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侧颈。
吻加深。
他的衬衫与她宽松柔软的居家服摩擦,四下静谧。
屋里地暖开得很足,半遮着窗帘的窗户,屋外暖橙的路灯下,大雪纷飞。
扶在腰际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薄软的衣料,熨贴着肌肤。
于辞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个巨大的暖炉里,从头顶一直到脚趾尖都是暖热的。
热烘烘的暖流鼓动思绪乱飞,鼓动四肢毫无抵抗低的发软。
像是沉溺入深海,呼吸被阻隔。
而唇上温柔的亲吻也开始变得热烈,兼了些许攻击性。
她浑身瘫软,身后空无一物,只能靠着身前这具滚烫的身体。
那只轻轻抵在他胸膛的手,掌心清晰地感觉到埋藏在胸腔下铿锵有力的心跳。
就在这一吻的势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之际,程则奕忽然稍稍撤离了开来,垂眸看着她,气息微喘,而后又靠过来,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唇。
声音哑得厉害,隐忍又克制,“吃蛋糕吗?”
在他撤离的那一瞬,于辞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支撑,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脸颊绯红。
这个姿势让两人之间几乎密不透风地贴着。
彼此所有的悸动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于辞的脸又红了些,鼻尖蹭了蹭他的肩,而后很低很低地嗫嚅了一声:“其实——可以的。”
可以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程则奕抚在她背上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像是安抚小朋友,偏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也清明了些许,轻柔地道了声:“还不可以。”
于辞的脸往他肩下藏了藏,脸像是烧了起来。
须臾,程则奕又轻轻拍了她的背两下,低声哄:“吃蛋糕,嗯?不是想吃好久了?”
怀中的人没说话,几秒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笑了声,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蛋糕,托住她的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啊!”于辞惊呼了一声,赶忙将双腿紧紧圈住他的腰,双手也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回头看了眼,有些惊慌,“你,你抓牢点啊!”
程则奕一只手环过她的背,笑着应了声:“好。”
*
蛋糕买得有些大,没吃完。
程则奕不大爱吃甜食,只陪着吃了一小块,而后就微微弯唇,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欢欣雀跃地切开剩下的蛋糕,而后嘴中念念有词,计划着每块要分给哪个同事。
蛋糕分完,于辞就赶忙出去送了。
放到明天可能也就不好吃了。
这个点基本出去玩的同事也都回来了,见她来送蛋糕,都笑着道了谢。
一圈送完,她还给自己留了一小块,说是晚上饿了可以当宵夜。
忙活完,她才抬头看向从她开始分装就一直静静坐在那的人。
而后就倏地和他满含笑意的双眸装了个正着。
“你笑什么?”她问。
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低声道:“这种感觉很微妙。”说完,他顿了半秒,才接着道:“也很美好。”
于辞眨了眨眼睛,“什么感觉?”
他依旧笑,稍顿,才答:“看着你忙忙碌碌,听你叽里咕噜地说话,觉得不真实,但又的的确确是属于我的。”
于辞顿了一下,而后也笑了起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所以,阿烁有没有觉得很幸福呢?”
烁是程则奕的族谱名。
只有家中位份高的长辈才会叫。
他笑了声,故作斥责之态,“没大没小。”
但眉间依旧藏着明显的笑意。
于辞歪了歪脖子,故意道:“那小程叔叔?”
身份地位转变后,这个很常规的称呼忽然就变得带了些许情趣的意味。
他经受不了这种挑逗,她早就知道,所以她是故意的。
程则奕忽然有些无奈,微微弯唇,靠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于辞忽然得逞地笑了起来。
“雪这么大,那你晚上还走吗?”
她看了看窗外的飞雪,问他。
他没转头看窗外的雪势,只垂眸看着她,语气戏谑,反问:“我要走吗?”
于辞“嘻嘻”笑了两声,拽了拽他身前的领带,“不走了呗。”
他眉梢带笑,看了她片刻,低声应:“好。”
我爱你
于辞从小到大鲜少有与人同床共枕的时候,只在幼时偶尔会和母亲同寝,但那也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多年独卧,身边忽然睡来一个人,让她有些不适应,最主要的还是紧绷和不自然。
尽管她牵过他的手,拥抱过他,甚至亲吻过他,都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其实在临睡前程则奕是打算睡沙发的,被她以“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为由堵了回去。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故意的。
毕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