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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无辜的竹马啊11

等贺川州下课去严彦宿舍时,严彦已经收拾好大部分的东西,一个蓝色的小行李箱立靠在门边。

屋里其他的几个也在,看见严彦的动作也知道这两人要出去住,一见另一个当事人,王匀首先起哄:“终於要去过两人的甜蜜生活了吗?可别乐不思蜀啊。”

王匀耳麦一摘,给萧盛天一个眼色,对方也很是捧场:“小贺啊,我们严彦身娇体弱的,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你说什么呢萧盛天,皮还要不要了?”王匀故作严肃,“人家兄弟出去住,说什么节不节制的?人家那叫兄弟情,纯纯的!”

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贺川州乐了,一巴掌拍到王匀的小身板上:“就你话多。”

他走到箱子旁边提了提感受下重量,问严彦:“这么少?”

“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严彦白短袖浅蓝色牛仔裤,清清爽爽的,声音如玉珠落盘。

贺川州发现自己最近盯着他看的频率都高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不能他眼睛瞎现在才知道他竹马长得好看。

但死活想不出缘由来,贺川州想不出就不想,提着箱子巡视了一圈,忽然耳根一红,拉过严彦小声问:“我的东西呢,装进来了吗?”

严彦感受到他的气息,睫毛不听话颤了颤,点点头:“拿了。”

两人间因为这个话题又陷入古怪的气氛,令刚才还起哄的王匀笑容僵硬。

夭寿了。

“你们——”萧盛天自然也感受到,支支吾吾问,“你们不会真在一块了吧?”

“啪嗒。”

一副白色耳机掉在地上,王匀红了个大脸,连忙俯身捡起来:“我丶我就是太震惊了。”

萧盛天摸了摸后颈,见原本最该哈哈打笑过去的贺川州陷入诡异的沈默,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或者反驳,他更加想收回刚才的话了。

贺川州馀光一瞥,就见严彦看着他,仿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

“没有。”贺川州身上像是有虫蚁在爬,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他对严彦还是兄弟感情,可就是说出“没有”两个字,不如以前的有底气。

为什么啊?

贺川州也想问,可不知道问谁。

“哦丶哦哦哦哦哦……”王匀就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头如捣蒜,“我丶我就说嘛哈哈哈哈哈哈丶哈。”

萧盛天见他没出息的样,翻了个白眼,一把捂住王匀的嘴巴:“不想笑就别笑,傻逼样。”

“你说谁傻逼?!”

萧盛天没理他,只是微妙地看了下从始至终未开口的严彦。

“其实,就算在一起也没什么,现在社会两个男生又不是不行。”萧盛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讲真的,当时知道你们不是一对我还震惊呢,心想现在直男都这样。”

王匀跟着点头:就是。

贺川州沈默片刻,真心发问:“哪样?”

王匀一听这个来精神了,一把拉开萧盛天的手:“你不知道啊?你不照镜子的嘛?臭情侣样啊!”

他电脑一关,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严彦生病你忙里忙外,又是接热水又是哄着吃药,三餐照顾着,恨不得病的是自己。”

说完按下去一根大拇指。

“还有你拽着人严彦的手给自己擦汗,给自己喝水的,简直就和热恋期小情侣一个样子!”说完按下去食指。

“再来啊,你们走一块有时候是不是得牵手?”中指也在王匀气势汹汹中按了下去。

贺川州:……

“这丶这不正常吗?”贺川州对上王匀震惊的眼神,有些气虚。

“这正常吗?谁两个大男人走一块还要牵手!”王匀说着四处看看,忽地拽起萧盛天的手,“像这样,十指丶相扣!咦,好他妈恶心——”

他才做了下示范,就受不了拿开萧盛天的手。

“哦哦,我不是说你们恶心,就是我去握萧盛天的就挺恶的,这才是直男的反应啊。”他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神气地擡起下巴,“小萧啊,你说是不是。”

萧盛天煞有介事点头:“对。”

“你还搂腰,严彦生日你费劲思想给他准备惊喜。遇上篮球比赛,人家都是给暗恋的女生或者女朋友留座位,你呢?场场都是给严彦留!”剩下的手指也按了下去。

贺川州试着反省,但还是并不明白。

这些能说明什么?这不恰好说明他们关系好吗?

