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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趣事儿

她倚在阿鱼怀里,擡眸望向男人,她知道不远处亦有人受了伤,可眸子却依旧忍不住地藏了一丝期盼和害怕。

江弦歌看见了,所以他犹豫了。

皇贵妃离他最近,身下的那片鲜红最刺眼。

魏听雪低泣声微停,似瞧出了他的为难,偏头垂眸,泪珠划过眼尾,徒馀痕迹。

要刺眼的宠爱,还是男人些许的愧疚,一瞬间,她就有了选择。

没时间给江弦歌再犹豫。

他打横抱起身边的淑慎,脸色阴沈得可怕,他说:

“将两位娘娘,送进偏殿!”

话音甫落,他立即转身朝偏殿走去,脚步之快丶之乱丶之慌,生平罕见。

只有一个偏殿,是留作休息之用。

此时偏殿的床榻已经被淑慎所占,魏听雪和董映雪被送进来时,只能靠在软榻上。

仓促间,宫人又搬进一张软榻,这下子,才没使场面越发难堪。

太医及时赶到,当值的太医全部来了。

他们不敢多想,连行礼都没有,便坐到三位主子前,替她们把脉。

魏听雪躺在软榻上,紧紧握着阿鱼的手,她没再哭出声,惨白着脸,敛着眸,紧咬唇不放。

众人只见,原还在床榻旁的圣上不知何时走到了魏听雪身边,捏着她的下颚,冷声说:

“松开。”

魏听雪没听,没动,只是眼泪越流越凶。

江弦歌动作僵住,想起刚在大殿内,她偏头而去,眸色倏然黯淡的模样。

他知她娇气,也知她委屈,一时之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

可那时淑慎也受了伤,整个人还晕了过去,他不能不管。

人都有偏爱,在她和淑慎之间,明显淑慎才是他偏爱的一方。

所以,即使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魏听雪情况更严重,但他还是站到了她身边。

须臾,江弦歌捏着女子下颚的手松开。

但是女子动也未动,江弦歌望着女子的头顶,心底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也有点后悔。

殿内一时寂静下来,皇后却不得不主持大局,她让宫人备好热水丶被褥丶帛巾等物,刚欲说话,馀光却瞥见纯妃的神情,她忽然一顿,咽下了口中的话。

纯妃失神地看着皇上。

她太了解皇上这副神情了,她曾见过数次。

看似平淡无痕,可她知道,他这是心疼了。

若说这里,谁最关注皇贵妃,那定然是纯妃了,看着淑皇贵妃苍白的脸,她就忍不住地想笑。

但她没笑出来。

日后有的是机会看这人难过,无需因小失大,让这时的魏听雪惹了瞧出不对。

“皇丶皇上快瞧瞧魏飞姐姐吧,她还有身孕呢。”

单这一句话,就似耗尽了她的力气,她蹙起细眉,抿着唇,再无力多言。

她语气里皆是为魏听雪着想,更是将圣上的注意力引到了魏听雪身上。

众人皆错愕地看着她,疼成这样了,还不忘了替魏听雪争宠,真该说,真不愧是好姐妹。

只有皇后多看了她一眼,眸子微眯。

江弦歌手微顿,便站直了身子,他扫了宫人一眼:

“什么事都要朕亲自吩咐?”

神色暗沈骇人,不耐烦斥的一句,便让人心低生寒。

宫人害怕,立马去唤太医。

魏听雪实在是没忍住朝那软榻上的女子望去。

但入目的却是男人挺拔的身影,将那女子遮掩得严严实实,魏听雪来不及多想这是否是巧合,便听得皇上淡淡的一句:

“你身子不好,万般小心都不为过。”

只这一句平淡的话,便让魏听雪所有心思都收敛起来,顾不得想太多,她轻牵唇敛眸,泄了一丝温柔。

江弦歌移开视线,他拧眉,看着躺在三处,不知究竟如何的妃嫔,忽然又觉得头疼。

床榻旁宫人匆匆一盆盆清水端进,变成血水端出。

满殿的血腥味,江弦歌薄唇抿紧,心思一沈再沈。

董映雪身旁的太医皱起眉头,低声问:“主子,请告诉微臣,你身上可有何处疼?”

