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各个方面打听虞棠的喜好,从而更方便去准备礼物。
与之前的强买强卖不同,谢怀慈很认真地去研究虞棠需要什么,喜欢什么。
每一个早上,或者是晚上,虞棠总会收到一份惊喜。
房间里残留的信灵香,让她逐渐认清了,这个所谓的“好心人”是谁。
虞棠第一次认识到...他并非是一时悸动。
他好像真的喜欢她。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谢怀慈跪在她的面前,笑着掏出了那颗心,下半身都是血,可眉眼干净得就像一捧雪。
那样的场面,不可谓不震撼。
但是震撼归震撼,她...真的不喜欢他。
在她身上,他就是浪费时间。
终于,她不想再接受那些礼物,熬了一个通宵,终于等到了当事人。
见到他的第一眼,虞棠揉了揉眼睛,稍微打起了精神说,“谢怀慈,你省省心吧,没有必要的,我们两个早就结束了。”
他们俩这样再纠缠下去,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谢怀慈,都没有好处。
谢怀慈身形一震,妥帖地将礼物放下,低下了头,很认真地认错,“抱歉,虞棠。”
停顿了许久,青年嗓音略显滞涩,“是我心甘情愿,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虞棠的睡眼一下子睁开,连话都说得不太利索,“那个...那个你随意!”
她就很无语,真的没办法啊!
人家愿意,她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谢怀慈忽而道,“你喜欢蘑菇和山老鼠吗?”
就像是要给她换个口味一样,谢怀慈顶着一张出离世尘的脸说出了很人情味的话。
虞棠惊诧到反应都慢了半拍。
“当然...当然喜欢。”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论如何拒绝,他好像都不在意,只是询问着日常的生活,就很...就很无力。
既然不谈那些情爱,那她也不好再推距下去。
“记得加上那一桶鱼。”
“好。”
就此,她和谢怀慈莫名统一。
就好像是用尽力气也抓不住,索性就放开了,放开了之后发现...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陪着虞棠,与她有些共同的话题...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在不断地努力下,他和虞棠的关系...不说好,但也不算坏了。
他们约好了一起去河边钓鱼,谢怀慈挑选了一晚上的鱼竿,等到天色泛起鱼肚白,才极难地拿走了两根。
慌乱到他甚至都不看时间,天都不算亮就早早地等在那儿了。
看着天色还有些黑,谢怀慈有些懊恼...他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虞棠终于姗姗来迟。
今天的她好像很高兴,眉眼间的倦怠一扫而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的跟前。
清晨的空气带了点湿润的凉意,呼进了肺管子里,引起了一阵急剧的喘咳。
少女两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喘的,嫣红嫣红的。
谢怀慈原以为和他在一起,虞棠会很生疏。
但是...没有,他们莫名的和谐。
就像是正常的相处一样。
谢怀慈将鱼竿递给她。
虞棠笑呵呵地接过了鱼竿,很自然地看着远处的河景,边说边笑,“你消失的日子...去了哪里啊?”
谢怀慈陪聊道,“去了一趟凡间,捕鱼为业。”
就很奇怪,明明那么正经的表情...说出来的事,就很平凡。
他想体验...她当初的生活。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融入人间,和他们一起作息劳作。
沿着河岸走,前边儿的水流较为急促,虞棠朝那边望了望。
上游的水流虽然急促,但水清,且浅。
谢怀慈似乎同她想到了一块儿。
“你捕过鱼吗?”
虞棠骄傲地挺起胸膛,“当然。”
骄傲过后是泄气,补足了两个字...没有。
她当然没有捕过鱼。
波光粼粼的好看极了,就像是水面上闪耀着一颗颗星子,虞棠提起裙子,跑进了铺满了鹅卵石的水里。
而紧跟其后的是谢怀慈。
他们俩一个拿着一根鱼竿站在相反的方向,垂钓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日头越来越大,洒得人脸颊通红。
虞棠擦了擦眼角的汗水,沮丧得伸了一下懒腰,“谢怀慈,你那儿有动静吗?”
明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拉起过鱼竿,她还是忍不住问。
就像是调侃一样。
此刻的她,有一瞬间是忘了...他们之间的仇怨。
应当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谢怀慈立即拉紧了鱼竿,一扭头对上少女愕然的眼,像是炫耀一般,“你看...这不就有了吗?”
阳光下的青年幼稚得可爱。
经历钓鱼一事后,谢怀慈和虞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