来。
她一手撑在案上支着身子,微仰着头让她脖颈发酸。
她往后躲了躲,终于喘过气来,当下找了个理由想逃避这个所谓的补偿,“这个姿势让我有些难受。”
霍去病却没给她逃避的机会,一手将条案推开,一手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二人骤然贴近,殷陈嗅到他身上的香气,他身上有种让她痴迷的香气,她原以为是沉水香的香气,后来在西南想起他时便点上沉水香,却仍是差了些,没有他身上的气息。
她跪在他身前,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凑近他,抵额,鼻尖相擦,“我得告诉郎君,我今日可没有醉。”
她说罢,在他额间印上一个吻。
她的鼻息微烫,唇瓣却并不流连与一处,而是慢慢往下移动。
霍去病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还有精油的香气,混出一种意乱情迷的香味。
他被动地接受她的给予。
殷陈一点点清浅地啄过他的鼻尖,泪痣,在唇上停留一会儿,霍去病刚要追逐她,她却似一阵俏皮的风,又开始下移。
唇齿在修长的脖颈流连,在不断滑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沉迷于欲望的挑逗,仿佛又怕亵渎神灵,带着一丝克制。
霍去病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那只覆在她后颈的手此刻也逐渐烧得滚烫。
殷陈复回到与他抵额的状态,得逞地笑了笑,仿佛一个无意作恶的精灵。
她一番有意无意的撩拨惹得霍去病呼吸急促,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她披着的衫这样薄,在这般动作下已经有些半褪下,月光照进来,一室旖旎。
他感受到她轻轻震颤,衔住她的唇。
这是个几乎掠夺了她的理智的亲吻。
这样的凉夜,呼吸间已有了雾气,气息吞吐间,唇舌交缠间,那暗自滋生的火已经几乎绵延整个室内。
殷陈最后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推着他胸口结束了这个吻,她长眉微蹙,眼中带着水雾,唇红似染了血,软声求饶,“好郎君,饶了我罢。”
霍去病与她抵额,以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滚烫的面颊,最终放过了她。
殷陈困倦地睡去,她抱腹蜷缩在榻上,眉头微蹙,面色微微发红,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霍去病拿了盏灯放在边上,坐在席上静静瞧着她,眸中满是缱绻。
殷陈忽而抓住他的手,眼角泌出一行清泪,“阿母……”
她梦见了前事么?
她的手心出奇地烫,霍去病轻轻拍着她的手臂,这安抚动作让她的防御状态松懈下来。
她蛮横地将他的手拉到脖颈之下压住。
霍去病因而猛地贴近她,几乎与她面贴面,她灼烫的气息几乎瞬间就绵延到他脸上。
他耳畔传来听到她轻声嗫嚅。
斜进来的月光照在屋中,映出半室清辉。
那月光却始终没能驱散他的寂寥。
第171章 入宫
时间一晃, 又要到了岁首。
霍去病军中之事繁多,殷陈在长安的医馆营生也逐渐忙碌起来,这日卫子夫唤她进宫去, 这段时间,她也成为了阿娇和卫子夫的信使,为阿娇带了信到宫中。
卫子夫拉着她道宫中事宜,李姬近来对宫中乳医颇不满意。
殷陈一怔,她手上原本松松执着便面一下猛地收紧, “皇后的意思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