她也说不出,她只觉得浑身都疼。

太医请宫人帮忙,从其后背一直按到脚踝,直问得自己额头溢出冷汗,才停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朝圣上的方向躬身:

“禀皇上,主子伤势不轻,脊柱丶腿部骨骼应都有损伤,之后需要好生静养才可。”

魏听雪微顿,倏然擡头看向董映雪。

这伤,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她忍不住地问:“需要修养多久?”

太医有些为难:“这……微臣也说不准,至少也需要一月。”

董映雪好似早有预料,她连神色都未变,只是勉强勾起嘴角,朝太医轻柔地笑了下:“劳烦太医了。”

魏听雪终是敛了眸,不再多言。

她被护得好好的,本就无事,但也受了惊讶,太医只有将伤势往严重里说的,因此替她诊脉的太医,起身之后,还擦了擦额头的汗,才说:

“主子受了惊讶,有些动了胎气,幸好未有大碍,之后喝上几副安胎药,便可。”

江弦歌捏着扳指的动作微松,面上却是依旧冷沈,看不出任何情绪。

情况最严重的淑慎早已晕了过去,结果尚未可知,此时论欣喜,还言之过早。

为淑慎诊脉的太医额头不断溢出冷汗,他心底后悔无比,怎今日就是他当值呢?

平日里负责伺候皇贵妃的魏太医今天怎么就那么巧不在呢。

“皇贵妃如何?”江弦歌开口

“回皇上,皇贵妃中毒了。”太医开口:“不过中毒不深有的救。”

中毒?

江弦歌怒极反笑:“好啊,下毒下到这儿来了。”

“皇上,就您给主子做主。”容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与此同时阿鱼丶月牙儿和董映雪身边的宫人也跪了下来高喊:“求皇上给主子做主。”

今天受伤的都是得宠的,幕后之人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动手,若是不得宠的不小心招惹了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纯妃偏移视线,浅淡心虚一闪而过,她刚欲说话,就见满殿妃嫔哗然跪了一地,齐齐叩头道:

“请皇上查出凶手,还后宫一个安宁!”

不管是自愿,还是顺势所为,满殿内除了皇后和纯妃外,其馀皆跪了下来。

魏听雪没动,她躺在榻上,只是定定地望着男人,泪痕顺着眼角流下,滴入发丝后,瞬间无影无踪。

纯妃扶着杨月的手,弯腰跪下,心底却恨得牙痒。

这群人是疯了吗?

江弦歌望着跪了一地的人,不说他本就无意包庇背后之人,便是有,在那番话下,这个念头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何事都比不得皇嗣重要。

包括任何人。

他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董映雪说得没错,是之前的不了了之,助长了那些人的焰火,让她们胆大包天,一个个地都将手伸到了皇贵妃身上!

江弦歌站直了身子,他一字一句下着吩咐:

“李玉,通知御林军,搜查各宫各殿,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领着太医,检查皇贵妃今日所饮所食所戴之物。”

“皇贵妃出事前,在她附近的人全部看押。”

他冷冷地扫众人一眼,才又道:

“任何与此事有牵扯的人,妃嫔者,赐酒。”

“宫人者,凌迟!”

赐酒,乃毒酒,临死前要饱受腹痛之苦,为赐死之意。

凌迟,在人清醒之时将身上的肉一刀刀片下,生不如死。

董映雪所求目的不过如此,事罢,宫人惊心胆颤地将她扶上软榻,太医连忙过来替她施针止疼。

魏听雪这边,就较为简单,在江弦歌看向她之时,她便主动开口:

“那人推妾身时,被妾身不慎抓了一下,谁手上有新的伤痕,那便必然是推妾身的人。”

她虽无碍,但那人却是的的确确怀着让她不好过的心思。

她只要想到那瞬间的惊恐,便觉那人虽死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江弦歌却是倏然捏紧了扳指。

如今皇贵妃中毒,董映雪身子不可知,魏听雪腹中的胎儿便是重中之重,他不敢去想,若是董映雪和宫人没有护住她,此时该会是何情景?

