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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松鼠的爱情 > ☆丶梦醒时分

仿佛经年未见,赵征如痴如狂地看着他,沙哑道:“学长……我梦见把你丢了。”

他叫的是“学长”而不是“齐大哥”,齐韶幡然泪下,他的赵征回来了。

“学长,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哭了就看不清你了。”赵征哽着声音,死命眨眼,把眼底的水汽都眨下去,眼神从始到终没离开齐韶一下。

齐韶赶忙抹去眼泪,反覆深呼吸,眼睛湿润地笑了一下,道:“你醒来就好,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家人。”

齐韶说完拿出手机给赵墨打电话,拨号的时候手轻轻颤着,脸上的神采透过话语传递到通话的另一端:“赵征醒了!”

一阵哐当乱响过后,赵墨说了声“马上到”,挂断电话。

齐韶平覆一番心情,面容镇定地转头,和赵征四目相对,他忍了又忍,红着脸俯下身,把嘴唇和赵征的温暖相贴。

他本来想亲一下就移开,赵征不干,舌尖灵活熟练地舔过他的嘴唇,抵开牙齿,勾着他的舌尖翩然起舞,干涸的嘴唇得到滋润,嗓子也不再干哑粗涩,齐韶犹如一眼清泉,温柔舒缓地润泽着赵征。

一吻终了,齐韶急促地呼吸几下,连问赵征:“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么,呼吸没问题吧?”

赵征挂出他的招牌傻笑,龇牙道:“学长,我硬了。”

齐韶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噎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赵征好久,挫败地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忍着。”

赵征委屈了:“涨得好难受。”

“难受也忍着,一会很多人来,还有医生给你检查身体,你不管好自家兄弟,等着被人笑话吧。”齐韶眯着眼睛笑道。

赵征扁起嘴巴想要抗议,齐韶温和一笑,把他的话堵回去:“在病房里乱来惹怒护士小姐,屁股就要遭殃了,这么粗的针管,”齐韶圈起拇指和食指比划一下,“在屁股上一针下去,那种感觉你想不想试试?”

赵征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道:“学长,我不怕打针。”

齐韶白他一眼,拿起棉签擦拭他的嘴唇,看到他水光潋滟的嘴唇,脸红成一片,赶忙放下棉签,改为拿起毛巾,去卫生间打湿,在他脸上轻柔擦拭。

一拨子人来得匆忙,争先恐后地挤进病房,围着赵征嘘寒问暖,直把赵征问得头昏脑涨,眼花缭乱,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

医生给赵征做了全面检查,他恢覆得很好,安心休养精心调理的话,不出三个月就能完全康覆出院,齐韶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连赵征一天里面的第三次索吻都没有拒绝。

赵家的人除了赵爷爷对他态度都很亲切,几乎把他当作家人来看待,三天两头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进补,齐韶几次婉言委拒,都被无视,只好觍着脸来者不拒地把食物全部吃光,也算没有辜负一番好意。

从赵征在icu到转入普通病房,齐韶始终未离半步地细心照顾着,这一点上赵家人很有默契地没跟他争抢,兴许知道抢也抢不过,便由着他去,白天照顾晚上陪床,全是齐韶一手包办,齐韶自己也乐在其中,丝毫不觉辛苦,可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齐韶走哪赵征的眼神追逐到哪,齐韶喜欢穿宽松的t恤,不细看发现不了,可是他换衣服时,赵征眼睁睁地看见那明晃晃的一排肋骨,心疼得不得了:“学长,你瘦了好多。”

齐韶一楞,四处摸摸,疑惑道:“好像是。”

“学长,你每天吃那么多好吃的,怎么没胖,反倒瘦了?”赵征扁着嘴巴看齐韶,擡手示意他过来,掀起衣服心疼地在他的肋骨上反覆摸。

齐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瘦就瘦了,别人想这么苗条还没有呢。”

赵征撅嘴摇头:“学长,因为要照顾我,你才瘦的吧。”

齐韶笑着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用棉签给他润唇,边擦拭边道:“我本来就是吃不胖的体质,跟你没关系。”

赵征深深地看他一眼,信誓旦旦地道:“学长,我会努力,争取早点出院!”

齐韶失笑:“好啊。”

赵征看着他的笑脸,讨好道:“学长,为了让我尽快出院,能不能给点动力?”

齐韶翻个白眼:“你想要什么动力啊?”

“嘿嘿,”赵征憨傻一笑,盯着齐韶的嘴唇道,“我讨厌棉签,你把它换掉。”

“换成什么?”

“你的嘴巴。”

齐韶乐了:“这主意打了很久吧?”

赵征傻笑不语。

齐韶忍俊不禁,把棉签放到一边,主动送上嘴巴,任由赵征将他的口腔一番扫荡,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放开没一秒,赵征苦着脸道:“学长,又硬了。”

齐韶华丽丽笑翻。

赵征看得到亲得到就是吃不到,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给自己施一道魔法,让自己一眨眼就好起来!

