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晴说的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很荒谬——一百多年前,电话可能都还没发明的,即使发明了,肯定也处于最早期的雏形阶段,在这里一说话,几十里之外的小村庄就能听见?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咱们在这里说话,村子里的人就听不到了吗?”胡梦问道,她貌似在问问题,但我能够听出来,她的语气里,好像有一种淡淡的嘲讽,我知道,她除了和我对这种事的看法相似外,还有对秦晴微妙的醋意。
“对,听那老头说,老族长在嘱咐盐店老板时,特地告诉盐店老板,千万不要站在这棵树下树下喊,因为站在这棵树下喊的时候,他们就听不到了。”对胡梦语气中的嘲讽,秦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她认真的回答道。
听完秦晴的回答,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笑出声来,胡梦也笑着连连摇头,但王同、秦晴、王教授却一点都没笑。
“你们俩不用觉得可笑,王教授说的对,有很多事情,我们不能武断的否定,比如那个秦朝时最简陋、但设计最令人叹为观止的录音机,还有我那个耳型仪器,虽然它们都是最原始的,却依然能起到现代仪器的作用,甚至很多功能,比现代仪器还要好。”王同看着我和胡梦,很恳切的说。
既然王同都这么说了,再笑下去就会很显得有点过分了,所以我和胡梦也连忙收起了笑容。
“那有没有通向村子里的近路,不需要绕远的?”王教授看着眼前陡峭的山坡,眉头紧锁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当然问了,老头说有,不用绕到那、南边就能过去……”没等秦晴说完,我和王同都兴奋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句:“在哪?”
秦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扬起脸来,略带俏皮的往树上指了指,我还是第一次见秦晴有这么俏皮的一面,平时她都有一种特
殊的大方、甚至是女孩子稍有的豪爽,虽然她长得如此秀美,没想到她俏皮起来,竟然也如此的性感而迷人。
不过看秦晴往树上指,我们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肯定是在开玩笑,树上怎么会有上山的路呢?
“哎呀,秦晴,你就别闹了,快说,去那个村的近路究竟在哪里啊?”王同此时一脸严肃的说,而秦晴却仍是一脸俏皮的微笑:“我没开玩笑啊,你爬到树上就能看到路了。”
“真的?”王同一脸狐疑的问道。秦晴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的笑容正在慢慢褪去,而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虽然我们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秦晴既然说了,那我们也不再多问,王同拿起绳子,一头拴上块石头,然后瞄准树枝往上一抛,那块石头穿过树枝,然后坠落下来,就这样,绳子已经搭在了树枝上。
王同在美国上学时,曾参加过学校的攀岩队,攀绳子上树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只见他手脚并用,没用几下,就爬到了一个八九米高的树枝上,等他站稳后,就听秦晴在
王同按照秦晴说的,站稳后往对面的山崖看过去,忽然,他兴奋的喊了声:“看到了,在山崖上有个山洞”。
“你记住大概的位置,然后下来吧,小心啊。”秦晴语气则很平静地说。此时,我们这才明白了秦晴的意思——她让王同上树,就是查看岩壁上那个洞口,而那个洞口,在
难道那个洞口就是通往小山村的近路?
