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宁顿了一下,“有啊!”
随后拍了拍腿,像是欲言又止,最终却是被于辞的字吸引了注意力,惊赞道:“哇,于辞,你的字好好看啊!”
于辞笑了一下,没回应,继续提笔忘下写。
吴宁也没看信的内容,就看了眼信纸的抬首,而后有些惊讶,“你写信回家啊?”
于辞点了点头,“嗯。”
吴宁更惊奇了,“我第一次见这个时代还写信的哎!好有仪式感的感觉。”
于辞笑了笑,写了落款后,吹了吹信纸,将墨迹晾干,才折了起来。塞进信封里,“家里长辈重视这些,小辈间还是打电话发信息较多的。”
男朋友
吴宁闻言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长辈”,“小辈”,这些词有些古老陈旧感,沉吟了片刻,倏地瞪眼了眼睛,“于辞,你不会是于家的人吧?”
于辞被她这番说辞问得怔了几秒,而后笑了起来,“我姓于,还能是别家的?”
“不是不是!”吴宁赶紧反驳,但一时脑子里也没转过弯来,不知道怎么表述,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于辞明白她的意思,笑了起来,给出了很肯定的答复:“嗯,我是。”
吴宁的表情瞬间更加惊讶了,一连“哇”了好几声,一副“竟不知大佬就在我身边”的表情。
“那那那……那你们家是和程家世交咯?”
于辞点头,“嗯,是。”
于是吴宁又“哇”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大。
程家和于家在苏陵行事向来低调,但毕竟家族底蕴深厚。
于辞笑了声,将信封封好口,放在桌上,打算明早寄出去。
吴宁吸了口气,又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放好信,于辞转了个身,看了她一眼,“怎么啦,你有事和我说?”
吴宁眨了眨眼睛,有些纠结,须臾,还是说:“就,和我们一起进来培训的,还有乐器组的,你知道吧。”
于辞点了点头,“知道。”
文团内部分工还是很明确的,一批招录的人也比较多。
“就,大提琴组的,任岘你知道吗?”
于辞拧了拧眉,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也基本不和陌生人打交道,摇了摇头,“不认识。”
吴宁看着她默了片刻,最终索性直接讲出来了,“哎呀,就是他好像想追你,今天来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于辞愣了一下,又认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的确没有这个名字。
吴宁看了她一眼,提醒她,“前两天下雨,从教学区出去,你借了他一把伞的那个。”
于辞顿了顿,才忽然想起来。
那天出门的时候她和吴宁都带了伞,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几个在屋檐下躲雨的男生,于是她就把自己的伞借了出去,跟吴宁撑同一把伞回来了。
后来人家来还伞,还说要请她吃饭,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举手之劳,就拒绝了。
但她对那个男生好像没什么印象,样貌都不大记得了。
微微笑了一下,起身去拿衣服准备去洗澡,回了声:“借把伞而已。”
吴宁坐在凳子上,“那就是,惊鸿一瞥,一见钟情,乍见如故?”
吴宁平时没事喜欢看些小言,讲起话来词汇量简直可以用庞大来形容。
于辞笑了声,在进浴室前,又看着她很认真地重复了遍,“我有男朋友。”
说完后,她顿了一下,才发现好像有好久没和程则奕联系过了。
上次还是她刚搬来,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将一套练功服忘在了椅子上,但第二天又急着要用,来不及买,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珅伯,本说让家里老太太的司机给送来,可不最后来的是沈旻。
拿到衣服,他给他发了个信息,问她拿到衣服没有。
哪是他们从她搬出来后第一次联系。
吴宁看了于辞一眼,“嗯……本来想告诉你,任岘家条件挺好的,和我同一批进来的,爸爸是医生,妈妈是钢琴家。”
说完,停顿几秒才接着道:“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你大概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了。”
于辞从出神拉回神思,笑了一下,道了声:“你不洗,我就先洗澡咯。”
说完推门进了浴室,徒留吴宁滚在床上哀嚎:“好烦啊,这个世界多我一个有钱人会爆炸吗?!!”
……
临睡前,于辞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开了程则奕的对话框。
上面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之前送衣服那次,最终的结束语是他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她回了好,而后再也无其他。
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估摸着这个时间他应该有空,就试探性地给他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干嘛?】
发送键刚点下去,手机就忽然在手心震动了起来。
于辞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