齐韶知道他的心思,不能放任赵征为所欲为,只能变着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此刻:“我跟学校打了申请,推迟一年去英国,你这学期也该升博了吧,开学肯定赶不上了。”

“我再也不要跟学长分开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明年也申请英国的学校,和我一起去,我是占学校公费名额的,去不了别处。”

“嗯!”

“不过,你的家人能同意么?”

“不同意我就不读了!”

齐韶很高兴,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紧接着就后悔不叠,赵征眼睛又亮了,他绞尽脑汁转移注意力,白搭了。

赵征年轻,体质又好,在医院住了小一个月,恢覆得突飞猛进,众人又惊又喜,直夸齐韶照顾得好,赵妈妈更是心花怒放,扬言等赵征出院就给他们举办婚礼,得知齐韶家人对他们的事还不知情后,大手一挥,说先结婚,然后再去说服他们,好像他和赵征不结婚,他就会跑掉似的,赵征高兴得不行,当着全家人面张口就“媳妇媳妇”地叫上了,搞得齐韶窘迫不已。

赵爷爷原本对齐韶各种看不顺眼,可是看着他日覆一日守在赵征跟前,没日没夜贴心照顾,态度不由得缓和下来,更在听说赵征恢覆得比预期好很多后,一直拉着的脸彻底收起,在听到他们商讨婚事时也没吱声反对,难得一见地默许了。

赵姑姑把他的重大发现告诉齐韶,齐韶顿时升起一种苦日子熬到头的放松感,脚步轻盈不少,笑容灿烂得犹如正午阳光。

有医生的诊断做理论支撑,赵征再也不想忍了,郑重其事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瞪着眼睛等齐韶的答覆,齐韶猛翻白眼,盛了一勺粥吹凉,递到他嘴边,面无表情道:“赶紧吃饭,吃完饭睡觉,别想些有的没的。”

赵征一撇头,扁着嘴巴道:“不答应就不吃。”

齐韶气乐了,没搭理他,把粥喝光,收了碗勺拿去冲洗,赵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自己的饭吃光,委屈极了,愤怒地指责道:“你虐待病人!”

齐韶大笑,从卫生间探出头来,挑眉道:“你去投诉我吧。”

赵征换上可怜巴巴的嘴脸,嗫喏道:“学长,你不爱我了。”

齐韶笑疯:“说得对。”

赵征使劲眨眼睛,挤出两滴泪来:“学长,你就答应我吧,我好久没抱你了,我想你了,学长……”

齐韶专心洗碗。

赵征再接再厉:“学长,小弟弟涨得好痛,他也想你了,学长……”

齐韶继续专心洗碗。

赵征色|心不死:“学长,就一次好不好,学长……”

齐韶专心洗勺子。

赵征快哭了,委委屈屈地拿起手机,给赵墨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叽哩哇啦抱怨上了:“大哥,学长不爱我了。”

赵墨大惊:“你恢覆记忆了?!”

赵征吸吸鼻子,闷声闷气道:“我把学长找回来了,可是他不爱我了!”

赵墨继续大惊:“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事都经历过来了,齐韶也在医院认真照顾你,怎么会不爱你?”

“他不让我不……”后面的半个音节赵墨没机会听了,齐韶眼疾手快,痛下杀手,把电话挂断顺便关机,将手机远远地扔在沙发上,他揉着眉心无奈道,“我用手帮你,只此一次啊。”

赵征泫然欲泣:“不要,我考第一名了,不要打手枪。”

“……”

齐韶这一刻才深觉记性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齐韶和赵征做的时候一般都是最普通的体|位,骑|乘背后神马的真没尝试过,一直被动习惯了的人忽然掌握主动,要把自己脱|光洗白自觉送上去给人吃,齐韶脸皮不够厚,遍体通红,好像熟透的虾子。

“学长,你没力气了么?”赵征天真地问。

齐韶白他一眼,虽然更像抛了一个媚眼,他忍着一波波往上涌的欲|潮,上下律|动起来,所幸赵征很久没有发泄,持续的时间不久,否则,他真不敢保证半途而废,中途把赵征扔下不管。

赵征显然没有满足,对他来说,就跟开胃菜似的,塞牙缝都不够,他眼巴巴地看着齐韶,齐韶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从他身上下来,爬下床去洗澡,边往卫生间走边说:“出院前这种事做梦也别想。”

赵征一下耷拉下脑袋,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天晓得齐韶有多担心把他压出个好歹,哭都没地儿,提心吊胆地做完,第二次绝不会有了!

赵墨第一时间把赵征恢覆记忆的事转述给楚弘,楚弘笑着指指电话道:“我都听见了。”

赵墨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又偷听。”

楚弘笑着把他揽进怀里,在他唇上啄了几下,笑道:“小征这也算因祸得福。”

“确实,不过他说齐韶不爱他了是怎么回事,吵架了?”赵墨左思右想,琢磨赵征那句没说完的话。

楚弘大笑:“小征躺床上不能活动,齐韶又整天在他面前转悠,心浮气躁是难免的。”

赵墨凝视他半晌,恍然大悟地道:“哦——我知道小征想说什么了!”

