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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重生后皇帝对我求而不得 > 第40章

第 40 章

两日后,姜清书到了。

原本姜柠想早日见到姜清书,只是老家的人认识她,她不便出面,只能由孙非去接。

姜清书独自前来,没有带管家和姜柠的奶娘,这对夫妻伺候了姜清书和姜柠大半辈子,如今有儿有女,不方便和姜清书一道隐居。

父女两见面,自然又是一番喜不自胜。南宫棠等二人叙旧完毕,将姜清书扶到上座,而后掀衣跪在了姜清书面前。

“求伯父将柠儿许配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南宫棠极为有礼,踏踏实实地给姜清书磕了个头。

姜清书也算看着南宫棠长大,十分信任他,自然不会反对。本来所有人都已默认两人的关系,南宫棠如今亲王之身,却还特意跪地求亲,足见他的谦逊虔诚,和对姜柠的尊重。

姜清书起身扶他起来,“子正快快请起。将柠儿交给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父亲……”

婚姻大事,南宫震却不在场。姜清书叹了口气。

南宫棠道,“我已与父亲商量妥当,成亲之事由我自己做主。等定了婚期,我给父亲去信,父亲会想办法过来。”

他们父子两办事自然妥当,姜清书放下心来,“早日成亲也好,如今你们都不算年少了。”

南宫棠现年二十四,姜柠十八,搁在别人身上,早就成亲生育。也是他们从前怕姜清书孤单,想让姜柠多在父亲膝下承欢几年,不曾想中间生出这些波折。

何况如今姜柠与南宫棠同住一个屋檐下,早日成亲,才不会伤害姜柠的名声。

南宫棠也明白这个道理,让莺歌取来黄历,与姜清书细看了起来。

姜柠也在一边搀着姜清书的胳膊,红着脸看,虽然婚姻大事,她一个女儿家不便说什么,但她就是参与,南宫棠与姜清书也不会反对,反正他们宠她。

成亲之日最后定在三十二十八,离现在只剩二十二天。整个宅第都忙碌起来。

姜柠记下南宫棠腰身尺寸,在临时住的房中,给他缝制吉服的腰封。她绣工好,绣的狮头纹栩栩如生威风凛凛,大红的锦缎上游走金丝绣线,艳丽又华贵。

有时她也会出门,与裁缝绣娘对接,监督婚服的制作情况。

府中暂时只有莺歌一个婢女,她自然是如同一块青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南宫棠去采买婚礼时要用的各种物件,同时派孙非去都城送信。孙非回时带来两个婢女一个小厮,都是南宫府最忠心的家仆,算是解了莺歌的重担。

姜清书也没有闲着,亲自执笔书写新婚时的对联。

如此到了二十六,已是万事俱备,只欠南宫震。

帝都,乾元殿,皇帝的书房。

南宫震单膝跪在地上,恭谨地低垂着头,沈默地等着御座上的人开口。

祁景手中握着朱笔,眼神落在南宫震身上,人却在出神。

他有些恍惚,总觉得时常会听到姜柠的声音,那个人嗓音娇软,细糯地朝他说着话,介绍着一碗或甜而不腻,或咸淡适中的羹汤来。

乾元殿寂静无声。万全弓着腰站在一侧,瞥了瞥皇帝,小心道,“皇上……”

祁景回过神来,神色冷静中透着隐约的疲倦,道,“既然如此,你便走罢。爵位朕还给你留着,想回的时候便回来。”

万全瞧着祁景,最近他那心机深沈的皇帝,总是这般的表情,仿佛自姜昭仪与小公爷双双离世后,他便不会笑了。明明曾经是那么爱笑的人啊——即便那是假笑。

小公爷“走”了,如今国公爷也要走。南宫府见证了大兴的盛世,代表着大兴的荣光,他这一走,只怕是连皇上对小公爷丶对盛世的最后一点念想也带走了。可南宫震老来丧子——还是精心养大的独子,他想寄情山水来治愈心中之痛,再无情的人,只怕也不忍勉强他。

