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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家掌中啾竟是偏执大佬 > 秀恩爱

秀恩爱

“谢枕戈, 愣着干嘛,做饭去。”

火辣辣的眼神要把唐厌给烤化了,他大概是脑子抽了, 对着明显热情高涨的谢枕戈说出这些话来。

这哪里是给谢枕戈的小奖励,分明是给自己的大惩罚。

“已经做好了,现在可能凉了,我去热热。小先生, 你把衣服穿好哦。”

哼,男朋友都一个样, 怎么样的时候要求衣服越少越好, 过了那个时间点, 就是穿的越多越好。

唐厌目光注视着谢枕戈,在他愣神的间隙,谢枕戈已经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刚刚,谢枕戈似乎是顺拐了。

唐厌抿着唇笑起来, 他听话的把几乎透明的衬衣换下,黑色高领的毛衣领口挽起一点, 把喉结都遮的严严实实。

“谢枕戈,我不想喝牛奶了, 你喝吧,我喝你的豆浆。”

“行, 你小心烫, 我刚热好。”

唐厌把碗捧在掌心里, 完全覆盖在碗边上暖起手来, 谢枕戈掌心的温度要比他高上很多, 冬天牵着他时,就像是贴着一个小火炉, 暖洋洋的。

“谢枕戈,你还要回谢氏加班吗?”

“回,我昨天早早回来拆我的惊喜,把工作都抛下了,要是不回去,我怕我特助发疯。”

说起这个特助,唐厌又想起已经成了瓜子油的向日葵花田,他好笑道:“过两天你特助要来送瓜子油,谢枕戈牌的,你做饭的时候正好用上,看看是不是自己种的比较香。”

某个瞬间,唐厌恍惚谢枕戈要碎掉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于悲凉的微妙表情,简称犯蠢被抓包的尴尬。

“可是,你还没有亲眼看见。”

谢枕戈失落极了,他种下那十亩向日葵时,抱着的就是极其苍凉的心态,从来没想过唐厌能有机会看见,一语成谶,现在他真的没看见。

他栽下绵延十亩的太阳花,守着,盼着,望着,后来他抓到了太阳,却没能让太阳看见耀眼的花。

早知道当时接近唐厌时,就应该再早一些,也许唐厌还有机会看看。

“看见了的。谢枕戈,你不就是我的眼睛么,所以,我都看见了。很漂亮很漂亮,等咱俩明年一起种。”

“好,明年还能一起种些别的。”

上班出门时,唐厌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高,尖尖的下巴埋在纯白色的衣服里,更衬的他脸颊苍白。

谢枕戈迈出去的脚又缩回来,握上唐厌的手指,团吧团吧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我先送你去公司,你记得看文件还用语音听,不要硬是去看,你眼睛刚好一点,不能用眼过度。”

“嗯。”

“还有啊,办公室暖气要是太热你就把加湿器开开,每次都是我开,你都记不住,太干了要多喝水,别燥到流鼻血。”

谢枕戈真是怕了唐厌流血了,他现在进浴室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两次回来都是看见血泊里的唐厌,就是有好几颗心脏也不够用啊。

“知道。”

唐厌嘴巴里喊着薄荷糖,手肘撑在车窗边上,定定的注视着谢枕戈。

他其实都不清楚谢枕戈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晕车的,上辈子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很多。谢枕戈总是装一把糖,上车前期待的问:“唐总,你要吃糖吗?”

见他不回应,半强迫似的塞给他一颗,自己也跟着吃一个。唐厌那会以为是谢枕戈爱吃甜的,现在想来,是他觉得吃糖能缓解晕车。

唐总,这样疏离的称呼谢枕戈很少叫,有什么事情要征求他同意之前,他才会这样喊一声。大多时候都是小先生,亲昵又独一无二,除了谢枕戈,没人这样喊他。

“谢枕戈,你怎么不喊我唐总了。”

“因为,我家小先生是唐厌,不是唐总。”

谢枕戈恨死了害死唐厌的那位唐总,重生后他很少会用唐总也称呼唐厌,除非是想逗逗唐厌。

“你是我见过的,最大胆,最桀骜不驯的金丝雀。谢枕戈,哪里人一直连名带姓喊的金主的。”

“唐厌,我喜欢这样喊你。”

在谢枕戈心里,厌不是厌弃的厌,就是唐厌的厌。他不是没人要的累赘,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

“谢枕戈,我到了。”

“嗯,我知道。”

车门锁着,谢枕戈解开安全带,用最快的速度凑到唐厌唇边吻了一下。唐厌殷红的唇瓣咬着,他瞳孔微缩,倾斜的目光瞥见谢枕戈含着笑的眸子。

“男朋友,要送我上楼吗?”

“要。”

唐厌自然地把手掌揣在谢枕戈兜里,细碎的发丝遮住一点眼睛,要进门时前台拦了一下就愣了。

“唐,唐总?”

