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抚上他胸口那道伤,他的身体微微发烫,肤色是极白的,在卧房昏暗的灯光下,重重纱帐中,冰冷的指尖停在他微微发烫的胸口上。
他的呼吸重了些,捉住她在胸前游弋捣乱的手,声音微哑,“闯闯。”
“嗯?”殷陈嘴角噙着笑意,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她道:“松手。”
霍去病看不到她,他小心翼翼丈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捉摸不透的女子,让他心中蔓延起一大片即将遏制不住的渴望,可他现在只能听话地松开手。
于是她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划过,肌肤上立时引出一大片微红,她继续道:“想要我继续吗?”
“想。”他答,喉结上下滚动。
“你要回答,臣请求公主继续。”殷陈的手停下了,她靠近他,在他耳际,呵气如兰。
她像个玩心大发的、山海经中的精怪,霍去病突然觉得,他或许不该,将主动权交给她的。
然已是骑虎难下,他只得顺从,“臣……请求公主继续。”
殷陈一手将他推到在柔软的榻上,欺身将他压在身下,她小狗似的蹭蹭他的脖颈,又抚上他的耳垂。
她不徐不疾地在他身上探寻着,终于,柔软的唇在他唇上停留。
她并非一个有耐心的将领,于是在他唇上征战片刻后,迅速转移了阵地。
那烈火烧着,在他颊边,喉结,耳垂,锁骨……
那将领似乎不得章法,她苦恼地嘤咛了一声,焦躁地将身体贴近,试图缓解着身体中难耐的欲念。
却不知城池中的人似乎看透了这个将领的外强中干,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于是不知何时,那人竟渐渐反守为攻,夺过了主动权。
殷陈伏在他身上,扯下缚眼的纚带,笑得狡黠,“原来郎君果真是个极好的猎人。”
他这才明白她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佯装,在引诱他犯错。
他不知悔改,就算会被军令惩罚,他也接受被她所诱惑。
他不是个听话的顺从军士,她也算不得个有发号施令能力的将领。
于是他夺过这个将领的主导权。
他在攻城略地这方面有着极好的天赋,一点点从容不迫地攻占。
于是这场兵荒马乱的来回拉扯,带着轻莺婉转的纠缠,惹得烛火微颤,帷帐轻摇。
这场攻城略地的战争持续到深夜。
第210章 刘璐
殷陈第二日一睁眼, 身侧已经没了霍去病身影。
她在床榻上滚了一圈,昨夜的折腾让她腰酸背疼。
青芜和红雪端了水进来,“公主该起床了。”
“什么时辰了?”殷陈裹着被子, 将头探出帐来。
红雪噗嗤一笑,“我瞧瞧,早已过了东中了。”
“啊?”殷陈吓得从被窝里弹起,“将我的衣裳拿过来,君侯何时起的?”
青芜和红雪相视一笑, 青芜道:“君侯也破天荒起晚了呢。”
殷陈轰然明白过来,脸一热, 迅速套好衣裳后, 又问道:“那他可吃过朝食了?”
“吃过了。君侯还让我们别叫醒公主,让公主多睡会儿呢。”青芜将漱口水递过去,红雪拧了帕子,给她擦手。
三人正说着话, 霍去病便回来了。
“今日不去营中吗?”
“刚出长安城便遇到赵破奴一行人,他们将我轰回来了。”霍去病无奈道。
青芜红雪默契退出卧房, 恰好碰到青芦送来朝食,二人朝她使了眼色,她无奈耸耸肩,这朝食又得再热一回了。
屋中,殷陈撑着胳膊看霍去病,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
霍去病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二人笑了好一阵, 殷陈才止住笑意, “夫君为何发笑?”
“公主睡姿忒差了些。”霍去病想起昨夜她时而滚到床榻中间,时而将腿搭在他腿上, 时而又嫌弃抱得太紧将他推开。
他看着她,竟一直看到* 了天际发白。
殷陈睡相向来很差,一时羞赧得撇过头,“若我打扰了你休息,那你另去别的屋子睡好了。”
“这才成昏第一日,公主便想要臣独守空房吗?”霍去病偏不放过她,他凑近她,一双明眸中是满溢的笑意。
殷陈脑中闪过昨夜场景,一时又羞又恼,“从前竟不知霍君侯是个登徒子。”
霍去病不再逗她,“伍被来信了。”
“他如何说?”
“淮南王确与长安城中某一个人有联系,但他并不清楚那人是谁,他曾见过那人传递的书信。”
“那书信可还有保留?”
“长安的使者搜查了淮南王宫,并没有搜到那些暗中来往的信件。”
“我想,那个人出现在淮南的目的,除了灭口,还有就是销毁那些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