*

受到质问的贺川州一路上都在回想王匀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忘记了和游承的约定,还是看到游承发的消息才一拍脑袋。

他敲了敲主卧的门,严彦打开房门。

“对了,我今天遇到篮球社的朋友,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可以吗?”贺川州不知道严彦对他的朋友有没有印象,也忘记问严彦的想法,补救道,“你要是不愿意,我跟他出去吃就行。”

严彦表情不太明朗:“是谁?游承吗?”

贺川州有些惊讶:“你记得他?”

严彦听见回覆,表情更是冷漠,又见一无所知的贺川州,不悦消了一些:“没关系,三个人一起吃吧。”

“出去吃?”

严彦眼神晦暗,冲着贺川州笑道:“就在家吃吧,我来准备。”

他怎么会容忍贺川州和游承两个人——单独出去吃饭。

贺川州知道他不排斥就好:“那我给他发定位。”

说完就要走,却在身后感受到一股不大不小的拉力,他的衣摆突然被扯住,贺川州回过头,就见严彦背着他的左手伸了出来,白皙的手上握着一条黑色平角裤。

“你的。”他说。

一瞬间,贺川州轰的一下就差点自燃起来。

他一把将东西抓过来,也学着严彦一样背在身后,明明是自己的东西,此时他却觉得看一下都烫眼睛:“我知道了。”

严彦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觉得有些窘迫的贺川州也很可爱,炸毛的猫一样,就让人忍不住想去逗逗。

“我还没来得及用。”口吻是显然的遗憾。

贺川州僵着下颚:“不准用。”

衣服还好,可贴身衣物要是……那他晚上就臊都要臊死了。

严彦顺着衣摆微微往上,指尖才碰到贺川州的腰,对方就有所感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彦,收敛一点。”

贺川州无奈的放开他,后退了半步:“我先给他回消息。”

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严彦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刚才碰着他的指尖放在嘴唇贴了贴,仿佛能借此亲自亲吻在那个地方。

他从未将贺川州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以前的种种忐忑下,他看着他朋友成群,看着他和自己抱有同样心思的游承勾肩搭背,他不是不想问,只是唯一的立场令他没有办法让贺川州远离对方。

可现在,或许是最近贺川州对他的种种无底线包容的行为,使得自己产生了一丝妄念。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的?

他跟他一起长大,小时侯贺川州会为他打架说谎,他们一起度过年幼与青春,涌动的雨夜里,他还能回忆同床共枕时,他悄悄握住对方掌心的温度。

那一年高二,他因为贺川州有了青春期的反应,他就知道未来的多少年里,自己的人生中都注定充满他的身影。

或许他们能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在一块,又或许情意难以克制,令他不管不顾去表白,击碎眼前平静的一切,得到的结果无外乎是两种。

他以为那晚的告白会令两人的关系走向冰点,可现在……

是贺川州给的他希望。

*

严彦说的自己来准备,不过是亲自点了外卖,然后亲自开门去取,贺川州也一点不意外,真要是看见除了三明治什么也不会的严彦站在厨房碰些锅碗瓢盆,那他才惊讶。

两人点了烤肉,贺川州又下去买了点饮料啤酒。

等送的东西差不多摆好,门铃就响了。

“我取开门。”严彦伸手按在欲起身的贺川州肩头说道。

贺川州不疑有他,也就几步路的事情,於是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

门外的游承手上提着一篮子水果,脸上带着不深不浅的微笑,看见开门的是严彦,只是眉毛微动,表情不变:“你好。”

严彦也笑意浅浅:“欢迎。”

两人目光交接了几秒,隐隐有暗潮涌动。

严彦微微侧身,从鞋柜里拿出专门待客的一次性拖鞋,放在门关处。

“听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游承一边换了鞋,一边将水果递过去。

严彦闻声一顿,偏头往客厅方向看去,随即不咸不淡回答:“还好,谢谢关心。”

这时贺川州闲不住走过来:“你赶的时间刚刚好,快来!”