“嗯,早上好。”

前台裂开了,这还是她那个生人勿近的唐总么,微分碎盖配上白色羽绒服,她压根没认出来。她还以为谢先生另寻新欢,找了个清纯男大,跟唐总掰了呢。

真好看啊,唉,连背影都那么般配。

“小先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厌无辜地擡眼和谢枕戈对视,眼睛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个可怜的猫猫,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谢枕戈晃了晃被唐厌勾着的手指,在他耳边含糊道:“就这样啊。”

“不好么,老板娘。”

一声老板娘把谢枕戈的心都喊酥了,他点点头,对这个新称呼满意极了,在电梯要停靠的瞬间,飞快咬了一下唐厌的耳垂。

“很好,小先生,我很喜欢。”

“唐厌,你去办公室吧,我走了,晚上我应该还要晚,你让小张送你回家。”

谢枕戈怕他进了办公室的门,就舍不得离开了。

“嗯,拜拜。”

小张鬼鬼祟祟从门口探进来脑袋,疑惑地看了好久,直到看见唐厌安安稳稳的在处理工作,才松了口气。

“老板,可吓人了,工作群里还有人说你被夺舍了呢。”

唐厌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刚刚他们聊天的内容。

“哦哦,你看见丶不对啊,老板,你在这个群里啊。”

“一直在,可能他们都知道我看不见,所以才肆无忌惮的聊天吧,你也别跟他们说我在里面,免得冷场尴尬。”

“哦哦,好的好的。”

小张默默捂脸,估计是他之前拉人的时候不小心把老板拉进去了,这个群都是匿名,谁也不知道谁是谁,每天都很活跃。

“老板,谢先生没在啊,群里说看见你俩手牵手进来的。”

“他回谢氏了,路过公司,捎带送我。”

唔,小张摸了摸下巴,这个路过真有灵性,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相反方向还能路过,这不是爱是什么。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嗐,还不是叶遥白嘛,他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最近就想约赵荔妍出来,想问问你的意思。叶家最近真是不太平,赵荔妍都登堂入室,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了,叶震凝身体状况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住院。叶遥白孤立无援的,他们家他现在的身份最无助,这才一直打电话来,想问问你的意思。”

“可以。”

赵荔妍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解决她,怕是还要生祸端。她可不是甘愿冒着被全世界辱骂,都要跟叶枫追爱的恋爱脑。

如果不是有所图,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还是愿意安安静静做自己的唐夫人,跟叶枫保持地下关系。现在既然敢跟柳家叶家人硬磕,肯定是已经让她找到了漏洞,好一举搞垮叶家,更恐怖一点,她想把叶家据为己有。

“唐耀阳最近没动静吗?”

不符合一贯的常理啊,赵荔妍已经嚣张到住进叶家了,唐耀阳反倒成了透明了,太奇怪了。

“从医院回去就没动静了,他现在估计也是没什么钱。唐德州之前给他的公司被谢家收购,钱也快花光了,又没有赚钱的路子,唐德州一天不死,唐家那些财産他就一天都到不了手。”

唐耀阳撬开保险柜,他以为的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一概没有,就几件唐宁远的遗物。

妈的,几件破衣服也需要用最高级别的保险柜锁上,白费功夫。

“唐耀阳最近已经开始变卖唐家老宅里的古董了,不过好像是有人施压,一直没卖出去。我看要不是老宅是房産证上是你的名字,他早卖了。”

唐厌疑惑的嗯了一声,他怎么不知道老宅过户给他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两年前吧,你住院前后。老板,你忘记了吗?”

住院前后,那他被绑架忽然就说的通了,因为唐德州把老宅过户给了他,唐耀阳或者是赵荔妍下的手绑架。偏偏他脑袋受到重创,把这件事给忘了。

唐厌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在两年前把老宅过户给他,不应该是给唐德州最宠爱的唐耀阳么。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那会唐德州直接把房産合同过户的所有资料拿来的,我找律所看了没有一点问题,才让你签的字。”

“既然房子是我的,你今天安排人去把门锁换了,找几个好安保。要是唐耀阳再去,直接打发走,老宅里的东西不能少一样。你再问问福叔,他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回来老宅看家。”

唐德州最爱的就是卸磨杀驴这一套,福叔兢兢业业几十年,直接让他回家。唐厌联系了福叔好几次,他还是不愿意来西苑,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现在需要这样一方人选,福叔最合适不过。

“明白,老板,叶遥白的意思是,这两天如果要和赵荔妍对峙,他直接联系你。”

“行。”

小张关上门,唐厌撑着脑袋开始头脑风暴,上辈子他到死都不知道老宅后来是他的。唐德州这个人就很奇怪,既然要杀了他,又为什么要把老宅给他,还是说,老宅里藏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唐家几代人的积蓄才盖了这个宅子,单是老宅本身,市场价就得好几个亿,还不说那些古董摆件,字画,一套几百万的家具。唐德州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么舍得给他。

看来,得找个时间回去好好看看。

***

一连几天,谢枕戈都是早上送唐厌来公司,晚上再来接回去。

前后不过两天,公司都知道老板跟谢先生更亲近了,每天腻腻歪歪的,都开始不避嫌了。

“谢枕戈,我中午跟小张出去一趟。叶遥白掌握了一些赵荔妍杀人的证据,他怕自己一个人扳不倒赵荔妍,来找的我合作,我同意了。”

“需要我跟着去吗?”

