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了解药!”老鬼说完便是一怔。
楚思立马追着问:“解药?这毒有解药?在哪儿!?”
老鬼阴沉着一张脸不肯讲话。
“堡垒里其他人都吃了解药么?为什么他们也都没事?因为没有靠近那几个病人?可不是有看守地牢和给他们送饭的么?为什么他们也没事儿?”
老鬼哑口无言,难道他真的失败了?不,不可能的,他只给一个人喂了那种毒药,后面药人他根本就没喂,可连续几人的死状都一模一样,这不是被传染了是什么!?
“药人你一直关在地牢?”李舒妄问,“是一起关进去的么?还是一人有了中毒症状后,你再把其他人挪进去的?你有没有记录毒发不同阶段病人的症状?”
然而老鬼却对李舒妄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不断喃喃念着:“不可能的,我不会错的、我绝对不会错!你们骗我的、是你们骗我的!”
楚思皱皱眉,想再给老鬼来一鞭子,叫他醒醒脑。
李舒妄摇摇头:“不用了,问了他也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个自负的制毒高手,结果只有自负二字是对的,本质就是个自欺欺人的糊涂蛋。他把制毒当成什么了?
“我们去问顾桥吧。”李舒妄疲惫地摁了摁眉心。
楚思点点头,顾桥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她这个楚婆子?
顾桥还没住单间的资格,她、顾夫人并四个丫鬟住在同一间牢房里——顾府上上下下加上山上那些匪徒将知府牢房填了个满满当当——不是老鬼石拓那样的都没资格混个“单间”住。
“顾桥出来!”
顾夫人一听衙役喊顾桥的名字忙把顾桥揽在怀里:“你们要对我女儿做什么?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
“吵什么吵!”衙役不耐烦地拉开顾夫人,把呆愣愣坐在地上的顾桥扯了起来,“说不定是好事儿呢?再吵叫你们都要吃鞭子!”
好事!?顾夫人猛地抬头,她殷切的捉住顾桥的手:“桥桥,你帮帮你哥、帮帮他啊!他的胳膊还没好……”
“还不快放开!耽误了大人们的事,你担待得起么!?”衙役不耐烦地推搡顾夫人,顾夫人痛呼一声,长指甲划过顾桥的白嫩的皮肤,划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顾桥死死盯着这几条血痕,那眼神叫顾夫人看了都害怕,她嗫喏道:“桥、桥桥,娘……”
“走了!”衙役不耐烦地把顾桥给带走了。顾桥走得踉踉跄跄,突然回过头来,无声对顾夫人道:“我一定会好好帮哥哥的。”
顾夫人心一跳,她猛地爬起来扑上去——最终却只扑到了牢门上——“桥桥,他是你哥哥啊!他是你哥哥!”
顾夫人凄厉地声音隐隐约约传到楚昭和李舒妄的耳朵里。
两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顾家人,脑子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顾桥很快被带到李舒妄和楚思面前。她没想到问她的居然是两个姑娘家,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探究之色。
“顾桥,你知道我们找你来做什么么?”楚思问。
顾桥听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她看看楚思,楚思这么有特点的长相她见过一定有印象。
“顾桥?”
“哦,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问我爹的事情么?可惜你们找错人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爹的事情。我就一个丫头片子,家人说什么我作什么,哪里会有人给我多解释一句。不过,”顾桥眼睛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来,“你们可以去问我哥,我爹娘把他当块宝,什么都告诉他,他肯定知道的最清楚。你们赶紧审他!”她甚至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李舒妄和楚思。
两人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舒妄清了清嗓子,问她知不知道堡垒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顾桥撇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来:“那是我师傅弄得,我怎么知道?”那么粗糙又无法控制的毒药,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顾桥你最怕死亡和受伤对吧?虽然我们两个没权利直接杀了你,但是给你一鞭子、刺你两刀那还是没人敢说我们的。”李舒妄心平气和的说,“我的下一个问题你依旧可以不回答,来赌一赌我说的是真是假。”
顾桥一怔。
“老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制他所谓带‘传染性’的毒药?”
顾桥下意识地回答:“大概一年半以前。”
“他是如何判断自己的毒药具有传染性的?”
“其实一开始我师父,我是说老鬼根本就没打算研制有传染性的毒药,他是在研制某种毒药时,发现这种毒药具有传染性,索性就换了方向。”顾桥咽了咽口水,“但我觉得他那个药有问题。”她怀疑那毒根本没有传染性!
李舒妄眉毛一动:“怎么说?”
顾桥和李舒妄的判断依据是一致的:真要能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