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陈笑盈盈道。
翼君瞪大眼睛看她,此人看着年岁极小,竟有如此本事。
“不对,将军分明说这是一名女医研制出来的。”翼君瞅她一眼,这少年真不害臊,竟敢冒领功劳,要不是他脑子转得快,就要被此人诓骗了。
殷陈被翼君轰出医帐,抬手搭在眉上,眯眼看到高不识从不远处策马飞驰而来。
他飞身下马,“殷医者在此作甚?”
“到处瞧瞧,看看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没有,现在看来并没有。”
高不识抬手招她过去。
殷陈挪到他身边,见他指着马鞍边垂下来的一个布兜子到:“见过这个吗?”
殷陈摇头。
“这个是将军研究出来的,听闻是从赵军司马兜你上马中得出的灵感。”
殷陈回想了一下,确有此事,“可你们上马下马如飞,怎么需要这个兜子?”
她说的倒是真话,汉军精骑能在飞驰的骏马上拉弓射箭,自然不需要这种辅助上马的器具。
高不识摇头,“非也,这马兜非是辅助上马的,而是马背借力点,有了这个,我们原本需要紧扣住马腹的力气便小了许多,对体力储存有相当大的帮助。”
他说起这个,颇为滔滔不绝。
殷陈恍然大悟,“我可以试试吗?”
得到高不识应允,她走到高不识坐骑前,先拍了拍马首,而后扣住鞍上圆环,抬脚想踩上那马兜。
可那兜子是布制的,只要偏移一点,脚便伸不进那个孔中。
高不识见状,走过去将那兜子张开,殷陈这才顺势踩上马兜,借力上马。
她策马在场中驰骋了一圈,较之没有马兜之前,确实省力不少。
高不识看着少女在马上飞驰的身影,她果真是个明媚如春的少女啊。
他对自己忽而生出的感叹报以一笑,殷陈在他面前驭马停下,翻身下马,“果真如高校尉所言。”
高* 不识笑道:“多亏了殷医者和赵军司马。”
殷陈瞧着那布兜子,“不过,我觉得这若是紧急情况,可能会有军士踩不进这个孔里。”
高不识点头称是。
殷陈想起他方才为自己撑住马兜的做法,转身进入医帐,寻了个三指宽,四寸来长的木片,将那马兜底部撑平。
这一下,这个原本毫无支撑点的马兜被这木片一撑,霎时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状的孔状。
殷陈再度尝试上马,这回,她毫无费力地寻到了马兜,将脚塞进三角孔中。
她跨在马上,笑得极其自信明媚,脆声道:“这回,我可不需要高校尉的帮助了。”
高不识一拍脑袋,霎时豁然开朗,面上那双浅灰色眸子溢满欢喜,“殷医者这法子极妙!”
——
殷陈在军营的日子在五日后结束,霍去病又将领着他手下军士外出越天堑。
据闻河西地形复杂多变,所以此次行军必会面临诸多困境,所以军营中除了训练军士对对战、阵法的配合,便是进行各种复杂地形的应变。
她告别了霍去病,骑上自己的追风马,沿来路归长安。
却在临近长安的一个胡饼小摊前,听到了些关于霍去病的闲言碎语。
“军营中本不允许女子进入,谁知这冠军侯竟与一女子在营中耳鬓厮磨,连规矩都不遵守。”
“谁叫人家是冠军侯呢,还极受天子宠幸,况且军中枯燥,少年郎血气方刚的,温香软玉在怀,想必已经自然醉倒花下,流连忘返……”一人笑得极下流。
“说到这个,我可记得他此前还无故消失了两月,仗着此前的天幸功冠三军后,行事恣意妄为,真真是个显贵娇子……”
几人旁若无人讨论热切,边上的殷陈听得一阵阵发寒。
她往那几人睨去,几人注意到她的目光,却也不惧,打趣道:“小郎君,我看你年岁同那冠军侯差不多,你也羡慕他罢。”
“天下谁人不羡慕冠军侯呢?不过,你们是在谁人口中听说此事的?”殷陈按下心中不快,笑着问道。
“诶哟,这事还用听说,长安城里都传遍了。”
殷陈食不知味地将胡饼塞完,翻身往长门宫去。
淮之仍像只黑猫一样站在长门宫的宫墙之前,“殷姑子今日倒来得早。”
“淮之,长安城中传言,出自何处?”殷陈仰头问道。
“殷姑子都猜到了,何须再问。”淮之抱臂俯瞰她,“要不,我也去传个他的谣言,毕竟当朝御史大夫不举之事,定能盖过此事。”
殷陈思考了一下,摇头否决,“算了。”
陈阿娇见她神色郁郁,想来是长安城内传言沸沸扬扬惹她心烦,暗自盘算了一下。
殷陈却握住她的手,“翁主,不必为我做甚。”
“可,这于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