唐厌摇了摇头,还是人越少越好,免得赵荔妍看出来端倪。

“那有什么事提前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准备过去。”

“好。”

叶遥白约赵荔妍的包厢是有隔间的,唐厌就等在隔间里,等着赵荔妍到来。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唐厌歪着的身子一点点坐正。

赵荔妍走路时高跟鞋的声音很独特,又轻又重,踩在地上咚咚咚的,唐厌只是听了耳朵,就知道人来了。

“是你。”

赵荔妍惶恐恶毒的心思骤然隐藏起来,她一大早就收到一条短信,口吻和语气都很像那个死了好几年的人。她确实被吓到了,手指哆哆嗦嗦删掉短信,胡乱给叶枫说了个借口才出来。

却不想,发消息的那个人,是叶遥白。

他从哪知道的那些事,叶遥白那会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她做的又隐蔽,当事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都不在了,证据,是哄他来的手段罢了。

赵荔妍讥讽的笑还没扬起来就一点点拉平,知道那件事情的,还有一个人,叶枫。

不会的,不会是叶枫,如果叶枫要说出去他早就说了。更何况,叶枫最爱的就是她,舍不得害他的。

一定不是叶枫,不是。

“看见我很惊讶吗?”

赵荔妍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她用蛇一般阴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叶遥白,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你从哪知道的那些事。”

叶遥白冷冷的笑起来,他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明明是坐着,却比站着的赵荔妍还有有压迫感。

“你觉得呢,我能从哪拿到证据。视频,照片,你想要什么,我有什么。”

赵荔妍深深吸了口气,这件事只有一个知情人,是眼前这个人的父亲。尽管赵荔妍不愿意相信,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脆弱的心理防线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赵荔妍不能接受,她最爱的男人居然会背叛她。

“叶遥白,你想要什么?”

赵荔妍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死死搅着手里的包,眼睛已经红透了。

“股份,你手里的叶家股份。”

“不可能。”赵荔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叶家的股份是她最后的底牌,绝对不可能拱手让人。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你设计杀害好几个人,按理说,应该是死刑立即执行吧。我要是把证据交上去,你觉得自己能逃脱吗?”

“叶遥白,你大可以试试,我从来没设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有证据吗?证据里显示是我杀的人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我杀的。”

赵荔妍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她确信叶遥白手里的东西不是实质性的,有本事就来个鱼死网破。

“你说的对,一个两个视频证明不了什么,录音,你当时给司机的转账记录,司机的忏悔信,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大可以死抓着股份不放。”

“哪来的,这些哪来的!”

叶枫,叶枫真的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你猜。”

“赵荔妍,这个股份转让合同你看着办,是想下辈子坐牢,还是苟延残喘,看你自己。”

“你把东西删掉,我才能签字。”

叶遥白无语地看向赵荔妍,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当我傻吗?

“赵荔妍,现在是我拿捏着你的命,不是你跟我商量,签还是不签,你看着办。”

“你把东西给我看一眼,我签了字你删掉。”

叶遥白打开视频给赵荔妍看了眼,这个拍摄角度,除了叶枫,找不到第二个人。

赵荔妍心中无限悲凉,她想好好跟叶枫过日子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仁不义了。

她强忍着恨意把名字签下,区区百分之四的股份,丢了就丢了。

“叶遥白,把东西删了吧。”

叶遥白拿起文件,痛快地把备份全部删除。

赵荔妍冷着脸松了口气,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叶遥白拍了拍手,唐厌立马从屏风后出来,他手机刚刚结束录音。

“你们,你们合起夥来骗我。”

唐厌挑了挑眉,讽刺道:“是啊,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该知道,终有暴露的一天。”

呵,赵荔妍冷笑起来,她捂着心口呵呵的笑着,眼泪掉下来,被她飞快擦掉。

“暴露又怎么样,你们有本事就报警试试,叶枫也是共犯。叶遥白,你现在就去报警,去啊,让警察抓我,让我坐牢啊。如果你们抓不了我,小心你们自己。”

唐厌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些证据肯定在他那里有一份,赵荔妍丝毫不慌。她早就不怕了,不就是坐牢么,叶枫跟她一起坐牢就好啊,他们还能在一起。

赵荔妍完全已经疯了,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情感爆发,又在一瞬间覆灭,支撑她的支柱突然就垮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叶枫陪葬。

谁让叶枫说爱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愿意为了她去死呢。

赵荔妍扭头就走,哪怕下一刻就报警,她也不在乎。

“叶遥白,赵荔妍恐怕还有别的底牌,这些东西她都不在乎,叶枫,我猜她是回去找你爸了,你最好回家看看。”

叶遥白也猜到了,赵荔妍不是不怕,是她就没想过让叶枫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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