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乐意叫黄芪再说这件事,便指了指这王小满和杨氏,又在黄芪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黄芪听了,回头瞧了瞧王小满和杨氏,随即点点头,让李舒妄放心。
杨氏见状忍不住问:“姑娘,你们是要做什么?”
“给你和王小满治病。”李舒妄言简意赅道。
杨氏本想说不用了,可她又想起李舒妄说如果王小满如果有暗伤会被影响一辈子,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这回麻烦你了。”李舒妄拍了拍黄芪地肩膀,和楚思一起出了房间,守在门口。
楚思原本与李舒妄并排站着,突然跳到李舒妄面前,盯着她看。
李舒妄被楚思看得忍不住发笑:“你干嘛?”
“你后悔么?泾县的第一个女大夫,后面可能是全大宁最好的女大夫什么的。”
李舒妄乐了:“全大宁最好的女大夫?我的好思思,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我这么厉害。”她顿了顿又说,“若是要做全大宁最好的,那我早就是了。”不论男女,她就是大宁,不,她就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仵作。
楚思皱着鼻子不开心:“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不是不想干仵作么?不然我同大人说一声……”
李舒妄两手一摊:“我说得也是正经的。以前……是我想得简单了,替活人找生路那可半点不比替死人找真相轻松。”她轻轻推了一把楚思,“行啦,别替我操心了,我要真想再找师傅,我早就动手了,还轮得到你?”
楚思见李舒妄态度坚定这才不好说什么了。
黄芪替杨氏和王小满检查的时间比李舒妄预计的要更长一些。她等了一会儿,没瞧见人出来,便请楚思先进房里帮她盯着这对母女,她则再去趟王记。
昨夜验完尸已经很晚了,但因为脑中一闪而过的灵感,李舒妄到底是拉着白子升把衙役带回来的物证过了一遍,只可惜虽然两人几乎熬了个通宵却还是没找到什么线索。
但李舒妄不信邪,她坚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如果物证没办法为她的推测作证,那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物证。所以现场,她必须再去一次。
而且,李舒妄始终对那天在现场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耿耿于怀……
楚昭倒想陪着李舒妄一起去,但他这一时半会儿走不脱,只好让白子升和李舒妄一起去。
白子升苦着个脸,心说这也不是仵作的活儿啊……
李舒妄笑眯眯地对白子升说:“白仵作昨日没有吃糖吧?你身上的煞气没被冲掉,它本来就将你视作敌人,你再不上心找凶手,它若是真找上门来,你连个说辞都没有呢。”
白子升听了一哆嗦,愤愤不平地说:“青天白日,你休想再用这等言论诓骗我!我才不信你!”
李舒妄两手一摊,刚想说信不信由你,就见口口声声说着“不信”的白子升一溜烟窜到了门边上,朝外跑了!
李舒妄忙跟过去,脑袋往门边一探,果不其然,白子升朝着马厩方向去了。李舒妄眼睛一转,缺德劲儿又上来了,朝着白子升的背影大喊道:“白少爷你不信这鬼神么?叫我说您就别去了!如果那脏东西来找你,你正好会会它!叫它知道我们白少爷的厉害!”
李舒妄的话叫白子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而站稳后他却跑得更快了!
楚昭一看李舒妄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无奈道:“你逗人就逗人玩,怎么老拿鬼神说事儿?”楚昭自己倒是不信或者说不怕这些的。但到了李舒妄身上,他却又觉得小舒这个行当对这些神神鬼鬼多几分敬畏总是叫人安心些。
“别的白仵作也不信啊!”李舒妄笑叹,“大人我这是仇富呢,等我仇完了,就不折腾他了。”李舒妄前两日才从楚思那儿知道了白子升原来竟是天下第一富商白啸云的小儿子,可叫她嫉妒坏了。
玩笑归玩笑,正事儿还是要做的,李舒妄与楚昭道别后,也径直去了马厩。
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昨日楚昭吩咐过地衙役便带着满满的收获回了府里。
“大人果然神机妙算!”那衙役先拍了一记楚昭的马屁,这才说起自己查到的东西来。
“王记对门那家掌柜姓金,他们家的店比王记早开好些年……”
原来杨氏未出门子之前,这王记本来唤做杨记,本是家杂货铺。金家做吃食生意,原与杨家没有冲突,且邻里邻居的,今日你到我这来吃饭我给你抹个零、明日我去你那儿买线你送我根针,关系其实处得很不错。
“因这杨家只有杨氏一个独女,老杨夫妇怕她进高门大户被人欺负,便特意为她选了个无父无母的老实相公,便是这王大。”衙役说起来亦是唏嘘,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老杨夫妇生怕王大对自己闺女不好,嫁妆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