我们只猜对了一半——这个山洞并不一定是通往小山村的近路,或者它根本不是通往小山村的,没人知道它通往哪里;
刚才那个老头告诉秦晴说,没人知道他那个邻居去小山村的路线,但老头唯一确定的是,他的那个邻居肯定是从东面山壁上过去
的,而并没有从别处绕,因为那个邻居曾经告诉过他,从别的方向上绕,根本绕不到那个山村。
但就在那个邻居从这个小县城离开的第二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头爬上这颗大树的,发现了这个山崖上的这个山洞,于是,他就猜想这个山洞有可能就是通往那个村庄的。
听完秦晴的讲述后,王教授沉吟了一下说:“嗯,我们可以试一下,也许这个山洞就是通往那个小山村的,不过想到那个石井,我还是有点担心,怕在这个山洞里,有同样的汞蒸气化合物。”听王教授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石井里的那种神秘气体,对我们来说简直太恐怖了!遇到山洞时,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即使张大军送给我们的毒气探测仪,也只能探测一般气体,而无法甄别那种恐怖的气体。
王教授眯着眼往上看去,等他观察了一种后,忽然兴奋地说了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山洞中不会有那种气体的。”王教授这句话太突然了,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教授示意我们向上看,而当我往上看时,却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大家注意看那群蜻蜓,你们发现没有,当它们飞到一定高度时,好像有横向的风在吹他们。“王教授话音刚落,就听王同说:”应该是从那个洞口透出来的风,我刚才树上时,就感觉到了。”
“对,既然能从洞口吹出来这么强的风,就说明山洞另一端的洞口,和这个洞口大概在同一水平方向上,并且山洞洞道大概也应该是直的,才可能会出现这么强的对流,也就是说,这个山洞就像是一个横着的管子。既然它空气流动这么强,里面就肯定不存在有毒气体了。”
听王教授这么一解释,我们全都恍然大悟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于是,大家便立即准
备往上爬。当然,因为王同的攀岩技能,他当然打头阵。
他先带着绳索,爬进那个山洞,然后再把绳子放下来,先把我们携带的物品用绳子吊上去,然后,我们依次顺着绳子爬上去。我一到那个山洞,感觉果然如王教授所说的那样,有一股很强的风迎面出来。
我们带好东西往里走,这个洞道差不多是直的,只有一个缓慢的弯,而当我们拐过这个弯后,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丝亮光,我们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山洞的出口。
这个山洞非常低矮,挺多也就一米六高左右,我们必须弯着腰才能艰难前行,里面的地面也是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不过幸好这个山洞不是太长,只有二三十米左右,但当我们从另一个洞口出来时,已经是浑身大汗,气喘嘘嘘了。
但令我们震惊的是从洞口里出来时、看到的眼前的一幕——和洞口相连的是一个狭长的夹道,夹道非常窄,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而夹道的两侧,就是陡峭的、高耸入云的崖壁,这就好像有人在山体上切了一刀,才留下这道深深的缝隙。我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地势,并且一股股强度很大的风,不是从这个裂缝中吹过。
因为夹道确实太窄了,我们只能侧着身子,一个挨一个的往前走,并且这种夹道还是弯弯曲曲的。但在这种夹道中大概刚走了十米左右,几乎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内,大家都感到头晕目眩,两腿发软,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我是第一个先吐出来了,但吐出来后,并没有更好受些,而是五脏六腑好像完全倒了个似的那么难受。
紧接着,王教授,胡梦,秦晴,王同,也都先后吐了起来。而我难受的意识都有点恍惚了,就在这时,就听王教授痛苦地喊了句:“大家快往会走,回到那个山洞中去。”
我们艰难的回到山洞中,
过了也不知多久,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但头还是很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毒气吗?
秦晴摇摇头说:“肯定不是有害气体的,因为夹道的空气流动性也非常好,就像王教授分析的那样。”
“既然不是有害气体,那我们为何会会如此难受呢?”我喝了口水,喘了几口粗气问道。
“这是秦朝术士的一种阵法”,王教授坐在洞内的地上,看着外面缓缓地说,“大家都知道,秦始皇迷恋长生之术,他尝试用各种方式尝试超越肉体,于是,方士们就发明了各种方法,其中之一就是这种裂缝。
在这种极度有压迫感的裂缝中,人体的神经会发生奇妙的变化,而神经一变化,人就会出现种种幻觉,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神仙,鬼怪,甚至美女等,那中幻觉有极强的真实感。
据史书中记载,秦始皇就曾经在这种类似的裂缝中,看到了一个金甲天神,并且那种金甲天神的形象,一点也不虚幻,而是异常的清晰,甚至连金甲天神的每根胡子,秦始皇都看的真真切切。
从那以后,秦始皇就经常去这种裂缝中去见神仙——其实也许那所谓的神仙,不过就是他的幻觉而已,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幻觉。所以,秦始皇有祭拜神灵时,往往不是去庙宇等,而是来这种裂缝中。”
“那我为什么只有痛苦,却没有幻觉呢?是在裂缝里待的时间还不够吗?”
听完我的话,王教授连连摇头说:“不是我们待得时间不够长,而是要进这种裂缝前,要必须先服用一种经过特殊炮制的草药,只有吃过这种草药后,才会产生幻觉,否则,在里面即使很短的时间内,人体也会发生剧烈反应,忍受异常痛苦的煎熬,刚才我们也都试过了;而对于没有吃那种特殊的草药人,这种裂缝对他来说,就会形成一种天然的屏障,很难在里面走一百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