完全叹息,第无数次痛惜,明明已经大获全胜,小公爷怎么就能在最后关头殉国了呢,甚至连全尸也没落下。那一日百姓连绵数十里,为大将军披麻戴孝放声痛哭的景象,连他想想,也忍不住落泪。

得到皇帝首肯,南宫震拱手深深行礼,“谢主隆恩。”

回到南宫府,南宫震遣散了少许家仆,留下两个看门,处置好了府中财物,便带着最忠心的管家出门,一路往北走。到了叶城,两人换了马车,这才折道往南,一路绕开了帝都。

并非南宫震多疑,但事关数十条人命丶两个家族的名望,他想尽可能地谨慎。

紧赶慢赶,两人终於在二十七日晚上,到达了喜气洋洋的院门。

府内众人尽数出门迎接。南宫棠在父亲面前情绪越加内敛,但是脸色放松了两分,静静地行礼,为父亲的平安感到喜悦。

姜清书倒是喜形於色,矍铄的脸上俱是笑意,“我可等到你了。”

姜柠面色乖巧,盈盈地给南宫震行了一礼,“伯父。”

南宫震对儿子不假辞色,对姜柠却是慈爱,虽然面上习惯了威严摆不出多少笑意,声音却是温和,“嗯,好孩子。”

姜柠知道南宫震把自己当女儿,对自己好,甚至比对南宫棠还要好,於是炫耀似的看了眼南宫棠。

南宫棠瞧着她那促狭表情,面色不变,只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眉梢。

姜清书带南宫震去叙话。姜柠回了房中。因为情况特殊,姜柠的婚事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办起来也简单,甚至夜里也可以睡一个好觉。但姜柠却睡不着,就着桌头的红烛,抱着莺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莺歌也兴奋喜悦,精神十足地陪姜柠说着。

五更将过,婢女过来喊起了两人,姜柠在红烛下细细沐了浴,由莺歌帮着,穿上大红喜服,而后坐在桌前。

莺歌与她情同姐妹,且早脱了贱籍,於是以娘家长辈身份,给姜柠梳头,嘴里说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这样的仪式,与之前宫中册封极不一样。姜柠感觉心中处处甜软,充满期待。

绾上发髻,结上红缨,最后戴上凤冠,姜柠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只觉得幸福之感从眼角眉梢透出来,整个人从来没有如此快活过。

莺歌高兴得眼睛都红了,“小姐生得这么美,都不用打胭脂水粉了,明日姑爷见了你,只怕眼睛都挪不开。”

想到南宫棠那日浓烈的吻,姜柠脸颊红了红,道,“还是抹一些,看起来喜庆。”

莺歌便帮着姜柠细细打了薄红的胭脂,抿了鲜红的口脂,镜中人逐渐变得艳丽,水眸如波,红唇如焰,仿佛腊月阳光下的灼灼红梅。

“接下来啊,小姐只管等着姑爷来接便是。”莺歌笑着给她盖上缀满流苏的红盖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柠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喧哗的脚步由远及近。

莺歌的表情振奋起来,尽职尽责地扮着一位喜婆,“新姑爷来啦,我得闹闹他,小姐可别心疼。”

姜柠脸隐在红盖头里,眨眨眼,有些忐忑,也不知忽然变得刁钻的莺歌,会怎么为难南宫棠。

南宫棠来到门边,身边的婢女高声道,“新郎接亲,烦请开门。”

莺歌看了眼静坐的姜柠,笑着来到门边,“小姐说,姑爷饱读诗书,博文广知,须背几首动听的诗给小姐听,小姐满意了,才能开门。”

姜柠的耳根渐渐红了,绞进手中的喜帕,却没有阻止,唇角露出一点笑来。她也想听听,南宫棠能背出什么动听的诗来。

就听那边南宫棠利落而又淡定地开了口,“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首不够,他又来一首,“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姜柠本意是逗弄南宫棠,不曾想被南宫棠口中情意绵绵的诗句弄了个面红耳赤。

南宫棠见房中没有声响,还要再背,姜柠连忙小声阻止,“别……别背了。”

大将军果然不知羞臊为何物。

听着姜柠那支支吾吾的娇软嗓音,南宫棠能想象到她脸颊绯红的模样,被吉服衬得多了几分艳色的脸上,染上点点笑意。

莺歌戏谑道,“小姐这么害羞,以后怎么个姑爷夫唱妇随?”