他只需稍想,便觉心底怒意后怕翻涌不停。

魏听雪说得很具体,这般明显,轻易便可揪出那人是谁。

但江弦歌下令后,却足足找出了三个手背有伤的人。

一位妃嫔,两位宫人。

魏听雪扫了眼,便觉得那人着实狡猾。

妃嫔是王贵人,宫人以为是纯妃身边的杨月一位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的宫人,魏听雪拧眉,良久才想起是谁。

当初御花园,说她不安好心,狐媚惑主的。

宫人陌生,魏听雪并不认得。

等三人独自站出来时,王贵人拧眉,脸上带着丝惊讶和不安,连忙跪下,为自己辩解:

“皇上明鉴,妾身与魏妃娘娘无仇无怨,又怎么会去害她?”

进了这后宫,便是同其馀妃嫔结了仇。

江弦歌自幼在皇宫长大,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自古以来皇帝都是如此,就算明白,有时也许装糊涂。

他没理会王贵人的这句话,直接冷声问:

“你手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王贵人摇头,苦恼不止:“妾身也不知,刚进偏殿时,手背突然一疼,妾身再擡手看时,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

她话音甫落,她身边的那个宫女便连忙点头,慌乱不止地附和。

王贵人更是紧张慌乱,她什么都没做过。

那宫人害怕得要命,慌乱哭着:“皇上明鉴,就算给奴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推魏妃娘娘啊啊!”

看着三人,就有人不住地猜测:“之前,纯妃和魏妃就有恩怨,该不会是……”

她身边的人推了推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那位妃嫔立刻闭上了嘴,害怕地缩了缩头,虽说纯妃失宠,但是谁也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

她虽闭嘴得快,但该说的话都说了,也被人都听了去。

就在众人都怀疑纯妃时,董映雪突然开口:“若是妾身记得不错,在魏姐姐摔倒之时,纯妃姐姐就在魏姐姐身后?”

匡玉洁脸色不变,道:“当时魏听雪突然呼疼,臣妾也是随着众人后退,才不经意间走到了她身后。”

不经意间?

魏听雪没说话,只虚弱地躺着,但也不禁嗤笑,匡玉洁这词用得倒是妙。

匡玉洁话音落下,阿鱼立即皱眉反驳:

“纯贵妃娘娘位分在我家主子之上,怎么退到我家主子后面了?”

根本就说不过去。

其馀人退,只是想远离那处范围罢了。

纯贵妃是贵妃,自然坐在前面,妃位在后面。

而且,魏听雪因为有身孕离得皇上较远,是个看戏舞最好的地方。

匡玉洁若动,也该朝皇上附近退去,而不是越过董映雪,直接到了魏听雪身后。

董映雪忽然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定了纯妃姐姐的罪,更何况当时陆嫔姐姐也在姐姐身后。”

她话音甫落,匡玉洁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她又说:

“但是,前些日子妾身与娘亲传家书时,娘亲和妾身说了宫外的一件趣事,纯妃姐姐想不想听一听?”

妃嫔常住后宫,不得相见家人,因此可偶尔和家中传递家书,宫中大多妃嫔皆会这般做,甚至於请示过皇上和皇后,还可派宫人回族。

传家书一事并无什么稀奇,但令众人好奇的是她口中的那件趣事。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匡玉洁脸色突变,她勉强笑了下,往事的温和皆数消失,她说:

“董答应好雅兴,连宫外的趣事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江弦歌微眯眼,匡玉洁的反应已经说明不少事情,他冷声示意周美人继续说。

董映雪垂眸:“娘亲同妾身说,张府有一家生婢子刚诞下了位男婴,她夫家极其高兴,不仅如此,就连张府好像也颇为高兴,特意将这婢女调到主母身边伺候。”

“这事搁哪儿,都算比较稀奇,娘亲才与妾身说了句,”

她仰头望向脸色僵硬的纯妃,轻柔地问她:“也不知,纯妃姐姐可知道这事?”

匡玉洁轻扯了扯嘴角:“臣妾与家中好久不曾联系,便是传了家书,互道想念还不够,哪有闲心说起婢女的事。”

“是吗?”董映雪没说信与不信,只是有些好奇道:“听闻此事后,妾身发现了件很巧的事,不知姐姐能否为妹妹解惑?”

匡玉洁掐着手心:“现如今正在查谁是推了魏听雪的凶手,董答应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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