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真好!”
“……”
小虎发现,他家公子好像笑了下,虽然是那种无语又凉薄的假笑且不明显,但确实笑了,眉眼松怔,还顺手把他哥送出去了。
柏萱倒不是对大虎有意见,就是这人整日板着脸,比谢衡更冷漠,不太好相与的样子,她有点怵他。
虽然现在是青天白日,但有个人保护她,比没有要好。她还是很惜命的,便冲人微微颔首,客气地说:
“今日还要麻烦你了。”
大虎身材高大,一脸肃穆,拱手道:
“不敢当,少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柏萱去的是京都有名的画坊清轩斋,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来往的人非常多。大虎承担了赶马车的任务,抵达清轩斋,柏萱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没看到可疑之人才下马。
她一脸风平浪静,跟在一旁的红袖却心惊胆战,怎么也想不到,小姐才出个门就遇到刚回京不久的五皇子!
大虎还在这,小姐若是克制不住,上前拦人,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红袖脸色煞白,感情的事,说放下容易,做起来很难。眼看就要与从清轩斋里出来的宋君澜迎面撞上,她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几步路的距离,漫长到像是没有尽头,每一刻都在煎熬害怕。红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柏萱,甚至不着痕迹挡在柏萱与宋君澜之间。只要主子不主动打招呼,她们这些低着头的下人全然可以当做没看见。红袖感谢今日阳光刺眼,以及高大的大虎也伴在小姐身侧,隐约可以挡住旁边的视野。
然而,走到台阶处,宋君澜却朝这边看了过来。
第18章 第 18 章
像是不经意的随意一瞥,如风过无痕,转瞬即逝。
红袖屏住呼吸,不理解向来对小姐避之不及的男人为何会主动看过来,又想着小姐要是凑过去说些不该说要怎么办。
想不到办法,她没办法……心中的忐忑在余光发现男人靠近的身影时放到最大,她无措到下意识喊:
“小姐……”
“嗯?愣着做什么,过来啊。”
红袖头一抬,却发现柏萱不知何时,已经走进门里,而那个让她惶惶不安的身影也已离去。她有点想哭,直到这一刻,才确定小姐不会再为五皇子失去理智。
柏萱好笑,红袖难道没听说过,路边的野男人不要理?
她神色自若越过宋君澜,权当没看见。
宋君澜同样像是没发现她,偶然从她身上掠过的目光也无片刻停留,好似压根不认识这个人。
只是走到半途,他微微顿了下。
宋君澜并未回头,他穿着一身月牙丝质锦袍,柔滑质感的衣料贴着颀长的身体。身为男主,他的容貌身材自然无可挑剔。三千青丝束于蓝色发带,玉面星眸,高挑身形端得风度翩翩。
乍一看去,他和闭嘴不说话的谢衡有几分相似的温和。
不一样的是,谢衡更加清俊秀气。宋君澜儒雅,举手投足自有贵气,瞧着温润如玉,像个风光霁月的贵公子。实则疏离淡漠,那张脸,对谁都会笑,也鲜少生气,但谁也不放在眼里。
刚回来就遇到曾经爱慕自己甚至死缠烂打的女人,他有些意外。其实,他和柏萱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不太理解一个不熟的女子为何会那般执拗地喜欢自己。愿意在他的王府门前从天黑等到天明,只为告诉他,她永远只喜欢他,愿为他做任何事。
那时候他恍若未闻,他想要的东西,不需要靠女人得到。
时隔月余再见,两人形同陌路,她与从前大相径庭。
宋君澜除了稍稍意外,并无太多感触,只不太在意地随口一提:
“看来,老七的话不假。”她变心了,亦不再为他所用。
跟在他身边的卫舟还是觉得不太可能,那女子有多痴情,他可是看在眼里。
“兴许,是为了避嫌。”
“是么?走吧。”
卫舟应下,走几步忍不住回头。
此次汴州之行,并不顺利。
虽然查清牢房坍塌是由于当初建造时偷工减料,又遇上天气恶劣,一夜轰然倒塌。殿下也处理了当年相关之人,确实存在严重贪污的情况。但牢房里的囚犯绝大多数消失不见,还在的也都成了尸体被埋在废墟之下。更糟糕的是,没有查到与太子有关的证据。
画坊门口已经看不到柏萱的身影,他眼神幽深,咬紧腮帮,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
柏萱不懂画,也没什么艺术审美。让掌柜挑幅寓意好,受年长之人喜爱的名家之作。
“姑娘这么一说,老朽确实想到一幅画。大师徐公璘的《松鹤图》,寓意福寿延绵,松柏之茂。徐大师的画作每一幅都是极品,可遇不可求。就连我清轩居也只近来才得了两幅,说来也巧,另一幅刚刚才被人买走。这松鹤图,算是仅存的孤品。”
刚刚……不就是宋君澜手下拿的那幅。
这也太巧了。
柏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