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话...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下一刻,青年果然收回了手。
可是好像又往她的掌心塞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橘子味的糖果。
像是很紧张似的,谢怀慈眼也不抬,自顾自地说着,“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个...”
喜欢这个...
她想起来了是和夏清衍去除妖的那次。
只是假装而已,他都记住了吗?!
“我确实喜欢橘子味的糖。”
虞棠也不拆穿,很正常的开始交流,“我知道这糖是为千重樱准备的,对吧?”
“我可不能白收你的糖,我那桌子上有些柿子饼,你可以拿几个走...”
一口气说了一通话,虞棠稍微镇定了一些。
“多谢款待。”
谢怀慈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既没有好奇放在后面的柿子,也没有追问她刚才的话,只是很平常的道了声谢。
就像是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了,捉摸不定的。
虞棠也不好再僵场,愣是硬着声开口,“不用谢我,那些柿子...你帮了很大的忙,拿几个很正常。我是说,不用跟我那么计较。”
谢怀慈依旧很平静,“你不用顾及我。”
像被惊着了似的,虞棠尬笑了几声,剥开了糖纸。
“剥多了,分你点吧。”
谢怀慈抬起眼,默不动声地伸出手,摊开掌心。
像是普通同门,没有恩怨,格外的和谐。
可是谢怀慈知道,不是的。
他们之间隔着许多的未知因素,隔着仇恨。
如今的平静不过是虞棠□□的结果。
她害怕他,恐惧他,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
面对他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他希望回到平静的日子,可这所谓的平静,是妥协的,是不随本心的。
是可悲到极致的。
她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可面对这所谓的妥协,他宁可她厌他入骨。
就像是做戏一样,都是虚情假意,她挖尽心思,他极度痛苦。
就像是现在坐在一块儿,心思却各异,何其可悲。
没有挑明她的心不在焉,谢怀慈很乐意似的接过了橘子糖。
她简直想象不到他这样一个高岭之花会喜欢吃酸甜味儿的糖,虞棠很木然地看着对方连吃了几颗。
尽管动作雅致、耐看,还是莫名的有些惊悚。
赶着吃糖的功夫,他们俩很默契地没有再开口,也减少很多尴尬。
好在橘子糖刚刚见底,就有人来救场了。
千重樱犹豫了一下,拧着眉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呀?我是说...你们不会不待见我吧?”
虞棠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她能怎么说吗?说确实打扰了?
那可不行的。
她早就不喜欢谢怀慈了,掺和进去也没什么意思。
但开口接话吧,想起不愉快的经历,她还是闭嘴得很。
但谁又料得到,谢怀慈也跟没见人似的,沉默了。
这就不太好了。
虞棠眼睛都不带抬的,冷冰冰地开口,“不打扰,请随意。”
他们俩的感情,搁在她跟前算什么事?!
属实无语。
像是没有意识到她的冷漠,千重樱笑了一下,很白莲似的搭话,“那就多谢虞棠了,我来此是为师兄,我想...我们肯定有多重误会。”
这叙旧就是大半个时辰,少女一直红着眼睛,像是朵柔弱的小白花。
可遗憾的是,这场大戏只由千重樱一个人主演。
看得眼睛都瞪圆了,那些对未知的恐惧,也淡了些。
虞棠拍了拍谢怀慈肩膀,看戏似的,讨论起来,“你不接话吗?”
“虞棠想我怎样说?”
谢怀慈目光顺着少女的手,驻留在虞棠的脸上,很认真,又很无奈,“我是人,人的感情,不由他人决定。”
他垂下了眼,语气有些不愉。
像烫着了一样,虞棠缩了缩手,赶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要求你...我只是有点激动,对不起啊!”
她确实有点过分了。
谢怀慈都明说了不喜欢千重樱,她还去牵桥。
他生气是很正常的。
“你要吃橘子吗?我给你剥。”
虞棠伸手拿了颗橘子,一边剥着,一边讨好地笑了笑,“刚才是我的错,你别在意了。”
谢怀慈慌乱的心有一瞬间的停滞。
尽管...尽管她很敷衍他。
但是至少他们不那么生疏了。
至少,这算个好的迹象。
青年茶色的眼瞳柔和而认真,就像是注视着恋人一样。
灼热的目光,即便她再心大,也察觉到了。
剥橘子的动作有片刻的迟钝。
他不需要她说的那些讨好的话语,只要坐在那儿,陪着他就好。
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