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拉近了好多。
比起之前相互不容忍的状态,现下的情况堪称是好的了。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他们一起相携游览山川。
“当初在鬼轿里...你为什么不跑呢?”
谢怀慈看了一眼山涧里的残垣断壁,犹豫道。
吹着山风,虞棠神清气爽的,骤然一听见人声,惊讶着回过头,“啊?你还记得啊?!”
青年站在山涧的青石台阶上,发羽乌黑,肌肤白皙如瓷,幽静得就像是一朵静静盛开的昙花。
“我记得当时...你很害怕。”谢怀慈颤动了一下睫毛,快速说到,“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
就不该问啊。
她那是不跑吗?她那是跑不掉,这当然不能说了,太掉面子了。
虞棠踌躇许久,偶然间望见山边上的一大片桂花。
当即灵机一动,“看见没?与清灵峰的桂花相比也不遑多让嘛!”
远远地望见就像碎金子似的花瓣,循着山风的痕迹遍布山涧,走过留香,甜滋滋的。
虞棠咧着唇,赞美道,“抛开狗血恩怨,挺美的景致嘛!”
少女弯唇的一瞬间,谢怀慈如遭雷击一样煞白了脸。
抿紧了唇,几次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一想到当初的误解与排斥,嗓子眼儿里就像堵着个棉花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很喜欢桂花吗?”
虞棠一回头,发带飘散。
“还是说...你很喜欢桂花酒,很抱歉呢!我不会酿。”
她的确不会酿,会酿桂花酒的是千重樱。
他们果然是最配的,即便过了那么多年,一看见桂花...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浮现出千重樱和谢怀慈相视而笑的画面。
他们一起摘花,他们一起相拥在月亮下,每一个画面都很唯美,唯独没有她。
一起钓鱼,一起逛山,虞棠原本是想和解的。
可事实是...没有那么容易。
看山看水,看尽一切,千重樱好像都融入其中。
看累了,虞棠收回视线。
“你不考虑一下吗?”
虞棠将发带拨到正确的位置,语重心长地说。
谢怀慈眼神震颤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目光从桂花林转移到虞棠的脸上,拘谨而局促地捏紧了袖口。
他当然知道考虑的是什么。
她想将他推向别人。
像是无视了他震惊的表情,虞棠笑了一下,不经意道,“就当我没说过,对不起啊。”
这份道歉,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就像是以漫不经心的表情,询问起正经的事。
说是打趣...其实也是试探。
“真是的,怪我多嘴了,你不会还记着吧!”
谢怀慈像是松了一口气,只看了她一眼,就缓声道,“没有,你没有说错。”
原本是想挑明的,可一看谢怀慈装聋作哑的姿态,她也不好再说下去。
免得落了脸面。
她不问了,他也随之沉默下来,两人难得有了一段安静的相处。
走在前面,虞棠有些尴尬,时不时地找出一些话题,“谢怀慈,你知道...我重生的契机吗?”
明知总有一天,她会问这个问题,但真到了那一刻,谢怀慈莫名的喉头发紧,忍耐着慌乱,屏住呼吸,哑着声道,“不知。”
青年一脸不愿开口的模样,虞棠也不愿撞一鼻子灰,索性由他去了。
她一安静下来,慌乱顺势减松,就像是度过了劫难一样,青年绷紧的脊背松弛了些。
虞棠两三步蹦上台阶,垂眼看着下面的青年,“谢怀慈,不说就不说嘛,干嘛那么严肃啊!”
谢怀慈努力抿了抿唇,似乎想要笑得温和一些。
但莫名的,有些滑稽。
虞棠“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可别逗我了!你是温柔的人设吗?!”
一下子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冰雪消融一样,顷刻间就缓和了。
谢怀慈一下子抬起眼睫,似乎纠结一般,好半天才说,“你喜欢...那样的吗?”
询问的同时,懊悔和自责骤然升起,早知道的话...就不让虞棠来这儿。
他不禁暗想。
他想告诉她,她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可那样是不是太...肉麻了?
她好像温柔那款,可他好像学不会。
一时之间,谢怀慈心神百转,好不容易才将思绪拉了回来,顺带将言语放得温和了一些。
“虞棠,你不喜欢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的,不用憋在心里。”
虞棠扯着花瓣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不委屈...可是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极锻炼意志的过程。
这一点,虞棠是不会说的。
就像是为了显示诚意,在第三天后,谢怀慈将清灵峰的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