客厅摆的是长形桌,贺川州和严彦坐一边,另一头坐着游承。

“我跟他说起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游承就说来看看你。”贺川州怕这两人不太熟悉,忙着调节气氛,“不过,你们好像比我想的关系好,我一说篮球社有人来,小彦第一反应就是你。”

“还好,毕竟严彦也常来看我们打球。”游承声音平稳道,目光从杯里冒气泡的啤酒转移至严彦脸上,“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是什么病?听川州说好像还挺严重的。”

贺川州正欲说话,忽地感受手中一凉——严彦才摸了冰可乐,手上还残留着一抹冷气,陡然一碰他,贺川州险些被激的抽开手。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严彦的不安。

“没什么。”严彦率先开口,脸色不虞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川州认定了他有病,从他告白的那一晚贺川州一边说着不讨厌他,一边安慰他自己只是病了。

是因为自己喜欢上的事情让他如此难以接受吗?可接触后又不像,他不厌恶自己的一些亲昵,也不排斥自己说喜欢他,可为什么就是有一种认定他病了的执拗?

严彦不喜欢对方将自己的喜欢看作其他的,手在桌下,在游承看不见的地方握住贺川州的手,传递了他的不高兴。

而贺川州不能从这一举动读出他竹马的心思,只一门心思想转移话题。

他当然不能对一个外人说严彦的真实情况,而且也无法解释。催眠什么的丶整个世界都是一本小黄文什么的……太考验一个人的承受能力。

也是自己头脑简单,不钻牛角尖,不然这事放在任意一个人身上,都无法像他一样快速接受,连怀疑人生的时间都被自己竹马的情况逼紧的得连一天时间都凑不够。

贺川州用干净筷子给游承夹了一筷子毛肚:“差不多要好了,来,先吃点东西。”

他生硬的转移话题:“该给篮球社其他几个发消息,问来不来一起吃,我给忘了,要不然大家还能出来聚聚。”

他说话的空挡,未看见游承和严彦再次视线交汇了一瞬间。

“房间就你们两个人住?”游承四处看看,分辨着哪扇门是卧房的门。

贺川州:“对。”

“那之后还会搬回学校吗?”

贺川州:“会吧。”

他其实想的是,只要解除了催眠他们的生活回到正轨,估计他自个儿还是喜欢和小朱他们一起住,晚上吵吵闹闹玩会儿游戏,听他们吐槽八卦才不至於那么冷清。

可话一出去,那语气又不如自己心里想的那么肯定。

这是第几次了?

贺川州夹着一片嫩牛肉片漫不经心的想,他怎么想的和说的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啊?他直接一个“会”,斩钉截铁的不好吗?

会吧。

怎么会带个“吧”呢?

严彦沈默地放下冰可乐,心里酸胀难忍。

他不明白贺川州怎么想的,糊里糊涂让他搬出来,糊里糊涂跟他生活在一起,好似在一点点接受他,可话里话外却又推他推得远远的。

就因为他身体这段时间太敏感了?

就因为他的喜欢太过露骨让他觉得自己是生病了,所以才放心不下?

那他们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严彦微微偏头,呼吸滞涩,看着贺川州一点不觉得刚才的回答有什么问题,还闷头吃着东西,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拧了贺川州的大腿,看着对方像是被嘴里的虾饺烫了一下似的,丢下筷子倒吸气,心情才稍稍好点。

贺川州侧过脸和他对上视线,就见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像是拧他的不是自己,又没事人一样喝了一小口饮料。

贺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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