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观察，紧接着便查看起现场来，不过他没有忽略李舒妄的问题，只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事情与我关系不大。”他组织所谓的端午文会是想看看泾县文人中有没有可堪一用的，又不是为了听那些读书人拍他马屁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吃得香甜的李舒妄，虽然这回能用的没找到几个，但点心味道不错，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李舒妄见楚昭回头，以为他也饿了：“你要吃么？”
楚昭失笑：“你吃吧，我吃饱了。”
李舒妄点了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咳咳！”白子升明明是跟着楚昭一起进来的，但是两人吃东西的吃东西、检查现场的检查现场，硬是没有人理会他，白大少爷真委屈了。
李舒妄这才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白子升，不由把手里的糕点往前伸了伸，问：“吃不吃？”
楚昭淡淡一个眼神扫过来，白子升立刻浑身发毛，他僵硬地摆了摆手：“不、不用了谢谢，我也吃饱了。”大人你真以为谁都跟李姑娘一样百无禁忌到可以当着尸体吃东西么！？
楚昭这才把眼神收回去，淡淡道：“白仵作，你知道叫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吧？”
白子升知道当然是知道的，仵作，肯定是检查尸体的嘛，但……
“大人，还是让李姑娘来吧，我怕我上手把线索弄没了。”白子升废物得非常坦然。
第106章 第 106 章
照惯例, 楚昭留下来看现场、问口供，李舒妄跟着尸体一起走，对了, 这回还带个白子升。
白子升一路上安分的很，老实跟在李舒妄后头，一句话闲话都没有。李舒妄回头看他一眼，这大少爷吓得左脚绊右脚, 差点儿摔着自己。李舒妄见了发笑：“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怕我的人。”
白子升也为自己的没出息而懊恼，他尴尬地笑笑, 说：“你有点像我哥。”
像他哥？李舒妄怀疑自己听错了, 随后低头一打量自己, 虽然自己穿了件男装, 但她没做什么隐藏手段, 这青天白日怎么瞧也不至于像个男子吧？
白子升连忙摆手，就不是那个意思！他大哥性子温和又有本事, 就是做正事的时候认真得太吓人了。白子升小时候很黏自家大哥, 白大哥也宠他, 从来没对他黑过脸。只有一回，大哥要考学，正卯着劲复习, 白子升还歪缠着叫他一起玩，家人怎么劝都不肯走, 白大哥也没说什么重话, 就瞪了白子升一眼而已。可就这一眼就把白子升给瞪怕了，自此再也不敢在白大哥读书的时候打扰他。
“前些日子我验尸不是露怯了么？你当时瞅我那个眼神, 跟我哥一模一样。”白子升尴尬地挠挠头，是他太菜了。
原来自己是勾起别人的童年阴影了？为了避免加深别人的心理阴影, 李舒妄难得发了善心，回衙门一路都离白子升远远的。
结果临到衙门，反而是白子升支支吾吾地叫住了李舒妄。
李舒妄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那个，李姑娘，你能不能教我验尸啊？我不白学，给束脩！”见李舒妄愣住了，白子升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了么，家里已经不给我钱了，我总要找个差事糊口吧。而且验尸不用和活人打交道，我还挺喜欢的。李姑娘你就教教我吧。”
可说到底白子升才是县衙的仵作，李舒妄是个编外人员，验尸她都不该参与的，何谈教人？李舒妄想了想，只说了一句：“验尸时若只有一人难免力有不逮，我帮你打打下手吧。”
白子升疑惑，这，反了吧？
李舒妄却不再多说，跟着尸体一起进了验尸房。
白子升也不是个蠢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李舒妄的意思了，连忙喊了句：“师傅你等等我！”也追了上去。
……
死者名唤王大，与妻子杨氏和女儿王小满一同经营着这家王记食肆。
杨氏拿帕子摁了摁眼下，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这铺子原是我爹娘留下的，后来我成了亲，爹娘又都走了，这食肆的名字便由杨记改成了王记，这一晃，十年过去了。”
赵捕头问：“我且问你，你相公平素有无与人生怨？或者与谁结仇？”
杨氏摇了摇头，为自己丈夫辩白：“捕头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家那口子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平素只有被人欺负的，从来没欺负过人！再说了，他平日里都在后厨做菜，轻易不出来见客，怎么会招惹到别人？”她顿了顿，接着道，“若说是街坊……那牙齿还有碰着嘴唇的时候，我们这住的近，难免偶尔有些小争执，可争执归争执，也犯不着下毒杀人啊！”杨氏说着，又流下泪来。
“等等，中毒？你怎么知道他是中毒死的？！”
杨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