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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当上孟婆后我在奈何桥头写同人 > 刑夭战佛

刑夭战佛

刑夭战佛在与天帝间的最后一役中被割去了头颅,从此以双乳为目肚脐为口。刑夭不甘败仗,执念蚀心堕成一尊恶佛,将法器利斧化为犍稚,盾牌化为木鱼,嗜杀食魂,残暴异常。

天帝即位后,念其骁勇硬骨,不忍降天罚杀之,留其性命。但刑夭恶佛食魂无数,罪孽罄竹难书,於是天帝便将其镇於无回地狱之下,想以炼狱之苦迫其修心。

有林藏樾与刑夭战佛正面交手,木鱼声和更要命的诵经声终於无暇再响起。战佛一手执利斧本相,另一手将足有两层楼高的巨大盾牌时刻立於身前,血黑经幡在利斧与盾牌相击时飘出,看似虚影,实则所斩之处万灵皆断。

与恶佛鏖战许久的寒昭烬,用全部神息把慢慢清醒过来的魂魄往远处送出百里之远,回头看到林藏樾舞刀迎战的身形如素雪翻飞,像轻盈锋利的寒剑,破邪除煞,高大的无头恶佛竟也难抵厉招,只能节节败退。

“刑夭战佛是不死之身?”林藏樾在一招比一招更浓的杀意中抽出一点空档,“我杀不了他只能想办法把他绑回无回炼狱?”

寒昭烬点头:“天帝赐刑夭战佛不死,只将其压入无回炼狱,以炼狱之苦挫其神力,修正心性。”

“恶佛磨了几万年的神力,这期间一点功德都没有受过,还是这么能打?”林藏樾一刀将迎面击来的经幡砍成黑烟,又移步转身避开砸下的滴血利斧,用刀柄狠狠怼向战佛心口。

战佛吃痛,发出被割断喉咙后锯木一般断续哀嚎,后退好几步撞在山石上。

纵然林藏樾显然处於上风,寒昭烬还是担心极了,他几次想甩出龙鳞鞭都苦於林藏樾身手太快无下手之处,看到战佛一时无法起身,便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做背景解说:“战佛以前更能打,最后一役便是他与还是战神的天帝争夺六界至尊之位。要不是战佛当时忽然性情大变,如今谁掌天界尚不知道。”

“整挺好,回头我给他写个话本。”林藏樾露出一点“有瓜啊?我想吃”的神情,“不过既然战佛是不死之身,我还要交战多久?”

寒昭烬看了看战佛半天起不了身的模样,犹豫着补充道:“不死之身并非完全打不死,万事皆在变数中。孟婆大人手下留情,到能把战佛带回无回炼狱的程度就可以了。”

林藏樾听到句话后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严肃而紧张:“不是所有从炼狱里跑出来的妖魔都不能被打死……吧?”

“像刑夭战佛这样被赐不死之身的是少数。若杀了这些不死之身,天道可能会降罚,但先前没人杀过。”寒昭烬的黑眸一直紧盯着正在挣扎起身的刑夭战佛,一时没有听出林藏樾话中的意思。

“嗯。”方才还大杀四方的孟婆有些心虚地点点头,转身继续迎战。

有些事可以以后再说,不必要在这十万火急的一时半刻立时分辨清楚。

寒昭烬这才反应过来,厉声急色问道:“林藏樾,你把谁砍死了?”

“呃……”

林藏樾正不知该从何说起,刑夭战佛非常贴心地在此刻站了起来。他并未直接向孟婆而来,而是将刻满经文的盾牌高高抛起,然后手执利斧,挥动四肢跳起古老的祭天战舞。

盾牌化作巨大的幢幡宝盖,在空中旋转不止,梵音震耳传到极远的地方,连林藏樾与寒昭烬听到后都不由得心中一颤。

刑夭战佛脚下的舞步繁覆粗犷,沾满鲜血的双手一次又一次掌心向上高举向苍穹,仿佛在向上苍祈祷战事顺遂,斩敌如麻。若还是当年威风赫赫的战神,这战舞必定气势如虹。但刑夭无头,肩膀上的血窟窿已经变成可怖的褐红色,不时往外留着黑黄脓水,身体因为困在炼狱数万年之久,亦是僵硬诡异无比,整个画面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林藏樾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寒昭烬点点头,而后反手握刀,缓慢移动脚步,始终与战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杏眸沈静警觉,泛出忽明忽亮的煞气,如同伺机欲动的头狼。

寒昭烬明白了他的意思,杀不了刑夭,便只能想办法将其绑回无回。现在的刑夭已被林藏樾方才一顿行云流水的乱揍彻底惹恼,最气急败坏之时,也最容易暴露出弱点来。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龙鳞鞭,盯住战佛舞步的目光阴沈下来。

刑夭以舞步控住幢幡宝盖,让宝盖越转越快,掀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远处有不少魂魄哀嚎着被召来,哭声连成一片。

林藏樾皱起匀眉,在刑夭舞到最烈时提刀飞身向前破出一道耀目雪光,将全部神力灌入刀刃中,如流星般穿过黑沙狂风,挥刀向招魂宝盖狠狠劈下——

巨响震天,山石俱裂,无数铁马金戈前方袭来,凝成难以抵住的神力从林藏樾的身上踏过,将长刀斥於之外。宝盖疯狂飞转,几乎要将林藏樾也一并吸入,她被震得无声地咬紧牙关,把轮回神力幻化的雪光刀刃朝着盖顶直直砍落下去。

