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这样鲜嫩的颜色,送给姑娘,姑娘拿回去裁几身儿衣裳。姑娘为我家老太太来回奔波实在辛苦,这些权当我给姑娘的谢礼。”
玉婵婉拒道:“不必了,如此贵重的绸缎,夫人还是留着自家用吧。我给老夫人看诊,老夫人已经给过诊金了。多谢夫人的一番美意。”
黄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凝住,见她要走,忙道:“姑娘可是还在记恨上次在酒楼的事儿?那件事的确是我家高儿鲁莽。若有得罪姑娘的地方,我这个当娘的替他同你赔个不是。”
玉婵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家高儿,谁呀?
片刻后才想起应是那位在酒楼里砸坏他们一桌酒菜的黄大公子。
她微微摇头,淡笑着开口道:“那件事儿夫人不提,我早忘了。夫人莫要多心,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黄大夫人生来养尊处优惯了,除了黄老太太还没人给过她不痛快,玉婵算是头一个。
她怔怔望着那辆消失在夜色中的骡车,咬咬牙暗骂了一句“不识好歹”,气哼哼甩着帕子回了院中。
晚风拂面,夜空中点点星子,骡车晃晃悠悠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玉和咬了一口阿姊给的脆梨,兴冲冲地同阿姊说着今日学堂里发生的事儿。
“夫子叫黄天宝背《千字文》,可他一个字儿都背不出,被夫子罚了打手心……”
玉婵含笑听着,今日义诊出奇的顺利,黄老夫人的病情也稳定了,一切都好。
骡车到村口时天都已经黑透了,玉婵远远地瞧见有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玉和定睛一看,头一个跳下骡车,提着裙角跑过去,一头扎进邹夫人怀里。
“娘,三姐,你们是专程来接我下学的吗?”
邹夫人看了眼小丫头身后的女儿女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玉婵一脸茫然地看向玉容,玉容欲言又止,碍于母亲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先带着小妹走了。
“娘,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看母亲心事重重的样子,玉婵忍不住开口问道。
邹夫人看了眼女婿,抿抿唇,摇摇头:“没事,娘就是见天都黑了,你们还不回,有些担心。饿了吧?先回去吃完饭再说。”
邹文廷从前奉行的养生理念便是睡前少食,吃得不多,邹夫人心里藏着事儿,也没什么胃口。
玉婵在黄家用过些饭食也不怎么饿,玉和、玉容姐妹两个看母亲这样沉着脸也大气儿都不敢喘。
魏襄没心没肺地从面前的碟子里夹起一块儿烧得黑乎乎的肉,缓缓放进嘴里,嚼了嚼,险些把持不住。
呕,丈母娘做饭一如既往的难以下咽。
一家子默不作声地吃完饭,玉容赶紧领着妹妹回了屋。
邹夫人将丈夫安置妥当,将玉婵与魏襄叫到跟前,起身开了横在堂屋地上的一只箱子,指着箱子里的被褥沉声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037章 同床共枕
玉婵抿了抿唇, 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
“娘,您都知道了?”
邹夫人揉了揉隐痛的额角:“你们同娘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打成亲以来一直在分床睡?”
玉婵抿抿唇, 掐着泛白的手指,正思索着该如何同母亲解释,就听身侧的人抢先道:“一切都是小婿的不是, 还请母亲勿要怪罪娘子。”
魏襄掀开袍角在邹夫人面前屈膝跪下:“我与娘子成亲以来,娘子待我事事体贴周道, 克尽本分, 并无任何过错。而小婿亦心悦娘子, 真心希望能与娘子天长地久。只是……只是小婿昨日在外头偶遇几个旧日好友,一时贪杯,回来得晚了,娘子罚我也是应当。”
邹夫人闻言将信将疑地将视线调转到玉婵身上:“少陵说的可是真的?”
玉婵侧头瞥了眼魏襄, 点点头。
“相公所言属实,女儿知错了,是女儿不该一时置气将相公赶去地上。”
邹夫人抚了抚胸口, 连忙叫玉婵将魏襄从地上扶起来。
“你这孩子也忒胡闹了些,男儿家谁没个三五好友,在外头应酬也是常事, 似你这般捻酸小性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入秋以来,一早一晚最是寒凉。如今都什么天儿了,还叫少陵睡地上, 要是回头冻出个好歹来, 叫你哭都来不及。”
玉婵斟了一盏热茶递到邹夫人手中, 娇声道:“娘,女儿知错了。您就饶我这回, 今晚保管叫相公睡床上。”
邹夫人嗔她一眼,饮了口热茶,将悬着的心重新放回肚里,搁下茶碗再次看向女婿道:“这丫头从前我瞧着倒也事事妥帖,想来也是一时糊涂。夫妻两个过日子最要紧的是要相互体谅,少陵你也莫同她置气。往后她若再如此你便告诉娘,娘替你教训她。”
有丈母娘撑腰的感觉倒还不错,方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