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话噎,又听德观故意打断自个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若小将军实在住不惯宫中,皇上屈屈尊,摆驾将军府也是可的,最好是太医院也搬进府上,如此日日照料着,小将军年轻气盛,想来不多日便能痊愈。当然了,”
德观笑更和善,假意压了声儿道:“公子入宫修养,或是皇上来府上照料,还全得看夫人的意思。”
“……”这狗皇帝话里话外,就没点要看她意思的打算!
周夫人气又没辙,一口素牙咬得生紧,德观等了会不闻她选择,眼瞧胜券在握,趁赶上又问:“敢问夫人,小将军这病可是能好了,杂家看看也好早回宫向皇上复命?”
周夫人:“……”
凭褚君陵先前的斑斑劣迹,周夫人深知狗皇帝真敢昏聩至此,加之德观非得见了人才回,说是好听要探探病情,周夫人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不跌。
黑着脸让奴才去请周祁过来,结果等了会没等来周祁,反而去请人的奴才被周一拖着一路跑,还差点摔着。
两人都气吁得厉害,不等嘴上缓口气,断断续续道:“夫人,不,不好了,少爷从窗户走了,奴…奴才们不会功夫,追…不上少爷。”
周夫人心有点塞。
第45章 看来还是皇上心急些
“臣参见皇上。”
周祁到时褚君陵刚下朝,见他一个人回来愣了愣:“德观怎么没跟着?”
“德公公?”听闻德观去了周府找他,不好意思笑笑,见褚君陵伸手来扶,顺势靠到他身上:“娘让周一把门锁了,臣从窗户跳出来的。”
褚君陵皱皱眉,又探了探周祁额头,见没发热才放心:“你娘关着你作甚?”
“臣也不知。”周祁也奇怪,周夫人的反常似乎是从褚君陵往府上送东西后开始的,今日又不准他早朝,更拦着他与褚君陵见面:“可是皇上让送礼的奴才说了什么?”
要么就是送了什么不该送的,娘亲脾气虽暴,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生气。
褚君陵思索片刻,他还能说什么,也就是邀周祁进宫看星星看月亮,况且昨个那小太监说周祁没在,不是没把话带到?
“难不成那狗奴才诓朕?”
将昨日之事同周祁说了,后又奇怪:“朕嘱人告知了钟诚,他未同你说?”
“臣昨日回房便歇了,先前又被娘拉着谈了许久家常,并未见到钟诚。”
两人一合计,许是昨日那小太监不小心说漏话,让周夫人晓得了,周夫人对褚君陵印象本就极差,再听到那话,定是认为褚君陵要对周祁欲行不轨,因此一边拖住周祁,一边又让周一拦着钟诚,还顺将他锁在了房中。
“朕近来过于仁慈,让这些个狗奴才涨了胆,一个两个都敢来说谎糊弄。”
听周未说周祁染上了风寒,褚君陵先是一阵担心,随后又纳闷,寻思来寻思去,昨晚他等了大半夜也没见周祁,还当是雨大周祁不打算来了。
这星星月亮尽让雨淋跑了,雨周祁也没同他没赏,这人好好的怎就染了风寒,敢情是被他那丈母娘截了胡。
“也就是你娘朕才容忍,若换做旁人…”褚君陵冷哼,脑袋都不知被他摘几次了,哪敢如此嚣张。
“是是,皇上最是大度,定不会和臣的娘亲一般计较。”
周祁有愧在先,听褚君陵这么说,也顺着他的老虎毛捋,声声的应是,褚君陵听却不乐意了,直抱起人往内殿走:“朕是为了你才大度。”
“那也是皇上给的脸,若非得皇上恩宠,臣哪有如此大的面子。”
褚君陵无不高兴,今日朝堂就听了不少奉承,也就从周祁嘴里吐出来的得他心意,光听听就痛快:“下回再被关着,便直接喊暗卫。”
暗卫哪是这么用的?
周祁失笑,褚君陵派给他的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更有两个凭他武功对付起来都吃力,真让他使唤来做那等小事,还不得连门都给他拆了。
“那些个暗卫武功高强,皇上送臣当做开锁小童用,岂非大材小用。”
“此言差矣。”
将周祁放到榻上,摆手让奴才尽退下,勾起他下颌吻了吻:“能为主母效力,可是他们誓死都难求的荣幸。”
“那也是皇上看重臣,才会觉着臣做什么都是好的。”
见褚君陵压下来,温顺的放软身子,主动将他脖颈搂住,勾得褚君陵呼吸又重了点:“朕这般看重中郎将,小将军可有奖励?”
周祁挑挑眉,伸手解了褚君陵的腰封,够起身往他耳尖处含了含:“不知皇上想要什么奖励?”
这妖精!
褚君陵心头笑骂,却不敢真让周祁听着,闷头脱完衣物扔得远远的,又开始解周祁的。
周祁不知他哪来的这个烂德行,脑中若有所思,若让娘发现他换了身衣服回府,不定又要如何狗皇帝狗皇帝地骂。
“唔…”
唇畔突然迟痛,眨了眨眼,就见褚君陵一脸不满的凑近:“你不专心!”
“是皇上太专心了,才衬得臣不大专心。”
跟着褚君陵久了,竟也习了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偷着笑笑,腿被迭得有些难受,膝盖稍微动了动,好巧不巧正碰到褚君陵那地儿,就听得对方抽口凉气,直接握住小腿放到了肩上:“这么心急?”
周祁面上可疑地生绯,又不愿叫褚君陵笑话,便掩饰地侧开眼去,觉得腰间让什么抵着,微勾勾唇趁机发作:“看来还是皇上心急些,却尽赖给臣,可谓口不应心。”
“等会便叫你晓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