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村里人除了财产受损外...没有人再受伤。”
虞棠追寻下去,“你见过一个年轻人吗?大约是上周...”
“我一直住在观音岩,不知道镇子里的情况。”她木愣愣地回复。
陈婆婆回去以后,谜团一直沉积在虞棠的心底,不知道心有所想...还是什么,散步的时候,恰巧走到了观音岩最后一户人家。
..........
上了年月的老宅坐落于黄角树下,黄昏时格外清幽。
是踏青之人的首选,可是在冒水井没有人会接近荒废已久的地方。
夕阳的余晖是橘红色的,落在窗纸,映在房间里...然后点点光亮再被黑暗所吞噬,一整个老宅就像阴地的鬼域,蚕食着所有俱备生命力的东西。
老宅的正中间有一个天井,天井上方是广阔的天空,下方是倚着石缸的青年。
干净得就像雪一样的眉眼染上痛苦与怨毒,他脊背近乎佝偻,露出白皙的脖颈,手臂撑在地面上。
白梅蕊瓣一样的肌肤在橘黄色的余晖下...一点点地漫上灰暗的斑块...就像花的标本撕裂出枯败的本质。
血肉之下,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尸毒。
青年扬起脖颈,眼神落在门的开合处,清明一点一滴耗尽,只有剩下无尽的干渴。
咽喉就像是被火灼烧。
引诱着他靠近甘甜的源泉。
他僵硬地挺直脊背,立在阴影里。
将将推门,却在抬手的一刹...悬在半空中。
他是...
他是谁?
尸毒在叫嚣,邪祟的念头疯狂增长。
自囚于此的...为什么是他...不是应该拉下所有的人吗?!
第94章 第 94 章
与其等着活尸涌入冒水井, 不入自己主动出击,不说接下来人心惶惶,她的安危会不会受影响, 就随波逐流,也不是她的性格。
疑点就在观音岩, 这一点她无比确定。
而且来的时候不能是晚上,也不能是白天阳光充足的时候,只能是黄昏...界于两者之间, 唯有这样稍微能驱退他活尸的本能。
虞棠在门前徘徊了许久,毕竟他再有理智...也非人, 而且极可能吸干她的血。
他极有可能是珠串的主人,那是不是说明...沦陷以后, 尸毒将从冒水井传开...然后波及整个巍市。
因为形成了养尸地的缘故, 黄角树的枝叶长出诡异的纹路, 不但如此...数十只乌鸦盘旋在房顶, 肆意哀鸣。
宅内宅外除了阴冷一些, 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环顾了一周, 没有一个人影。
一无所获, 虞棠不愿意长期待在这里,打算退回公路上。
门窗触碰的“咯吱”声顿时响起。
静寂被打破, 虞棠心脏狂跳,克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头, 扭头看向声源的位置。
雕花窗棂下,青年面色苍白, 那双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瞳避开了她的目光,不像那晚,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正常的人类,只是唇瓣因为某些原因有些黯淡。
颓然积蓄在他的眉眼。
夕阳的余晖下,她清晰地看见...他的脖颈、手臂,落下的累累伤痕,就像是被灼伤的。
然而什么情况会导致这些呢?虞棠不敢细想。
他的状态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极其糟糕...能让一个活尸落到这样的地步,不难猜测,他根本不愿意出去捕食。
恐惧平复了些,虞棠小心翼翼地摊开掌心,“珠串...是你的吗?”
翠绿色的珠串就像绽放在阴暗处的枝桠,青年伸出手...在指尖即将碰到珠玉表面时,阳光照在他的手臂上...肌肤一瞬皴裂,流出类似于黑水的物质。
只能瑟瑟地收回手,血肉在阴影下愈合,咽喉里,腹腔里,干渴如野火燃烧起来,无助的惶恐过后,是理智崩溃的边缘。
“别...”青年眼睫快速颤动,喉咙僵硬得吐出一个字也极为艰难。
夕阳下,房间内暖洋洋的,虞棠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了不少,只有窗角的青年陷于煎熬当中。
躲避一样将手臂藏在身后,但身体的僵硬...让这一切做起来无尽徒劳。
感知到他的自厌,虞棠的害怕仿佛烟消云散了。
她握着珠串走向他。
青年抬起眼睫,目光抗拒,在警告性地示威后,喉咙撕裂出干涸的字句,“走开...”
“我害怕你...可是,这是你的珠串,我该还给你,这是我答应过别人的事...”虞棠攥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