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眼神发痴，心中有些遗憾，还是差了点火候，但，问题应该不大。
第224章 第 224 章
楚昭淡淡道： “顾耘, 这些日子你在牢里可想通了？如果你想通了，我就帮你一把，争取给你个痛快。想不通的话, 那你就继续想，我时间很多，足够你慢慢想。”
“想？想什么想？我那不孝女不是已经指认了背后之人么？可恨我本想叫睿王保我家中老幼性命，没想到却叫那不孝女把这一切都毁了！”顾耘面色激动的挥着双手, 身上绑着的铁链哗哗作响。
一旁楚二看了眼顾耘，面色诮讥, 如此蠢货居然也敢造反？如果是他, 不如一头撞死, 省得累及家人！
“我知道, 你看看这个。”楚昭往地上扔了一本册子。
顾耘犹豫着不肯去拿。
狱卒捡起册子, 摊到顾耘眼前，再从一旁掐住顾耘的脖子, 把他的脑袋往地上一摁：“这下能看清了嘛？”
顾耘痛呼, 挣扎不休, 狱卒不耐，抬起手，拍了拍顾耘的老脸：“都进了天牢了, 还以为自己是员外老爷么？老实点！”
“我看、我看！”进了大狱之后才知道原来尊严是个笑话。
狱卒松了手，顾耘捡起册子来看, 却叫那上头写着梅瓶一对等等, 他一愣，这, 这是礼单？他越翻越快，鼻孔急速翕动着, 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心跳如擂鼓。礼单极厚，他随意翻了一会儿，便把那礼单往地上一扔，冷笑道：“顾大人* 这这是何意？给我炫耀你收到的民脂民膏？说起来顾大人升的倒也够快，初见你不过是泾县县令了，如今却有资格进天牢，审起我了！”顾耘真是被关久了，此时才想到这不合常理之处。
狱卒张嘴欲训斥顾耘，叫楚昭拦了，他指着那礼单问顾耘：“你对这礼单可有印象？”
“这礼单怎么了？上头都是些寻常东……”
楚昭点点头，自怀中又抽出一份礼单来：“你再看看这个。”
顾耘此次不敢再作怪，老实翻看礼单，到不过翻了几页，他便把那礼单一合，勉强道：“这又是从哪里来的什么东西？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我……”
“大宁二年冬，永宁侯赠红宝头面一副，大宁三年春进红宝头面一副。”楚昭随口报了两条记录，笑了笑，“我见过顾才人那副红宝头面，做成石榴的模样，宝石通体净透，无一丝杂质，工艺也好，堪称……”
“做父亲的，收到了好东西给女儿送过去怎么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这两份礼单都是你的？”
顾耘沉默不语。
“好，那我再问你，随着大宁三年春这份礼单进京的三万两白银去哪儿了？”
顾耘悚然抬头，却叫楚昭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他勉强道：“什么三万两？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大宁三年，仅仅这一年，你先后四次借着给顾才人送东西的由头往京里运送了整整十万两银子！”
顾耘咬死了不认，楚昭却拿出了顾二与顾有义的供词，两人皆签字画押认了顾有义自大宁元年至今前后向京中输送了近三十万两白银！
顾耘忍不住骂道：“蠢货！”真以为招了就能活下来？岂不知招供之日便是丢命之时！
“他们虽蠢却能发现你暗中作祟，你虽‘精明’，如今却成了死囚，累及家人、危害百姓，如此看来，精明倒也未必是好事。”
顾耘叫楚昭气得哑口无言，许久，才说：“你们不是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三十万两白银从何而来又流向何处了？”
“银子还能从哪儿来，当然是我赚来的，我女乃是当今皇妃，我是国丈挣几个银子又怎么了！？”
“哦？可是你弟弟分明告诉我们你本事平平，即便是有了女儿做靠山依旧是入不敷出，而且你给京里送银子那可是大宁元年开始，那时候你闺女可没有怀上孩子。”
“我、我……”
“顾耘，谋反乃是族诛之罪，你若痛快，看在皇子的份上我可请皇帝给你留个全尸，死后用几分香火。不然你全族都逃不了五马分尸、当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之恶果！”
顾耘面上抽搐，好一会儿，终于道：“我说，我都说……”
“钱，都往睿王那儿去了，至于从哪儿来……各家并不直接往我这儿送钱，他们往往借送礼的名义给我送各色奇珍，我再把这些东西送到……”
在顾耘犹豫之时，楚昭眼皮一掀，吐出了这么一个名字：“珍宝斋。”
顾耘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顾耘，直至此时此刻你还想跟我玩花招？你是不是真把我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