姜柠羞恼,“以后先把你嫁出去,嫁的远远的。”明明在别人面前没有这样害羞的,也不知为何,在南宫棠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

莺歌知她玩笑,也不当真,弯腰将她背起来,笑道,“走罢,小姐,去过如意日子!”

也没有几步路,到了门边,姜柠搂着莺歌脖子,莺歌打开了门,一身红衣的南宫棠正站在那里。

南宫棠看着凤冠霞帔的姜柠,清淡的眸子里露出了欣喜的笑意。两辈子了,他终於接到了他命中的新娘子。

伸手握住她柔软手腕,南宫棠将她接过,稳稳抱在手上,走向大堂。待到门边,他将姜柠放下,婢女将大红绣球递过来,南宫棠接过,拿了一端,另一端送到姜柠手中。

两人一道迈进了门槛。

大堂正中挂着大大的红色囍字,囍字之下,是燃烧着喜烛的贡桌。贡桌前,姜清书和南宫震各穿了喜庆的衣裳,端坐在椅上。姜清书满脸笑意,南宫震也是露出了笑容。

姜清书看着走来的一对新人,喜悦得红了眼眶。一入宫门深似海,曾经他以为以后鲜有能与姜柠见面的日子,每次见面约等於诀别。不曾想,如今却可以和女儿朝夕相伴。以后,还可以日日逗弄乖乖外孙,这是多少岳父羡慕不来的福分。

南宫震倒没有姜清书如此多的情绪,只欣慰於独子终於得偿所愿,而姜柠,又是个再好不过的媳妇。

孙非站在姜清书右手边,端立如松,擡高了音量,“新人,拜!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姜柠眼前是一片艳艳的红,只能看到一点南宫棠的鞋面,那鞋也是红色的,她亲手纳的底。

绣球那端的力道很安稳,让姜柠即便看不见,也心里安定。

这是,她这辈子的夫君。

“送入洞房——”

没有十里游街,没有宾客如云,这是最简单,却也是最令在场诸人心动的婚典。

有街坊四邻听到爆竹声,闻声而来,挤在院中围观。婢女提了竹篮,在院中撒喜钱,一时间大家又笑又抢,气氛热烈。

南宫棠用绣球牵着姜柠,一步步走入他们的新房。

新房内更是装饰一新。床帐上丶桌椅上丶柜子上,贴满了囍字;大拔步床已换上鸳鸯枕和大红喜被;一尺来长的喜烛红焰跳动;喜秤和合欢酒早已备下。

南宫棠扶姜柠坐在床沿。

莺歌喜不自胜,轻咳了一声,拿起喜秤递给南宫棠,尽量让自己不要过於激动失了分寸,“姑爷,挑盖头。”

南宫棠脸上的笑意虽清淡,但是一直未曾褪下。他接过喜秤,挑开姜柠的盖头,艳丽的容颜一寸寸在他眼前浮现。

那精致的下巴,那吻过几次的甜蜜的唇,那秀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动人心魄的水眸。这人,从今以后,彻底属於他。

姜柠心头羞涩,却还是不自禁去看南宫棠。她是第一次见南宫棠穿红衣,连束发的都是红色的丝带。她亲手绣的腰带扎出一截利落的腰线,上面的金线熠熠生辉,更显得南宫棠宽肩窄腰丶挺拔华贵。他清俊的眉眼被这喜庆的红衬出了清艳之感,一时间,直让人想起郎艳独绝四个字。

看出了南宫棠眼中压抑的火热,姜柠低下头。

感觉南宫棠果然看姜柠挪不开眼,莺歌轻笑,端过托盘,送到两人身前,“请小姐和姑爷喝交杯酒。”

南宫棠拿过两杯,坐到姜柠身边,递一杯到姜柠手中。

感觉到南宫棠的气息愈加浓郁,姜柠的脸更红了。南宫棠眼中笑意加深,低声道,“别怕。”

