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曲解朕?”
周祁屈辱更甚:“皇上要奴如何相信。”
“你想朕如何?”
“奴要如何皇上都应?”悲痛欲绝,逼得君王犹疑应肯,视线调转,落到那箱子上,要褚君陵归还。
褚君陵这下搞明白了:他当周祁真伤心,周祁在跟他赛脑筋。
还真差点儿上这混账的当。
作弄是吧?
今个就让这混账东西感受感受,何为真的作弄。
周祁觉出危险要躲,被褚君陵沉色拽过,握住手腕往榻上扔。
“皇上、”
口齿尽封,唇被碾得吃痛,晓是君王真被惹怒,不敢有妄动,诧觉腰间鞶带被解,身一滞,想伸手阻止君王作怪,反被抽掉腰封捆紧双臂,押举过发顶:“祁儿可看好了,这才叫作弄。”
跨膝将周祁双腿撑开,作势要松里裤,周祁脚合不拢,衣襟也大开着,身体紧绷,人却没个反应。
“不怕?”
“奴合该侍奉皇上。”
又来这招..
知是周祁仗着自个不舍得欺负,这次偏想治他的德性,贴身与人耳语两句,惬观周祁面生惊恐,瞳孔惧地放大,一改沉着急白脸道:“奴身欠安,不可、、不可放纵。”
褚君陵冷呵声:“晓得怕了?”
央求君王换法子惩治,被问错处恳切交代,手遭绑得紧了,因着姿势也难受,不舒服稍挣动会儿身,紧被君王
卷拢鞶封拴得更牢,落掌打到后腰往下的地方:“再蹬,腿一并给你捆了。”
得周祁瑟瑟认错,不依不饶道:“光嘴上说说?”
“奴不知..”
求问详解,褚君陵则让他自个想。
欲借此得享周祁主动亲热,跟人讨些补偿,岂料周祁猜错用意,压根儿没往这方向靠,纠结迂久极不甘地侧过眼去:“奴不要那箱子了。”
‘适才同他耍心眼带抢地,这会宁愿不要,看来真吓怕了。’
心知过犹不及,撑手欲起身,无意摁到床头某处,动作微顿,眼望到个不起眼的鼓包,状不经意瞥看周祁,从他脸上瞧出丝紧张。
“可是你自个说的,莫等朕不在殿中时偷着找。”
不动声色坐起身,贴心把枕头摆放回去,盖住那处明显可疑的位置。
继将周祁也搂起来,解开缠在他臂腕的鞶带,趁人松绑照势讨要个抱:“这回姑且饶你,再敢与朕耍心眼子,数罪并罚。”
吓唬再有下回,真将周祁放水那口儿堵住,拴他在榻上承整日欲,尽当不知絮中藏有东西。
也趁与君王身相拥着,得以头枕到他肩间,忐忑望向那处,见是枕头未被翻离,君王反应亦不似有异,偷偷松了口气..
“不久便是你生辰,可有想要的礼?”
周祁想求死,怕再被捆没敢贸然说:“奴无所求。”
“朕且看着送?”问其愿望照旧是无,往周祁发上抚了抚,轻把人松开:“真没要求?朕可全凭感觉挑了,眼下不提,送出可没得换。”
复想到他胃口不好,询其意见:“你娘亲说你好鹤喜楼的口,朕把厨子传进宫来?”
侧殿刚好有小厨房,褚君陵嫌烟火气脏,一直没启用过:“尝腻再另换人,京中哪家食肆的厨子能合你心的,朕尽下令招来。”
周祁些许烦郁,想不通周夫人怎么事事都与褚君陵说。
“奴没什么想吃的。”再来他肠胃差,饮食皆受管束,能入口的来回是那些:“莫弄脏皇上地方。”
褚君陵听他三两句又闹得生分,忒懒得问,径自喊过几个侍卫进殿,让将鹤喜楼的大厨尽绑了抓来,尤觉不够添句吩咐:“掌柴火的也带回来。”
言是火候不对影响口感,命人即可就去,被周祁以‘贾钦告知不能乱食’为由打歇心思。
“便等你胃疾养好再抓。”
周祁漠地谢拒。
“可用将厨具柴火也带上,省得那些个厨子用不惯宫里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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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回府赶将下人遣退,趁周未去军中,到书斋偷取他笔墨动用,待纸干透折入囊中,将现场收干净,匆匆往后门离开。
拐条街到巷末一处酒馆,上楼进到间雅房,将那页纸交与房中之人,交涉片刻各往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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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会试,褚君陵任主考,批阅答卷到筛人殿试,忙得脚不沾地。
紧继又是春审,诸加繁琐,一连多日早出晚归,对周祁关注鲜少,事多是从奴才口中得知。
批完奏章闻报逢宗耀求见,刚宣人进,养心殿今日当值的奴才后脚就到,说是周祁这几日举动诡异,伺候的奴才怕有闪失,特派个代表来请示圣上。
褚君陵心惑,抬眼让德观准人进屋,给逢宗耀赐了坐,事以周祁为先,问来报的奴才:“公子有何异常?”
“公子趁您走后就将殿门从里头锁了,到用膳时也只让奴才们将饭菜放到门口。”
作为贴身奴才的周一和小顺子亦进不去,里面具体怎么个事儿,除却周祁谁也不晓得:“奴才们只在外头听到些杂声,没得您吩咐,尽没哪个敢闯入瞧。”
“哪种杂声?”
奴才稍做回想,小心翼翼道:“似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丁零当啷好一通响,吓得殿外当差的奴才心惊胆战,脚趾根根抠紧,唯恐人跌着:“奴才们起初也当是公子掉失何物在找,都未在意。”
这连着几日都是如此,奴才也察出不对劲儿,唯恐君王怪罪没命担待,慌地赶来请示。
周祁不知被奴才偷去告状,到处找被君王藏起来的那箱羞耻玩意儿,确认对方未将把箱子抱去别处,敲墙翻桌悬房梁,瘸着腿满屋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