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球怎么扔,怎么打,都是有门道的。
“首先有一个好球区,投手只有把球扔进那片区域才算数。打者也是一样,把球打出界了同样不算数。投手投出好球区以外,打者要是挥棒了却没打中,那么原本是坏球的,也会变成好球。”
郎澈自然就问:“那要怎么看是好球还是坏球?”
史密斯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忙碌而无意义地比划着:“应该是这样一个五边形立方体……算了你看裁判就行了,如果裁判抬手握拳,就代表是好球,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就是坏球。累计四个坏球,打者就自动保送一垒。”
郎澈又问:“什么是一垒?”
“看到那三个人没有,打者握着球棒,捕手蹲着接球,以及他们身后的裁判,那里就是本垒。然后按照逆时针顺序,分别是一二三垒,只要踩上垒包就代表你安全了。”
郎澈更加稀里糊涂,不知道危险在哪,懵懵的感觉都写在脸上。
史密斯摆手道:“没事,你看两局就懂了。”
在史密斯讲解规则时,红队又被三振一人,轮到三棒上场打击,没什么起色,依旧如是。
【非常效率的三上三下,一个半局只投了十二个球,该怎么说呢……虽然能预料到面对职业选手会有些吃力,但现在的局面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如果接下来都这样,估计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比赛了,还赶得及回家吃午饭哈哈。】
该轮到白队进攻了。
不出意外红队的投手是小合,佘初白不紧不慢地站在场边观察。
被解说的乌鸦嘴说中,下半场几乎就是上半场的翻版复刻,除了颜色变化,整个球场一潭死水:
兴致缺缺虐菜的投手,不停挥棒落空的打者,以及坐不住想要离场的本就少得可怜的观众。
又一个半局结束,双方下场更换装备。
小合收到俱乐部经理发来的消息,放眼眺望找了一下,俱乐部老板坐在正对着本垒的VIP专座上,神情焦灼。
小合环顾一整圈观众席,最好的位置被几名商务打扮的中年人士占着,可能就是为了那几个投资人特地办的这么一场不伦不类的棒球赛。
两方的投捕是职业选手,但打线是东拼西凑的业余爱好者。
又突然扭头审视周围来来往往的临时队友,也许在这里也不一定。
想用棒球消遣,又具有钞能力的家伙。
【第二局开始,现在上场打击的是红队四棒——打中了!球朝着右外野飞了出去……飞出拦网了!全垒打!】
场上响起三三两两的掌声欢呼声,众望所归的四棒慢悠悠地跑过垒包,绕场一圈。
史密斯习以为常地说:“这就是棒球中最简单也最广为人知的得分方式,只要球打得够高够远,就可以直接得一分,不用辛苦偷垒跑垒。”
郎澈嗯嗯敷衍着,并没有什么所谓。
史密斯也看出来郎澈只在乎与佘初白有关的事。但他不能话没套出来,反被套路。
【红队五棒,也打到了!这个球会不会被接杀……球落地了!外野手捡到球,传给一垒!还是稍晚一步,安全上垒。在刚刚那发全垒打之后,大家好像都提起精神来了。】
郎澈看着计分板问:“这个没有分吗?”
史密斯说:“打中没有分,要回到本垒才有一分,硬要算的话,勉强可以说是1/4分吧。”
郎澈似懂非懂,点点头。
史密斯又补充说:“不过正常来说,之后的六七八九棒,都是打击能力较弱的人,没什么希望。”
郎澈很久都没见佘初白怎么动过,因此提出疑惑。
史密斯:“那很正常。每个人的防守区域都划分好了,球不飞到他那边就没他什么事,不然每个人都跑来跑去不累死了。”
【连续两个安打似乎让投手有些动摇,接连投出两个坏球——第三个球,被打中了!但是出界了,一垒跑者赶紧回到垒包。挥空,又一次挥空。】
“一人出局。”
佘初白高抬手臂,比出一根手指。队友稍愣一下,跟着重复了一遍。
距离有点远,郎澈眯眼将佘初白的手势看清楚,又转头问:“小白在干什么?”
虽然早就解释过,但史密斯也没指望任何人能一次就记住所有规则。
“只要出局三个,就轮到他们进攻了。”
换言之,就是为自己加油打气,只要再让两人出局就好了。
【一个速球,红队七棒竟然还会假动作!是触击!球滚向了内场,投手与三垒手都跑去拦截,三垒手捡到了球,传向一垒,封杀!但之前的跑者成功跑上了二垒。】
“两人出局!”
佘初白虽然喊得很大声,但郎澈能听出明显的气势不足。
郎澈有点为他着急,起身扒着栏杆看,但看不懂,于是又灰溜溜地回到长椅上,眼巴巴等着史密斯为他解惑。
“你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吗?”
郎澈回忆了下,顺势模仿起来:“之前的人都是竖着握棒子,这个人是这样横放下来的。”
史密斯以一种孺子可教的语气说道:“对,正常挥棒的是长打,这样打出去的球会先上升再下落,有概率被接杀。与之相对的短打则是用球棒轻轻碰一下球,球会马上弹向地面。
“因为打不出最帅的全垒打,还有概率滚出界,唯一好处就是趁其不备抢一点跑垒的时间。”
郎澈脑中乱乱的,只是习惯性点头。
【已经出局两人,八棒还会冒险使用触击吗,一旦被封杀,这局就结束了。哦!这是一记高飞牺牲打!滑垒!两方几乎是同时,到底是球先被接杀,还是跑者先回到本垒……裁判给出SAFE,红队又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