姜柠羞恼,轻声反驳,“我没有怕。”

两人勾着手,将酒一饮而尽。婢女收走酒杯与托盘。莺歌又道,“请姑爷解下红缨。”

南宫棠细细看着姜柠,用眼神一寸寸描摹她的容颜,低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覆来归……”

姜柠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不许说那个字。”

南宫棠轻笑,温热的鼻息喷到姜柠手上,令她脸更红了。下一刻南宫棠吻了吻她掌心,姜柠烫着一样缩回了手,看了眼旁边的莺歌与婢女,幽怨地瞪了眼南宫棠。

众目睽睽之下,这人竟然如此,还是不是她正人君子的子正哥哥了?

南宫棠看着姜柠的眼睛,笑着说出最后一句,“白首共良时。”

听着他白头偕老的许诺,看着他温柔含笑的眼睛,姜柠一时觉得自己,无法抗拒地陷了进去。

“子正哥哥,”姜柠不可自拔道,“我心……”

“我先说,”头一次,南宫棠打断了她,温柔而坚定,“我心悦你。南宫棠,心悦姜柠。”

姜柠感动得差点落下泪。如果不是莺歌几个还在,她必然会上前亲亲南宫棠。

南宫府的婢女和南宫府的主人一样,严肃干练,此刻也被两人的恩爱情景,弄得轻笑。莺歌又想笑又想哭,又轻咳了一声,整理情绪,道,“姑爷解缨。”

南宫棠伸出纤长手指,解下姜柠发上红缨,婢女拿来剪刀,他剪下姜柠一缕秀发,又剪下一缕自己的,郑重地合在一起,用红缨绑住,而后收在锦盒中。

“礼成啦!”莺歌笑道,“恭喜小姐和姑爷。”

另外两个婢女也道,“恭喜少爷和夫人。”

时辰还早,刚到中午,莺歌送了饭菜进来,姜柠与南宫棠一道吃过,两人出门,去拜谢南宫震和姜清书。

回去新房的时候,姜柠在院中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枚铜钱,便捡了起来。

南宫棠轻笑,“这是之前撒的喜钱。”

“嗯,”姜柠将那枚喜钱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很是欣喜,“捡到喜钱,以后就会欢欢喜喜。”

见她这么容易开心,南宫棠莞尔。

两人回到房中,姜柠放好喜钱,南宫棠找了本书出来,两人坐在一处看。初时两人还算镇定,后来渐渐分了神。

南宫棠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窗外白云悠悠,斜阳灿烂,再再显示时间还早。

姜柠假装不懂他为何焦躁,无辜问,“子正哥哥,你怎么心神不宁?”

她不死心,还是想看南宫棠害臊,脸上无辜,耳根和颈侧一大片皮肤都红了。

南宫棠静静看她一眼,将她的一点心思看了个透,用极为正经的语调道,“自然是心神不宁於,洞房之夜怎么还未到。”

姜柠顿时脸上红霞乱飞,忍不住埋首在袖中,“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南宫棠轻笑,将她的脸从袖中救出来,“若我被你戏弄过去,才真该羞。”

笑闹中终於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漱口净手之后,几个下人全都褪去,红烛高烧的新房,顿时变得无比寂静。

开了新预收《嫁三叔》,有人感兴趣吗

苏蜜去未婚夫府上时,见到了谢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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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蜜万念俱灰,求到昏聩好色的老皇帝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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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蜜从披风里伸出细白手指,抓着他肩头衣物,鼓起勇气问,“你会娶我么?”

男人只沈默看她一眼,道,“我送你走。”

父亲死讯传来,苏蜜一把火烧了男人别院,重生到去未婚夫府上的那一日。

她想,她再也不要和谢家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她也不在意谢斐眼中压抑的疯狂。

后来,苏蜜被带进了谢斐的院中。谁也不知道,清华如月不近女色的谢斐,无数个夜里,呼吸滚烫,嗓音低哑,在苏蜜耳边一遍遍求道,“阿蜜,嫁给我。”

注:1.相遇时男28,女16,年龄差12,双重生双洁。

2.未婚夫有问题,退婚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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