宝盖之外先是有一层血雾相互,几番拉扯后终於未能抵住长刀,被刀刃刺出一条细缝。

刑夭发出怒吼,双脚跺地不止,生生将周围数个山峰都震到摇晃不止,滚下如雨碎石。林藏樾双目几乎要瞪出血来,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全力插了下去。

宝盖的裂口出流出浓稠黑血,无数先前被召入的冤魂从其间逃出。林藏樾另一只手掌心化出轮回神力,闭上眼睛将神力一点点挤入宝盖裂开的缝隙里。

寒昭烬正与刑夭缠斗,迫使之留在地面,漆黑的桃花眸却一眨不眨地盯住林藏樾,剑眉紧锁,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就算知道林藏樾的神力已非魂力将尽的自己能比,但对方毕竟是当年能与天帝相持百年之久的刑夭战佛,他依旧不能自控地担忧不止。

孟婆神息愈来愈浓重,林藏樾当是正在用轮回神力强行破开化形为幢幡宝盖的盾牌。刑夭的盾乃是上古神器,早已与其融为一脉,伤盾如伤刑夭本体。林藏樾对盾牌出手,是大挫刑夭最快最简单的办法。

毕竟刑夭战佛不死之身,单纯靠蛮力拼刺刀的话,纵使林藏樾神力再强,战佛也能凭着命长这一巨大优势把她耗死。

轮回神力终於将宝盖完全撑裂,一声地动山摇的炸裂声后,轮回神力的明光映亮整个苍穹,把方才战佛掀起的黑沙全部压下。

战佛肩上的血窟窿开始流出殷红的血时,林藏樾的身形如一片飞雪飘落。

寒昭烬馀光瞟到后心急如焚却不敢耽搁片刻,他边向盛怒的战佛跑去边出手甩出龙鳞鞭。鞭身顿时裂成九条数十丈长的玄龙,怒嗥着刑夭疾速飞去,将战佛如同被血洗的巨身牢牢缠住。

寒昭烬抓住龙鳞鞭柄,擡手将龙鳞鞭按在地上。九条玄龙受其牵引,拉扯着刑夭单腿跪跌在地。碎成数十块的盾牌在此时纷纷砸落在战佛身周,沈闷的声响预示着这位恶佛此番越狱的结局。

刑夭战佛被困缚住了。

寒昭烬忙转身去寻林藏樾。

一片难以消散的浓郁血腥里,林藏樾依旧一身雪色站在远处。她似是累极了,扶着刀柄插.入黑沙的长刀微微低着头喘气,听到刑夭倒地声后,才重新撑直脊背,用指背擦去嘴角一丝被巨响震出的血迹。

林藏樾透过纷纷落下的黑沙对上了鬼帝的黑眸。片刻后,她在未散硝烟中舒展地笑了起来。眉眼明朗,脸颊酒窝深深,像是盛着一味醉世的甘霖。

寒昭烬看得有些失神,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很久以前便曾出现过。

身上那些看不见的铁索又无声绞紧几分。

将刑夭战佛押回无回炼狱的一路上,林藏樾在寒昭烬的追问中不得不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自己入酆都城后都干了什么。

重点放在劈死了哪些越狱囚.徒。

林藏樾试探地说到把几只难渡恶鬼的魂魄斩断时,寒昭烬的神色还算平静。

当她又描述出几个她并不认识的妖魔的模样后,寒昭烬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头疼。

等林藏樾交待到自己入酆都城不久把一只赤炎鬼金倪当头劈到魂飞魄散,只剩一滩浓血和铺天盖地的火星子黑烟时,寒昭烬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像刑夭战佛的盾牌一样裂开了。

“林藏樾!”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脸色气得青白。

林藏樾这回真的慌了:“啊?很严重吗?我有没有误杀哪个被天道赐不死的祖宗?”

她甚至开始想降在自己身上的天罚会是什么样。

“倒也没有。”寒昭烬急火熊熊攻心,竟然微笑起来。

林藏樾被鬼帝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吓得不清:“陛下,快告诉我吧。万一有哪个还能抢救一下呢?”

寒昭烬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林藏樾所为皆是迫不得已,他继续生硬地扯着嘴角:“林姑姑不过是杀了几个堕神恶鬼,穷奇和魔姬生下那个的妖不妖魔不魔的儿子,和上古圣兽赤炎金倪而已。”

“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寒昭烬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真的没有需要天道降罚的由头。”

“那就好,那就好。”见寒昭烬只是被气蒙了,并没有开玩笑,林藏樾总算能放下心来,“杀了他们后,天道还给了我许多功德,看来真的没有误杀。”

寒昭烬看到她的样子就又气不打一处来:“林藏樾,你知道你独自与这些妖魔交战有多凶险吗?”

林藏樾见状忙走上前拉住愤怒的鬼帝,嘴甜如蜜:“我从轮回井回来后看到你没在等我,又听阿弥说无回炼狱出现大规模越狱情况,心里担忧极了,只念着马上找到你,根本没空想那么多。”

明知林藏樾是为了哄自己而巧言令色,心眼儿八百个,嘴上长了三个脑子,寒昭烬还是忍不住悄悄消气,但他仍然冷着脸不答话,静静地看着林藏樾继续。

林藏樾明眸如灿然春日,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腕,上面系着寒昭烬亲手为她戴上的墨玉貔貅坠:“再者说,有陛下保护我,孟婆必然战无不胜。”

寒昭烬扶额片刻后,一把反拉过林藏樾的手臂,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本座知道了,下次不许。”

林藏樾乖觉地回抱住他:“遵命,陛下。”

他们身后,被五花大绑拖在地上前行的刑夭战佛,发出一声憋屈愤怒的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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