楚弘笑而不语,了然地点头。

齐韶放出狠话以后就真的没再如赵征的愿,任凭他撒泼打滚耍赖使横,他自岿然不动,哪怕赵征多挤两滴眼泪,他也铁石心肠,无动于衷,赵征挣扎几天,知道齐韶是铁了心不再给他吃了,期期艾艾过后,便不再纠缠,吃了睡睡了吃,卯足了劲要加快恢覆速度。

出院这天,赵征就跟出狱似的,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劲十足,主治医生看得直乐,叮嘱一番回家要坚持做覆健,注意营养之类的话便放他离开,赵征腿上刚好,走得不快,但他乐意和齐韶手拉手慢慢走,坚决不坐轮椅,更不拄拐杖。

吃完专门为他准备的接风宴,赵征迫不及待地拉起齐韶,上楼回房间,赵墨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赵征那猴急的模样,就差当众宣布出来了。

趁赵征和齐韶回房间的空暇,赵妈妈偕同赵姑姑赵奶奶商量起了两人的婚事,赵爷爷则目露凶光,盯着楚弘使劲看,看不过瘾了咄咄逼人地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是你家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楚弘无辜躺枪,赵墨呛得昏天暗地,看看在座的人,又看看楚弘,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出柜:“那什么,我和楚弘上大学就在一起了。”

“什么?!”赵妈妈大惊,指着他俩道,“你们……跟小征和齐韶一样?!”

赵墨认真地点头。

赵爷爷怒不可遏,“啪”得一声摔下筷子,怒道:“不行!”

赵墨挠挠鼻尖,没所谓地道:“我和楚弘在一起十一年了,没可能分手,分不了了。”

赵爷爷的原则和底线一再被挑衅,气急败坏,眼看要发火,却被赵妈妈的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只见赵妈妈泪眼汪汪地抓着赵砚的手,心惊胆战地问:“小砚,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也要跟家里坦白?”

赵砚无语:“我很正常好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赵妈妈劫后馀生似的扑上去抱住他,宽慰地道:“还好你是正常的,咱们老赵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啊!”

赵砚满面黑线,赵墨笑如疯癫。

赵妈妈对楚弘的印象很好,两人又在一起十一年,感情稳定靠谱,当即一拍桌子,铁板钉钉道:“你们四个一起结婚吧!”

赵爷爷一口气没喘上来,翻着白眼晕过去,被掐醒后,颤着步子找好朋友倾诉去了。

赵墨跟楚弘咬耳朵:“没想到这柜出得这么顺利。”

楚弘小声回他:“有小征和齐韶做铺垫,他们接受起来比较容易。”

“给我掐一下,看是不是做梦……嗷!”赵墨龇牙咧嘴地瞪着他,楚弘此时的嘴脸怎么看怎么欠扁,他挥舞着拳头朝他扑过去,楚弘闪开,再扑,再闪,反覆几次,赵妈妈看不下去了,“打情骂俏的回房间去,没见别人忙着呢,真碍眼。”

碍眼的两人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蹿回房间,接着打情骂俏。

赵征想干什么赵墨看得出来,齐韶自然也知道,火烧屁股似的奔回房间,齐韶甚至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赵征的房间布置,就被一具滚烫的身体压在下面,铺天盖地的吻接踵而至,呼吸瞬间被夺了去,齐韶心头一动,不再他顾,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热吻之中,心如擂鼓地期待着即将发生的情|事。

望梅止渴好些日子,真正抓住吃到时,赵征的口水堪比江河泛滥,抱着齐韶一寸寸吻遍他全身,故意留下的红紫印子看起来煽情极了,赵征自觉血脉喷张,再不发泄就要憋死了。

将坚硬的小赵征塞进齐韶的柔软之处,赵征一个激动,一泄如注,楞楞地呆了半晌,小麦色的脸蛋火烧云迅速蔓延,尚未适应异物入侵的不适感顿时飞到九霄云外,齐韶“噗”得一声笑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通大笑,要不是赵征箍着他的身子,他一定会抱着肚子打几个滚,不知是情|欲渲染还是笑意弥漫,齐韶的脸蛋红扑扑的,身体也泛起了赏心悦目的粉红,煞是好看,赵征恼羞成怒又痴迷眷恋地俯下|身子,把他肆意大笑的嘴巴堵了个严实,快速醒神的小赵征配合地以顶,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呼,继而混乱的喘息。

齐韶一连数月在医院里照顾赵征,晚上陪床时也不敢睡死,好容易放松下来,身体的疲惫加上精神的劳顿,困意很快向他袭来,眼皮开开合合挣扎良久,终于抵不过睡意的顽强,沈沈睡去。

赵征显然还没满足,他们才做了三次,远远不够,赵征休养这么久攒足了精力要跟齐韶酣战到最后一丝力气,可是他才刚热完身,齐韶就撂挑子不干了,他不甘心!

把齐韶弄醒继续的念头徘徊不去,赵征看看精神抖擞的小赵征,再看看人事不知的齐韶,垂头丧气地跑到浴室打了手枪,再给齐韶洗净身子,回到床上搂着他不甘不愿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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