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在县衙门口。”
“走了,走了,反正也交不起报名费,在这傻站着,还不如回去多卖一个灯。”
……
围着的人群渐渐散去。
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告示前站着,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交这个报名费。
韩昭盯着告示上的字迹,刚才狂奔而来的欣喜若狂的心情,现在已经沉下去了。
二十两银子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
现在光是花灯大赛的报名费就要二十两银子,足以劝退大多数的灯匠艺人,包括她,一时之间也很难凑齐这二十两银子。
可是这是难得能去到京城的机会,如果错过这次,下次有可能就是十年八年之后。
不能错过,韩昭咬牙暗暗的想,必须报上名。
“呦,这不是韩记灯铺那小子吗?”忽然一道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韩昭转头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挑了挑眉——是严二。
严二后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面跟着个仆人,明知故问道:“怎么?你也是来报名花灯大赛的吗?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呀。”
韩昭没理他,转过头来,依旧盯着告示,脑海里在思索,该怎么搞到这报名费。
严二上元节的时候在韩昭那丢了面子,一直怀恨在心,只是被严掌柜严厉训斥,后来才没有再去找麻烦。
如今冤家路窄,碰了面岂能轻易打发了事。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韩昭简陋的穿着,羞辱道:“报名费你交得起吗?看你这一副穷酸样。我们县要是选你去京城,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说我们这儿是什么穷乡僻壤之地。”
严掌柜的一大早就从伙计那知道了,安宁县要举办花灯大赛的消息。
虽然说严记灯铺在安宁县是龙头老大,但是若能到京城去为公主庆生,那身价就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再侥幸获得圣上青眼,更是可以让严记灯铺流芳百年。
掌柜的一合计,这花灯大赛必须得参加,二十两银子必须得交。
严掌柜对自家的花灯格外有信心,能交得起这二十两银子报名费的灯铺,除了他严记就没有几家,他们的手艺还达不到令他担忧的程度。
花灯大赛的第一名,非他莫属。
严二一听,主动请缨,把报名这事儿揽在身上。
严掌柜见他平日虽然吊儿郎当,到底还是对店里的事上心了。一想,交个报名费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就把这件事交给他了。
严二领了银子就奔着衙门过来。
一到衙门口,就看见韩昭立在告示前。一瞬间前仇旧恨涌来,非要羞辱羞辱当日给他难堪的这个小灯匠。
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韩昭理都没有理他,转身走了。
与其在这跟这个蠢货斗嘴理论,还不如回去多卖一个灯呢。
“花灯比赛的时候,记的来看我们家的花灯啊。等我爹见到皇上的时候,会帮你爷爷问问,圣上还记不记得他这个老家伙。”严二冲韩昭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韩昭的沉默离去,在严二看来,无异于落败而逃。他高兴了,乐呵呵的吩咐旁边的仆人:“走,进去交银子去。”
县衙后院里,刁县令摸着收上来的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本就绿豆大点的眼睛,这下彻底看不见。
“还是苟师爷有办法,举办花灯大赛,既能挑选出最优秀的灯匠,给上面一个交代,又能借这个比赛给咱们县衙增加收入,一石二鸟。高!实在是高!”
刁县令对着苟师爷竖了大拇指。绿豆大的眼睛里射出兴奋的精光。
被夸赞的赵苟师爷不敢居功,立马弯腰拱手,拍马屁道:“是大人领导有方。大人一向爱民如子,属下才能想到这个与民同乐的法子。八月十五中秋夜,赏月赏花灯,让大家热闹热闹。”
这马屁显然拍得县令心情畅快,他捋了捋胡子:“本官向来体察民情,安宁县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也好久没有什么活动了,中秋月圆夜,大家乐上一乐,也未有不可嘛。”
“只是,这报名的人数是不是太少了?”刁县令皱起了眉,他刚刚数了数银子,这才只有两三户商家报名。
“大人放心,这才是第一日。报名期限是一个月。小人调查过安宁县能出得起这报名费的商家,至少有十户。若真有那舍不得银子,不愿为公主庆生出力的,小人自会派人去劝导。”
刁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苟师爷一脸谄媚的继续道:“到时花灯大赛办起来了,咱们再请百姓来看,让老百姓们选出最喜欢的花灯,每人就收他一两银子。公平公正的选出最优秀的花灯。”
刁县令的小眼睛又亮了起来,“好!好方法!就照你说的办!”
如此一来又是一笔收入,这个花灯比赛办的太值了!
刁县令捋了捋胡子,感慨地说:“苟师爷你不知道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